“老夫不敢!”蒼天恭敬道,“如果炫王現如今硬要的話,老夫也就這條老命!”

“哼!”夏侯炫冷冷的看了眼蒼天,甩袖而去。

看著夏侯炫那憤怒的身影,蒼天一臉的無奈。

“義父!”這時蒼良從暗處竄了出來。

“良兒,好好保護炫王!”蒼天收回視線。

“義父,你為何不告訴他那聖水已經幹枯,卻要編如此一個謊言?”蒼良不解道。

蒼天卻無力的一笑,“實話也罷,謊言也罷,隻要他願意接受這個族長之位即是讓老夫去死,老夫也甘願!”

看著蒼天那副用心良苦的樣子,蒼良隻好不再發一言。

“良兒,那三人來靜幽族做什麼?是些什麼人?”蒼天突然問道。

蒼良聽著蒼天的問話,腦中突然閃過那抹青衣,表情有些唐突,“一個是非問閣閣主,一個是魔教教主,一個是幻月宮小主!”

“什麼幻月宮?”蒼天一臉無比的驚訝!

“義父!”見蒼天的反映,蒼良有些疑惑,“怎麼,哪裏不妥嗎?”

“哦?”發現自己的失態,蒼天收了收情緒,“查清他們來這裏做什麼沒有?”

對於蒼天的失態,蒼良隻略微想了想,便道,“好似來尋一種叫賤草的藥!”

“藥?”蒼天想了想道,“他們要什麼藥,你趕緊替他們尋,尋到了,讓他們趕緊離去。”

“是!”蒼良應道,“義父,孩兒發現他們似乎與炫王有瓜葛!”

“嗯?”蒼天再次陷入思考中。“那也替他們尋好藥,讓其離去!”

“是!”蒼良還想說什麼,但將話咽了回去,恭敬的應道。

從蒼天那出來,蒼良心裏便有些異樣,一路的遊,乃至於從假山後麵跑出個人也沒發現。

“良哥哥……”甜甜的聲音喚。

“啊?”蒼良快速的止住前傾的腳步,“額,巧巧,你怎麼在這?”

巧巧三長老的女兒柳巧巧,一張瓜子臉,肌膚皙白,因剛剛的跑動而增添了不少的紅暈,讓人看起來分外的可愛而誘人。

“嘻嘻……”柳巧巧對著蒼良甜甜一笑,“良哥哥,人家前兩天傷了風寒,你都沒有來看看巧巧!”說到此,柳巧巧一副很是可憐巴拉的模樣。

對於柳巧巧那可憐模樣,蒼良似乎早已有了免疫能力。“嗬,是嗎?這幾日倒是太忙了!”

“哦,那個,巧巧知道良哥哥很忙!”柳巧巧馬上換上了一幅善解人意的表情,“那個,良哥哥,聽說府上來了幾位外來客人,良哥哥,給巧巧引見引見,好不好?”

蒼良看了眼柳巧巧那討好的乖巧模樣,微擰了擰眉,笑道,“那個,我剛要過去,一起吧!”

“好呀!”柳巧巧歡快的應承道。

拉著蒼良的手臂如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向著不遠處的小院進發。

院裏,紅衣紅發紅眸的安君浩正在品茗,抬眸便看見蒼良二人走了過來。

“蒼兄!”安君浩起身作了輯,道。

“安兄!”蒼良同樣作輯,道。

“這位是?”安君浩看向拉著蒼良手臂的柳巧巧,笑問道。

柳巧巧上下打量了一番安君浩,覺得此人長得還真是好看,於是笑嘻嘻的搶過蒼良的話道,“小女子柳巧巧!”

“嗬,原來是柳姑娘!”安君浩應道,“可是柳老的千金?”

“嘻嘻……真是好眼力!”柳巧巧笑嘻嘻道。

相對於柳巧巧那乖巧,而可愛的模樣,蒼良倒顯得嚴肅不少。“安兄,幻姑娘與非姑娘呢?”輕咳,問道。

“哦,她二人……”安君浩正要說二人,卻看著二人一青一白緩緩的走了過來。“她們過來了!”

蒼良將視線從白衣掃向青衣,臉上不自覺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幻姑娘,非姑娘!”有禮的喚道。

“蒼公子!”非問看了看道,“蒼公子,我們打擾了!”

“哪裏,哪裏!”對於非問的禮貌,蒼良連忙謙虛道。“在下前來是想請位,想尋的草藥可有尋得?”

“多謝蒼公子的關心,剛剛我們已采到了!”蓮蓮笑著坐下,接過安君浩遞過的茶水道。

蒼良神色有些黯然的看著安君浩很是自然的為蓮蓮拿茶水,而蓮蓮更是自然的接過。“那是甚好,甚好!”看到此幕,蒼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心裏有什麼東西堵得厲害。

“咦,良哥哥,這二位是?”一旁的柳巧巧不甘被冷落,出聲道。

這時蓮蓮與非問像是才注意到時,“蒼公子,這位姑娘是?”非問柔聲尋問道。

“哦,她是……”

還未待蒼良回答,柳巧巧便再次搶話道,“小女子柳巧巧!”一副江湖俠女的模樣,拱了拱手,“這位便是勝過我紫兒姐姐的幻姑娘吧?”柳巧巧將視線在二人來回一掃,最後落在了蓮蓮身上。

感受到柳巧巧投來的視線,蓮蓮倒是一副平淡,“不敢,昨晚也就是紫兒姑娘承讓罷了!”

“肯定是這樣的!”柳巧巧一副孩子氣道,“紫兒姐姐可是我們靜幽族的才女,你怎麼能與紫兒姐姐比呢!”不知為何,柳巧巧心中對其生起了一股敵意。

“巧巧!”對於柳巧巧的話,蒼良厲聲道。

聽著蒼良的聲音,柳巧巧立馬如泄了氣的皮球,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嘛!”

蒼良憋了眼柳巧巧,略帶些歉意的看向蓮蓮,“幻姑娘,實在對不起,巧巧的話,您別放心上!”

“無礙,無礙!”蓮蓮笑道。“我們還得多謝蒼公子的收留呢!”

“不必,不必!”蒼良連忙道。

一旁的安君浩將視線投向非問提的那個小簍裏,“蓮蓮,藥采足了嗎?”

“嗯,足了!”蓮蓮應道。

得到答案,安君浩將視線看向蒼良,“蒼公子,既然我們尋的東西已備足,那我們現在便辭行了!”對於辭行一事,安君浩可是巴不得馬上就離開。雖然蓮蓮現如今在他的身旁,可是他卻感不到一絲的心安,所以他要帶著蓮蓮快點離開這個讓他心不安的地方。

聽著要走,蒼良心下一驚,“這麼快就要走?難得來次靜幽族,何不多住上幾日?”說完,蒼良才有些悔恨的想咬舌,明明蒼天交待他趕緊打發這三人離開,他卻違背的說出這些話來。

“嗬嗬,是呀!”蓮蓮接話道,“哥哥,不如我們在這裏多玩兩日吧!”笑嘻嘻的一副討好樣,“剛剛我與非姐出去采藥時,發現這裏的風景真的很好,要不我們……”

“蓮蓮,下次吧!我還有點事!”安君浩打斷道。

“有事呀?”聽著安君浩的話,蓮蓮一副惋惜的樣子。“那個,不如,不如哥哥你先回去處理事,過幾日我與非姐姐再過來!”

“不行!”安君浩想也沒想的打斷道。“不行,我怎麼能放心你們二人單獨再此!”

一旁的蒼良見二人的爭論,心裏多生出私心來,“那個,容在下說一句,安公子,幻姑娘!”

“請說!”安君浩禮貌道。

蒼良將心裏的私心壓了壓,“那個,如果幻姑娘與非姑娘願意在此住上幾日,在下會保證二位姑娘的安全的!”

“那多謝了!”

“不行!”

安君浩與蓮蓮同時說道。

蓮蓮見安君浩那紅眸突然變得異常的紅,心下一驚,剛想開口,卻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本王也保證二位姑娘的安全,怎樣?”

夏侯炫手拿玉扇,緩步走了過來。身後的淩金將五人來回的掃視了一番,然後站在另一處。

“你,哼!”安君浩冷聲的撇開眸子,如果不是他在這裏,他有必要這麼與蓮蓮作對嗎?

“嗬,怎麼,不相信本王的能力不成?”夏侯炫緊握著玉扇,眸子卻緊鎖著某女。而某女卻不經意與其對視,那之間傳達著什麼,怕隻有他二人才能明白。

但是一旁的蒼良卻感到三人之間的不同,而那對視的二人更讓他覺得心灰意冷。

“哼!”對於夏侯炫的笑,安君浩卻是冷哼的看向蒼良,“蒼兄,我們就此別過,以後有緣再見!”道完便拉上蓮蓮,“蓮蓮,我們走!”

“哥……”蓮蓮本來就不想離開,可如今卻……

“蓮蓮,你說過不離開我的!怎麼現在……”安君浩直視道。

與安君浩的對視蓮蓮立馬軟了下來,抬頭,偷偷的含著不舍與夏侯炫對視一眼,又用眼神止住夏侯炫那衝動的動作。然後才看向一旁的蒼良,“蒼公子,打擾了!”

“幻……”想要阻攔,卻那般無力的卡在了喉頭。壓製心中的某種情素,“幻姑娘,非姑娘,安公子,你們既然非走不可,那在下也不便強留,那就讓在下送三位一程吧!”既然不能留下,那便讓他奢望的送她最後一程吧。

“那有勞蒼公子!”安君浩直接無視掉一旁憤恨的夏侯炫,作揖道。

一場爭執,夏侯炫算是敗得一塌塗地,而安君浩也算如意的帶著蓮蓮與非部離去。

不過,事事總不是那麼順人意,就如現在……

蒼良領著安君浩三人還未踏出蒼府,便被人劫住了。

“娘,你怎麼來啦?”蓮蓮看著一身紅紗裙的幻月嬌,還有後麵的四大閣主。“香姐姐,冰姐姐,雲姐姐,夢姐姐,你們都來啦?”

幻華嬌並不理會蓮蓮那一臉的笑意,冷聲道,“蓮兒,隨娘回去!”眼神有些厭惡的看向那高高掛起的蒼府,隨著紅袖一揮,那塊匾額便‘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娘……”蓮蓮不明的看著那塊砸在地上的匾額,“娘,您……”

“這位前輩!”對於幻月嬌的行為,蒼良上前道,“這位前輩,你這麼做是否給在下一個說法!”

“說法?哼!”幻月嬌冷哼,不理會蒼良,而是看向蓮蓮,“蓮兒,現在就隨娘回去!”

“娘,你不是說……”

不待蓮蓮說出口,幻月嬌便再次道,“現在就走,沒有什麼理由!”

“娘……”蓮蓮不明幻月嬌怎會如此大的火,“娘,蓮兒現在真的不能回去!”先不說安君浩的事沒有解決,現在還有非問的毒待著她解,她怎能如此的回了幻月宮呢!

看了一會的非問走上前道,“蓮妹妹,你隨幻宮主回去吧!”

蓮蓮轉頭看向非問,“非姐姐,你的毒我還沒有解,我不能離開!”十分堅持道。

“走!”而幻月嬌則上前一步,將蓮蓮死拽在手中,“走,跟我回幻月宮!”

“站住!”一直未說話的安君浩走上前,攔道。一雙紅眸死死的盯著華月嬌,那如血的發絲隨著風緩緩的吹起,猶如地獄的魔一般。

幻月嬌一手拉著蓮蓮,抬眼與安君浩對視,“就算你魔教教主今日也無權攔劫!”冷聲道。

“娘……”蓮蓮顯得有些委屈,華月嬌這突然其來的怒氣,讓她摸不著東南西北。

“放開她!”看著蓮蓮那掙紮的模樣,安君浩血眸一緊,薄唇咬字道。

看著那越發嗜血的安君浩,蓮蓮心駭不已,“哥哥,哥哥,哥哥……你不能,不……”蓮蓮的聲音還未必,安君浩的長劍已懸空而發,大空中快速的打了個轉,落入了安君浩的手中。安君浩隨之長劍一揮,揮向幻月嬌。

幻月嬌隨著風起,紅色的裙如那血色一般的鮮豔,在空中飄揚。

“娘,小心!”被鬆開的蓮蓮,心驚的看著安君浩那一劍一劍的揮舞。

現在的安君浩就如失去了理性一般,心中的嫉恨是發揮到了極至,那一招一招的致命劍,直直的刺向幻月嬌。

“娘……”正所謂關心則亂,蓮蓮現如今便是如此,看著那心驚的打鬥,自己居然忘記了一切動作,隻顧著在那一個勁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