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海龍轉向哈維斯,他趕緊說道:“我是盜竊,二十年,進來三年了。”
楚海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看出來了,你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被抓住也是不小心吧?”
“嗯,是同行舉報了我。”
“為什麼?”楚海龍對這個哈維斯有點好奇。
“我,偷了鑽石之星海之夢,澳洲的警察瘋了一樣找人,那些同行知道是我幹的,他們的生意因為警察的搜捕受到了損失,便來責怪我,於是,就舉報了我。”
“那你的刑期有點重啊?”
“關鍵是,我把海之夢弄丟了。”
“啊?”楚海龍看出來了,哈維斯也是一個倒黴蛋,盜竊算不上重罪,可是偷的屬於寶物,加上找不回贓物,於是刑期就重了,何況,擁有海之星的主兒一定是大人物,絕對不會輕饒了哈維斯的。
楚海龍對美國司法界的黑幕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在美國,殺人放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那些不能招惹的人,比如,財閥的老板,手中有權利的議員,還有黑幫的大佬,這些人不單單是有錢有勢,在很多社會機構中都是有朋友的,得罪了這些人,他們一定會把你置於死地的,美國是金錢至上的社會,隻要有錢,買一個人的生命還是不費事的。
差喜旺問道:“亨利,你是什麼罪名?”
楚海龍不以為然地說道:“強·奸罪啦。”
“啊?”三個獄友露出古怪的表情。
差喜旺說道:“以你的身手也不會被人抓住吧?”
“要不怎麼叫倒黴呢?我把那個女孩子帶回家了,跟她在一起住了一個月,然後放了她,沒想到她去報案了,就這樣,我就進來了。”
這個故事在差喜旺等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個愚蠢透頂的犯罪,凡是強·奸女人的人,大都是彼此之間不熟悉的,幹完了事情,提上褲子走人,是最好的選擇,把受害人帶回家住了那麼多天,最後放了,簡直就是腦袋讓門給擠了。
楚海龍不理會他們幾個人詫異之極的眼光,說道:“你們在這裏的時間久,認識的人多,幫我查一下湯姆·維斯頓的下落,他是我的一個叔叔,進來的時候,我女朋友讓我找到他,請他關照我一下。”
“好的。”
首先答應他的竟然是科維爾,楚海龍拍了拍他的肩膀,對這個金發少年很有好感,說道:“在這裏,有事找我,我罩著你,被人不敢隨隨便便欺負你的,就是那個泰格也不行。”
“你很有錢嗎?”科維爾說道。
“你需要錢嗎?”楚海龍奇怪地問道。
“他們打傷了我的妹妹,現在還在住院呢,我們家沒有錢,我的父母離婚了以後,我和妹妹兩個人生活。”
楚海龍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沒問題的,你給我你妹妹的地址,可惜我無法送信出去,從現在開始,她就安全了,就是上帝想傷害她也要看著我的臉色行事。”
科維爾說道:“你給你的朋友打一個電話就行了。”
“這裏有電話麼?”
“在放風的時候會有時間打電話的。”
“那麼,我們隻有等待放風的時間吧。”
科維爾說道:“你為什麼要來到這裏呢?以你的罪行安全可以呆在別的地方的。”
“為什麼?”
“你不知道嗎?這裏是美國關押重犯的地方,號稱是最殘酷的監獄,很多犯人不等服刑期滿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哦?這個,我倒是沒聽人說起過,難道這是真的?”
“絕對是真的,我不騙你,我來到這裏,就是讓我打傷的那幾個人搗的鬼,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裏坐牢了。”
休息了不長時間,犯人開始吃飯了,牢房的門被打開,犯人走了出去,一個個在獄警的注視下慢慢向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就在拐過一個彎之後,楚海龍親眼看到一個黑人犯人把一把刀子插進一個白人的胸膛,並且用那把刀子反複刺了幾次,那個白人慘呼著倒在地上,附近的犯人都冷漠地看著他,既不感到驚訝也不上前援助,讓楚海龍感到十分驚訝,轉念一想,換做是自己,對陌生的犯人也是不會上前幫助的。
這是一個冷漠無情的地方,凡是來到這裏的都有著各自的理由,去憐憫其他陌生的人,等於把自己放置在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