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身邊的人說道:“馬上召集人手,越多越好,有點子來拆大門了。”這就是上門找岔子的意思。
身邊的小弟紛紛給就近的弟兄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堂口集中,並且說明白了,是打架,不是請客吃飯,讓來的人都提前做好了準備。
板牙看著後麵的楚海龍,心想,今天老子要大開殺戒,小子喲,你等著吧,想吃板刀麵還是吃餛飩,你也許馬上就沒得選了,還是吃餛飩吧,還能落得一個囫圇的身子。
後麵的楚海龍也在心裏發狠,老子今天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上你們幾個孫子,不把你們的蛋黃捏出來,老子跟你們幾個姓,老子不姓楚了,姓王八蛋。
楚海龍的車子開得飛快,前麵的車子拚命按著喇叭,一路狂逃,到了火堂的堂口,幾個人從車上連滾帶爬下來,灰溜溜地跑進一座三層小樓裏麵。
這個外麵有一個很高的圍牆的小樓就是天地會火堂的堂口,平時很少有人敢來到這裏,出出入入的都是混混地痞,人們有多遠躲多遠,凡是在這裏出入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不是放高利貸的就是追討賭債的,麵目不善看人,好像每一個人都欠著他們錢一樣。
楚海龍看到他們逃進了這裏,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他甩了甩手,把上衣脫下來放在車裏,一會兒見血的時候躲閃不及濺上鮮血就不劃算了,這件衣服是石香蘭給他買的,足足花了五萬元,說是什麼意大利的牌子,世界知名的奢侈品。
來到院子裏之後,果然看到這裏足足聚集了上百號人,人人的手裏都拿著一個鋼管或砍刀,鋼管打人的好處是,打人非常痛,很快讓對手喪失戰鬥力,還不至於要人命,是冷兵器裏麵不入流的兵器,卻是黑社會火拚的最佳選擇。
看到楚海龍進來了,板牙指著他大聲喊道:“老大,就是這個小子。”
崔炳勳哼了一聲,懷疑地說道:“他真的很能打嗎?”
“一上手就放倒了咱們三個弟兄。”
“我看你沒受傷啊。”崔炳勳斜眼看了看板牙。
板牙摸了摸腦袋,說道:“我,我這不是急著回來報信嗎?”
“滾。”崔炳勳怒聲罵道:“真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席麵。”
崔炳勳看著神定氣閑的楚海龍,心裏麵也是很吃驚,如果楚海龍不是傻子,就是有很大的來頭,才不會懼怕眼前局勢一麵倒的現實,一個人會是上百個人的對手嗎?
楚海龍也瞪眼看著被混混們環擁著的崔炳勳,說道:“這一位想必就是一群草包的老大了?”
這句話換來的是混混們的一致怒罵:“他媽的,小子,你死定了。”
“你才是草包呢。”
“你他媽的的是飯桶。”
“亂刃分屍。”
“打打打。”
崔炳勳把手按了按,壓下小弟們的鼓噪,說道:“你是誰?報上名來。”
“楚海龍。”
崔炳勳皺著眉頭,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卻想不起來了,他猶豫著看了看左右,馬上有一個小弟附耳過來說道:“就是三個月之前打了洪幫的邵戴和咱們梁堂主的那個人。”
崔炳勳這才恍然大悟,當初程禹曾經吩咐過了,遇到這個人要小心一點,自己的事兒太多,一轉眼就給忘記了,想不到板牙今天竟然把這個煞神給招惹了。
崔炳勳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哦,原來是你呀,不知道今天來到我們堂口有何貴幹啊?”
楚海龍見他那麼客氣,而不是一上來就大打出手,也很意外,說道:“很簡單,你的人去四S店要賬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可是,我的車就在店裏做保養,你的人砸了我的車,給我一個說法吧。”
崔炳勳聽了這話,惡狠狠地看著板牙,說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板牙看著老大要吃人一樣的眼睛,不由得倒退了幾步說道:“都是兄弟們殺紅了眼做的,不幹我的事啊,不是我吩咐的。”
“啪。”一個耳光打過來,崔炳勳咬牙切齒地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柴,你給我等著,我不扒了你的皮,就是我手懶。”
教訓完了板牙,崔炳勳這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知道了,是我的人不對,那麼,你想怎麼樣呢?”說完,他故意看了看四周,意思是,我的弟兄多,都等在這裏呢,小子喲,你最好放明白一點,現在這裏誰才是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