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板牙聽了這話,臉色變得很綠很綠,好像被一頂意外飛來的綠帽子給染的。
想上前跟楚海龍放對,看了看倒地不起的三個弟兄,有點不敢,不上前,麵子上無光,很多人都正在看著呢。
他咬了咬牙,舞動了一下手裏的砍刀,嘶聲叫道:“小子,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吧?那我就稱量稱量你的斤稱,到底有沒有兩把刷子。”
楚海龍以為他要上來跟自己PK,眼睛緊緊地盯著板牙的手臂,砍刀可不是鋼管,砍在頭上真的會死人的。
沒想到板牙虛晃一刀,楚海龍正在全力防守的時候,沒想到板牙轉身就跑,楚海龍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人是一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自己還沒動手呢,就嚇得跑掉了,不過,這個人也算是一個很聰明的了,就連船幫幾百個大漢也被楚海龍一個人擺平了,能跑掉也算是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楚海龍看到板牙帶著人跑掉了,這才慢條斯理地走下來,卻看到自己的那輛車被砸得麵目全非,風擋玻璃全部碎了,而且鈑金也被砸了幾個大癟,不用說,一定是那些天地會的混混幹的好事。
本來,這樣的事情是要落在四S店,讓店家給賠償的,不過,楚海龍可是一個不好惹的人,他追到外麵,看到板牙帶著幾個人開著一輛桑塔納正在逃離。
楚海龍回身把那輛還沒保養完畢的車子開了出來,加大了油門直追前麵那輛桑塔納轎車。
這個板牙真是可恨,一點兄弟義氣也不講究了,把三個受傷的兄弟扔下就跑,可能他也猜到了砸爛的車子是楚海龍的,這才趁著楚海龍沒發現的時候跑掉。
楚海龍不用說,是受到了池魚之殃,那個混混真的是太混蛋了,要錢是他們跟四S店主之間的問題,憑啥把客人的車子砸了?楚海龍知道,這也是混混們想給店主增加壓力的一種方法,換做是別的人也不敢跟天地會的人叫板,砸了車自然是跟店主索要損失,也許經過保險公司之後店裏能少受一些損失,不過,即使經過包賠那也是費事費力的一個漫長過程。楚海龍此時恨不得把板牙等人給大卸八塊才能解去心頭之恨。
追了兩條街之後,前麵的桑塔納也發現了那輛被砸得破破爛爛的奔馳車追了上來,開車的小弟很是驚慌,加大了油門,車子飛一般奔逃。
板牙坐在後麵,看著奔馳車,不慌不忙地把電話拿出來,撥給天地會火堂堂主崔炳勳:“老大,不好了。”
“你媽媽死了?”
板牙的媽媽今天算是遭罪了,剛才楚海龍剛剛蹂躪完,又被崔炳勳蹂躪一下,都怪她養的這個兒子不好,做嘛不好去做混混呢?板牙很想回說一句,你媽媽才死了呢,不過,他不敢對自己的老大不敬,急忙說道:“老大,我們去大頭的店裏要賬,被一個年輕人打了。”
“啊?”崔炳勳跳高罵道:“你這個笨蛋,出去要賭帳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會被人打了呢?”
“那個人太不講道理了,上來就打,沒容我們說話解釋啊。”
“你們在哪兒?”
“就在會堂口的路上,那個人,那個人還在後麵緊追不舍呢。”
崔炳勳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情況,不由得愣住了,本來想帶著弟兄去找回場子,聽到打人的人還在緊追大頭,馬上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板牙惹了不該惹的人,他沉聲說道:“你們先到堂口吧,我在那裏等著你們。”
他掛斷了電話之後,想了一下,還是做好了預防萬一的準備,給幫主程禹打了一個電話:“幫主,我的手下今天惹了不該惹得人,請幫主指示。”
“嗯?誰呀?”
“不知道。”
“你他媽的是怎麼領導小弟的?是不是你媽媽生你的時候,你連你爹是誰也不知道啊?”程禹在電話裏大發脾氣,最後說道:“等著吧,我讓梁漢民過去看看。”
最近天地會的其他堂口頻頻出事,隻有梁漢民的木堂還算是太平,不是木堂的人久經考驗能拚能打,而是木堂的人都是管理賬目的,沒有衝在第一線,凡是看賭場的運鈔票的堂口都出了事,不是被人打劫就是殺傷了人手,讓幾個堂主很是頭痛,這樣一來,梁漢民的太太平平就顯得突出,讓程禹高看梁漢民一眼,有事就想到了他。
火堂的小弟大都是看賭場的打手出身,能拚能打,崔炳勳氣悶地掛斷了電話之後,很後悔打這個電話,不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被程禹挖苦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