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板,遵命。”混混舉手行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軍禮,又讓楚海龍皺起了眉頭,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軟泥不上牆的人,幹啥啥不成。
混混打車的確有自己獨特的方法,手裏高高舉著楚海龍給他的百元大鈔,出租車很快停了下來,混混衝著楚海龍招招手,在前麵領路,到了一個米黃色的很氣派的大廈前麵,混混乘坐的出租車停了下來,那個混混的手裏還是舉著那張鈔票,下車就跑,出租車的司機在後麵破口大罵,混混一溜煙鑽進附近的胡同看不見了。
楚海龍這次總算是長了見識,看來,這裏的底層混混混得並不太好,不過,好像各地的混混都是差不多這個樣子的,混嘛,就是混,瞎混,得過且過地混。
楚海龍沒去理會那個混混,停好車,向著大樓走去,看來,這裏的幫會還是有點勢力的,起碼大樓蓋得不錯,有了大公司的規模。
來到前台,楚海龍問前台的服務員說道:“你們這裏是竹幫的地盤吧?”
前台小•姐翻了翻美麗的大眼睛說道:“什麼竹幫?這裏是夢潔公司,你找誰啊?”
“當然是找你們的大老板了。”楚海龍聽這話的意思,這裏真的是竹幫的地盤,不過,用了一個對外的稱呼遮蓋了幫派的名稱而已。
前台納悶地說道:“你們是朋友啊?”
“江湖本來就是一家人,我是來拜碼頭的。”楚海龍很有氣勢地說道。
前台將信將疑,回身打了一個電話,半天才說道:“我們老板問你叫什麼名字?”
“你就說是洪幫的朋友路過這裏,需要他伸手幫忙的。”楚海龍抬出洪幫的名頭來,他就是曾經威名赫赫,諒這裏的小小竹幫也不會聽說過他的威名,遠遠不如本土的洪幫有名氣。
前台聽了這話,果然露出恭敬的表情,說道:“老板請您上樓。”
“幾樓?”
“九樓。”
“謝謝。”楚海龍拱了拱手。
沒想到前台這位也裝模作樣地拱手還禮,楚海龍登時樂了,說道:“丫頭,沒想到你也是幫會裏麵的精英啊。”
“大哥過獎了,咱們都是出來混的,紅花綠葉本是一家,如有需要,請言語一聲,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後會有期。”
楚海龍心想,時代在進步,幫派也進步了,吐舊納新,煥發新顏,這才能長春不老,與時俱進。
竹幫的大哥是一個滿麵紅光的胖子,身後還站著一對臉蛋鼓鼓的,胸脯挺挺的,精神飽滿的兩個女保鏢,看到楚海龍,一雙銳利的眼睛盯在他的身上,說道:“洪幫的朋友?”
“見笑,見笑。”
“可曾青(殺)過條子(警察)?”
“放過炮仗(開過大炮)。”
“進了書房(進了監獄)?”
“一向在卯嘍(非法的軍事生涯,借指雇傭軍)。”
“在下山根萬(姓石)下中(五)係著一個兩。”他說他叫石五兩。
楚海龍說道:“在下楚海龍。”
石五兩笑了笑,說道:“你不是洪幫的人。”
“是,我跟洪幫有些過節(有仇的意思),他軟了(對方不敵的意思)。”
石五兩說道:“那我就不多說了,是打秋風(幫襯的意思,就是要錢)還是過江龍(爭碼頭,奪地盤的意思)?”
楚海龍依然麵色不改,說道:“喝點稠的(求助的意思)。”
“哪方麵的?”
“妹紙流落街頭(找不到蹤跡),撒兵成豆(請廣為找尋)。”
石五兩說道:“那就成了之後擺酒(索要費用的意思)。”
“成,寸節(錢數)不會少。”
石五兩說道:“成,我馬上把你的要求發下去,你有什麼擺上台(拿得出手的證據)的東西嗎?”
“大名普寧,其餘的一無所知。”
“行。”石五兩很痛快,當下把普寧的名字和歲數(二十歲上下)傳了下去,對楚海龍說道:“晚上你住哪兒?”
“隨便吧。”
“最好住在根羅灣。”
“好,我在最好的房間。”
“告辭。”
“不送。”
楚海龍出了夢潔公司,剛才的那個前台隨後送了出來,說道:“大哥可知道根羅灣的地點?”
“不知道啊。”楚海龍微笑著說道,他對這個漂亮的前台很有好感。
“我帶你去吧。”
“請。”楚海龍做了一個手勢,請她走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