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妹紙站在原地,不一會兒鏡片就被淚水浸濕了。楚海龍這個始作俑者卻像是無事的人一般,走進最裏麵的辦公室,再看那些辦公人員,一個個呆若木雞,肯定被眼鏡妹紙的舉動嚇壞了。
楚海龍依然是推門而入,屋子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濃妝女人在瞅著屏幕,楚海龍過去的時候她急急忙忙關閉網頁,盡管鼠標很快,楚海龍的眼睛卻是更快,一個光著屁股的女人一閃而過,楚海龍不由得笑了出來,看來,這一位跟自己具有相同的愛好,喜歡探究一下人類原始的生理結構,以及帶來的快樂。
楚海龍很想坐下來跟她仔細深入地探討一下這件事,可是他現在有事在身,容不得有這樣的閑情雅致做這件美好的事情。
女人深深吸一口氣,喝道:“你,出去。”
楚海龍莫名其妙地說道:“我剛剛進來。”
“出去。”女人掐腰指著門的方向說道。
楚海龍笑了笑,在她的身邊坐下來,說道:“我就坐在這裏,你有種的,就把我轟出去。”
“你,你流氓。”
“比你還流氓?”
“滾。”
楚海龍摸了摸鼻子,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指著她罵道:“別給臉不要臉啊,我忍受你很久了。”
“啊?”女人驚呆了,忽然發現眼前這位收起了笑眯眯的表情,露出要吃人一樣的凶神惡煞的樣子來。
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要幹嘛?”
“幹嘛?幹嘛也不幹你,讓你憋死。”
“我,我憋不死我,我會自搞。”
“好啊,你自搞給我看看。”
“憑啥給你白看?”
“我可以付錢的。”
“你付多少錢?”
楚海龍笑了笑,說道:“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給你這些錢。”他拿出一遝鈔票晃了晃。
女人的眼前一亮,下意識地看了看外麵,那些辦公室的同事都從留了一道縫隙的門向這邊看,她連忙站起來,把門關上,回身嫵媚地笑了笑,說道:“你問吧,什麼問題?”
“普寧在哪兒工作。”
“普寧?我查查看啊。”她從電腦裏麵調出一個頁麵,打進去普寧兩個字,然後說道:“她已經辭職了。”
“辭職了?還有她現在的聯係方式嗎?啥時候辭的職?”
“是去年的三月一號,這裏沒她的聯係方式。”
楚海龍回身走了,那個女人在後麵叫道:“哎,哎,你還沒給錢呢。”
“下一次再看你的自搞表演吧。”楚海龍匆匆走了出去。
路過眼鏡妹紙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雙怨憤的眼睛。楚海龍拱拱手,做了一個賠禮道歉的手勢,嬉皮笑臉地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不由得發愁,心想,人海茫茫,又到何處尋找普寧的下落呢?
警察局?普寧是外來人口,不一定會在當地有記錄,他深感有力沒地兒使去,開著車忽然看到路邊的一個男子在糾纏一個女孩子,那個男子穿著花格子襯衫,帶著碩大的耳環,忽然有了一個主意,停下車,招招手,喊道:“二賴子,你過來。”
那個男子停止了糾纏,那個女孩子乘機逃走了,花格子大怒,回身大步流星走過來,說道:“你叫魂呢?我不叫二賴子。”
楚海龍擺擺手說道:“你叫什麼都一樣,還不是一個賴子?”
“哎,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呢?你叫誰是賴子?”
楚海龍打開車門出去,揮手給了他一個耳光,說道:“我就叫你賴子,你咬我啊?”
他硬氣起來了,那個混混捂著半張臉,說道:“好好好,我是賴子,是賴子還不行嗎?”
“站好,立正,他媽的,連立正都不會。”
那個混混即使是站直了也是搖搖晃晃的,實在是無可救藥了,楚海龍隻好說道:“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我沒心思跟你鬧著玩兒,你說錯了話,我就直接用巴掌招呼你,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您有啥話,說,說出來好了。”
“我問問你,成都有幾個比較大一點的幫派?都是什麼名字?”
“幫,幫派啊,有竹幫,還有船幫,還有信義會,這都是比較大的幫派。”
“那你帶我去竹幫的總壇。”
“哦,好,好,不過,我老遠下車啊,你自己進去我可不想招惹是非。”
楚海龍看見他要上車,急忙說道:“你下來,你下來,幹嘛啊?快點一邊去,我給你錢,你自己打車,到了地兒,告訴我好了,看看你的身上,幾天沒洗澡了?”
“才,才三個月吧。”
“喏,給你錢,你自己打車在前麵領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