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回眸,從上到下將人打量了一遍:“你不過是個表裏不一披著羊皮的狼而已,況且他的腿早就好了。”

“哈哈。”呼延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你好像忘了,楚南傾也是從吃你的軟飯過來的,他比我能高尚到哪裏去?”

當初武藝超群的楚南傾,就怎麼昏迷在了池塘裏,怎麼就任由原主輕薄了,他的養母純妃得知這件事之後不但沒有把事情壓下,反而鬧到了皇帝楚莫麒跟前,這才有了賜婚。

舊事重提,姚鶴晴的心涼了半截,或許從一開始,她就被楚南傾和純妃算計了。

楚南傾是真的喜歡她嗎,她哪裏好,沒有傾國的容貌,也沒有溫婉的性情,更沒有出眾的才華,她有的隻有父母親留下的勢力,和當初楚莫麒給父親的新任皇後的承諾。

想起當初自己毫無顧忌的將兵符交到楚南傾手裏,還有他悄無聲息離開的情形,姚鶴晴就莫名的心慌,她開始質疑楚南傾對自己的感情。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不該把兵符隨便交到楚南傾手上。

”郡主,我們真的要回王城嗎?”

就在姚鶴晴失神的時候,朗月掀開車簾從外頭進來。

“不,去淩霄。”姚鶴晴喝了口涼茶,想要壓下心頭的不安,可是心裏的涼意讓她慌的不行。

她一定要看清楚南傾的真麵目,他是真的愛她,還是隻為了她手裏的兵符。

“這才對麼。”呼延醇滿意的點了點頭,把玩著桌上的茶杯道。

姚鶴晴輕蔑一笑,低頭看了看雙手總感覺少點什麼,忽然她猛的靠近呼延醇,剛剛收起來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怎麼,想殺人滅口?”呼延醇低頭掃了那冒著寒光的匕首一眼,似笑非笑的開口。

姚鶴晴給朗月一個眼色,朗月立刻從身上摸出一粒藥丸。

“殺人滅口多沒意思,你想掌控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完,朗月忽然捏住呼延醇的兩腮,將手裏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

呼延醇臉色一白,想要將那藥丸吐出來,沒想到那東西就黃豆粒大小,入口即化,汁液早就進了他的喉嚨裏。

“你想怎樣,你別忘了……”

見藥丸被他吃了,姚鶴晴滿意的收起了匕首:“不要總是拿跟我上床的事情威脅我,不過就是一些你我的春宮圖麼,大不了我跟楚南傾斷了關係,可是你別忘了,在淩霄,我還是郡主,在吐蕃我依舊是公主,而你……”

姚鶴晴嘲諷一笑:“你但凡有點本事,也不會想方設法的往本公主的床上爬。”

“你!”呼延醇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

“我當初養男寵,且癡傻,早已經臭名昭著,你威脅我,也得看看你手裏的籌碼值不值。”

“你給我吃了什麼?”呼延醇顫抖著唇問姚鶴晴。

“當然是讓人痛不欲生的毒藥,這藥每天子時發作,你若是聽話,就會有解藥,若是不聽話,那就五髒六腑潰爛而亡。”朗月一臉嚴肅的開口。

“卑鄙!”呼延醇做夢也沒想到,原本掌控大局的他就這麼淪為了階下囚,此時此刻,他想死,可是又不敢死,不能死。

姚鶴晴打量著呼延醇英俊的容貌,想了想對朗月開口:“這貨這副皮囊不錯,拓拔眉不就好男色嗎,把他洗幹淨了送她床上,就當做我今天捅她一刀的賠禮了。”

“姚鶴晴,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