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墨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姚鶴晴想了想,試探著開口:“你既然很想擺脫這樣的生活,不如你出去轉一轉吧,要是有合適的地方,就安個家吧。”

“你是想讓我走?”雲墨眼睛微紅,他就知道姚鶴晴不待見他。

“不是的,我覺得你好像也不怎麼樣願意留在這裏,也不願意過這樣的日子,倒不如你走出去,重新做自己。”

“或許,自生自滅才是最好的。”雲墨身體晃了晃,艱難的邁著步子出了門。

“喂……”

拓拔眉有些不舍,還想留人,卻被姚鶴晴一記刀子眼製止了。

姚鶴晴叫了朗月:“安排一個可靠的人暫且跟在他身邊,多帶一些銀子。”

哎,心心念念的美男,就這麼走了,拓拔眉心情很不好。

姚鶴晴冷哼:“你那麼想男人,你那二十四節氣還不夠你折騰的?況且你還有個子年,怎麼非要打雲墨的主意?”

“你不知道麼,越得不到的,心裏頭越癢癢。你別總跟我提子年,我跟子年清白著呢。”

姚鶴晴笑了:“你糊弄鬼麼?”

論相貌,子年可是比雲墨出眾,拓拔眉見了雲墨都把持不住,跟子年接觸這些年,她是怎麼控製她身體裏那騷動的欲望的?

“我跟子年這關係……有些尷尬……”拓拔眉聲音很小,原本就粗獷的五官有些扭曲。

“什麼關係?”姚鶴晴納悶了,什麼關係能讓拓拔眉忍住獸欲?

“他……”拓拔眉頓了頓:“他是我表舅……”

“啊?”姚鶴晴差點驚掉下巴,他們之間竟然是這樣的關係!

“所以,你放心,他雖然是我館子裏的頭牌,那也是清倌兒,他就是把我打理打理館子,偶爾跟客人喝喝茶說說話而已,都不賣藝的!”

“既然他跟你有這層關係,以你的身份,讓他做點兒怎麼不好,怎麼非要在那種地方?”

“這裏頭的事情你不知道,以後我慢慢講給你。”拓拔眉說著,轉過身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我還傷著呢,不如你替我擦身,幫我上藥?”

說到這,姚鶴晴又想起雲墨被拓拔眉刺激到自殺的樣子,扔下句話就跑了:“我才不管你呢!”

拓拔眉氣的七竅生煙,衝著姚鶴晴的背影打罵:“冷漠無情,忘恩負義,卑鄙無恥……”

沒過幾日,楚南駱的請帖就被送到了姚鶴晴的公主府上。

姚鶴晴看著那火紅的喜帖,腦海裏忽然浮現出聶秋朵的那張臉,雖然她臉上有一塊醒目的胎記,但是五官還是很端正的,人也很善良,配楚南駱也算勉強了。

“讓拓跋王後的人傳話給她,就說我收到了大皇子的請帖。”

展開那大紅色的喜帖,看見上頭行雲流水的字跡,姚鶴晴心頭一跳,這竟然是楚南傾的字!

“怎麼了?”

看著姚鶴晴驚訝的樣子,朗月湊上前來,當她看見上頭的字也是十分驚訝::“這是太子殿下的字?”

姚鶴晴將那請帖翻來覆去的打量,然後笑了:“不過是找人臨摹的。”

畫虎畫皮難畫骨,這字跡乍一看就是楚南傾的筆跡,再仔細打量,就會發現其中的問題。

“這麼說,淩霄國那頭也是盼著郡主回去,想來他們已經設好的埋伏,就等著咱們中計呢!”朗月有些擔憂,這邊拓跋王後和呼延朔也想要至自家主子於死地,那頭也想對自家主子不利,這淩霄國就不該回。

“沒關係,正巧檢驗一下我們的武器。”姚鶴晴嘴角上揚,悠閑的喝了口茶:“讓晚逸霄準備一下,我們三日後啟程。”

“郡主,奴婢覺得大王肯定不會讓您回去的。”朗月語氣篤定。

“那就要看拓跋王後的本事了。”姚鶴晴眸子眯了眯,隻要出了王城,那個老女人就有機會對她下毒手,她不會錯失良機的。

朗月歎了口氣,將出門去找晚逸霄了。

拓跋王後知道姚鶴晴收到請帖的消息之後,眼裏滿是陰毒。

“那兩萬兩銀票找到了嗎?”拓跋王後冷著臉,問正在給她按摩的老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