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呼延朔的巴掌即將落在姚鶴晴臉上的時候,呼延駿黑著臉一拍桌子,呼延朔立馬收了手。
“父王,這個女人以下犯上,應該受罰!”呼延朔脹紅著著一張臉強忍著怒火對呼延駿開口。
“父王,兒臣並沒有以下犯上,兒臣隻是說讓這些下人暫時留下而已。”
“你……”
呼延朔正要說話,呼延駿渾厚的聲音響起:“行了!”
他的目光落在姚鶴晴身上語氣也是不冷不熱:“有話直說,別賣關子。”
姚鶴晴點頭,將查驗指紋的想法說了出來,並且讓下人將那張白色的麵餅遞到了呼延駿麵前,麵餅上那銀色螺旋狀的指紋顯而易見。
這讓呼延駿簡直大開眼界,如果姚鶴晴采取指紋的法子可行,那將來對吐蕃的刑獄之事大有益處,這樣能減少官差斷案的時間,更能準確確定凶手的身份。
“所有人,立刻將十指指紋留在紙上,不得有誤!”呼延駿一臉嚴肅的開口。
拓跋王後的臉色更難看了,她擔心姚鶴晴真的查出殺死大太監的真凶,同時也懷疑姚鶴晴的能力,這指紋比對,真的能有用嗎?
有呼延駿發話,所有的下人立刻跪在地上等著按指紋,拓跋王後隻能被兩個姬妾扶著離開。
其實,除了那個殺人凶手,所有人都想看看姚鶴晴驗指紋的本事,奈何拓跋王後必須將咳血的戲碼演下去,隻能讓兩個姬妾扶著離開。
呼延朔雖然也好奇,但是更擔心拓跋王後的身體,隻能跟著離開。
剛邁出兩步,拓拔王後忽然回頭給了呼延朔一個眼神,呼延朔頓時心中明了,隨即又折回去坐在了椅子上。
在取指紋的時候,姚鶴晴一直注意著所有下人的臉色。
最有嫌疑的肯定是拓跋王後的人,如果這裏麵的人神態舉止沒有問題的話,就說明這凶手並不在這些人中,她需要立刻再去尋找可疑目標,以防幕後主使拓拔王後殺人滅口。
當她的目光落在拓跋王後那貼身太監的身上時。發現他神色驚慌,雙唇緊抿,額頭直冒冷汗,雙手還有輕微的顫抖。
那就是他了。
“先采取他的指紋。”姚鶴晴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陳公公。
陳公公一個哆嗦,臉色煞白。
原本按指紋的時候他十分不情願,呼延駿已經沒有半點耐心,大手一揮,立刻有兩個侍衛上前,掰著那陳公公的手指頭迅速的采集了指紋。
指紋采集下來,姚鶴晴立刻做了對比,隻需一眼,姚鶴晴就辨別出來了,隻因陳公公的大拇指指腹上有一道傷疤,這是別人所沒有的。
不等姚鶴晴說話,呼延駿自然已經明了,他一拍桌子,黑著臉目光淩厲的盯著陳公公問:“說,你為什麼要殺他!”
“奴才……奴才冤枉……”
原本陳公公還抱有一絲僥幸,以為姚鶴晴不過是虛張聲勢,眼下鎖定他為凶手,他害怕極了,說話時牙齒都在發顫。
呼延朔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他母後為何讓他留下,原本以為是讓他借此機會收拾了姚鶴晴,沒想到還有第二層意思。
呼延朔起身大步走到陳公公麵前,抬腿就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心窩子上:“你這個該死的狗奴才,為什麼要對父王身邊的人下手,難道你就不怕全家老小都跟著你下地獄嗎!”
陳公公被狠狠地踹倒在地上,聽了這話,他原本驚慌的雙眼瞬間一片死灰。
他讀懂了呼延朔眼裏的警告,躺在地上的他咬了咬牙,忽的猛然抬頭。
姚鶴晴臉色一變,驚呼出聲:“不好,攔住他!”
話音未落,陳公公的後腦狠狠地撞在地麵的青磚上,隨即兩眼一閉就斷了氣。
人已經死了,線索也就斷了,還能怎麼查,所有的罪責也隻能陳公公一人承擔。
呼延駿不甘心,立刻派人去調查,希望能查到指使陳公公的幕後主使。
其實幕後主使是誰大家心中明了,隻礙於拓拔一族實力強大,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是沒有辦法動拓跋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