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取一些麵粉來。”姚鶴晴想了想,然後開口。
呼延朔蹙眉問:“你這是要下廚?”
姚鶴晴不說話,等麵粉和鍋碗瓢盆一塊取來,姚鶴晴提取了麵粉中最細的粉末,然後加水做成漿糊,將漿糊倒在一個盤子裏,隨後加涼水,那白色的漿糊就成了一張晶瑩剔透且十分勁道的麵餅。
拓跋王後也是納悶,眼下事關緊要,這女人竟然還有心情做飯,簡直是腦子進水了。
做好了麵餅,姚鶴晴抖了抖袖子上的灰,對一旁的下人道:“取最細的銀粉來,我要一根竹簽,還要一些未滿月的貓尾巴上的毛。”
眾人不解,不明白姚鶴晴這是要做什麼。
很快,東西取來,姚鶴晴用貓尾的毛發做了一直刷子,然後端著銀粉走到大太監跟前。
“你這是要做什麼?”呼延駿實在忍不住好奇,不得不開口。
姚鶴晴道:“父王莫急,很快就會有結果。”
幸好,姚鶴晴那把匕首的手柄是光滑的玄鐵,很容易保留凶手的完整指紋。
姚鶴晴用幹淨的毛刷沾了銀粉,然後輕輕的刷在手柄上,隨即就將她做好的麵餅黏在了上麵。
隨後,將那麵餅取下,就見那麵餅上出現了不少銀色的指紋。
“取印泥,讓在場的每個下人都將指紋按在紙上。”姚鶴晴又吩咐道。
拓拔王後得知姚鶴晴能有取指紋的本事眼裏閃過一抹驚慌,後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太監,隨即劇烈的咳嗽起來。
“王後,您怎麼了……”她身後的兩個姬妾見狀連忙問。
拓拔延後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然後取了帕子捂在嘴上,再拿開,就見那帕子上是醒目的鮮血。
“王後,王後您怎麼了……”
咳血,在這個年代可是命不久矣的前兆,拓跋王後跟前的姬妾和下人都緊張起來。
“母後,母後您這是怎麼了,快傳太醫!”呼延朔連忙衝到拓跋王後跟前,一臉擔憂的開口,
“沒事……扶我回去吧……”拓跋王後慘白著一張臉,虛弱的道。
她身後的太監立刻上前一把扶住拓跋王後就往殿外走。
對於拓跋王後吐血,呼延駿雖然沒太在意,也沒有阻止幾個人離開。
“等一下。”就在眾人即將跟姚鶴晴擦肩而過的時候,姚鶴晴忽然擋住他們的去路,冷聲開口。
見姚鶴晴阻攔,呼延朔黑著一張臉憤怒的瞪著姚鶴晴道:“我母後病成這個樣子,你想做什麼?”
姚鶴晴挑眉:“王後和父王的姬妾可以走,呼延王子您也可以走,但是這些下人不能離開。”
姚鶴晴肯定,拓跋王後算計她,根本就沒想到她會有驗指紋的本事,所以定然是有恃無恐,拓跋王後指使殺死大太監的那個人,此時定在大殿之中。
呼延朔走到姚鶴晴麵前,聲音拔高幾分:“姚鶴晴,別以為你如今做了公主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母後病的嚴重,你不過是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阻攔我們離開!”
如果姚鶴晴識趣這事兒暫且算了,如若不然,他真想一把掐斷她的脖子!
“呼延王子,我說了,其他人都可以走,唯有這些下人不能離開。”姚鶴晴對上呼延朔要吃人的眸子,沒有半點膽怯。
“你難道認為……是本後的人……殺了他……”被人扶著的拓跋王後又咳了幾聲,虛弱的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姚鶴晴毫不猶豫的開口。
“你這個賤人!”呼延朔抬手就要抽在姚鶴晴的臉上,真後悔當初對這個賤人心慈手軟不然如今她也沒有騎在他脖子上拉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