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大白天的。”看著男人如饑似渴的樣子,姚鶴晴有些頭疼。
楚南傾有些委屈,粗糙的大手輕撫她的臉頰:“這麼久了,我很想你……”
“殿下……”
姚鶴晴正不知該如何應對,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楚南傾臉色一沉,聲音冷凝:“何事!”
門口的護衛急切的開口:“吐蕃的兵馬追過來了,您帶著郡主快走!”
“什麼?”楚南傾連忙起身,打開了房門。
那侍衛立刻跪在地上,還沒等說話,外頭響起了廝殺聲。
來不及多想,楚南傾回房取了劍,立刻吩咐:“帶郡主先走!”
“不,要走一起走!”姚鶴晴快步上前,拉著楚南傾的衣袖開口。
她不明白,這裏地處偏僻,他們又是喬裝打扮,那些吐蕃的士兵怎麼會忽然找到這裏,而且在他們的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
“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你身子不好,如果在這裏我會分心。”
姚鶴晴麵色沉重起來,想了想,隻能帶著朗月和朱雀等人從後門先走。
回淩霄的路隻有一條寬敞的大道,可是姚鶴晴不敢走,她害怕呼延朔等人會在某處設下埋伏,隻能選了曲折的小路。
因著路途遙遠,小路又難行,隻有姚鶴晴一人騎馬,其他人輪流替她牽韁繩。
“快,快走!”
姚鶴晴的心情很不好,什麼時候能不再過這種你追我趕的日子,跟個過街老鼠似的。
直到深夜,還沒見楚南傾的影子,姚鶴晴不禁替他擔心。
姚鶴晴真想抽自己兩個耳光,為什麼她早不病眼不病的,偏偏在這邊界處病,這裏還是吐蕃,那些人想要為難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
姚鶴晴裹著大氅靠在火堆旁的樹幹上發呆,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鶴晴郡主,這幾日可好啊?”
姚鶴晴一抬頭,就見一身黑衣的楚南臨從未遠處走來。
寒風蕭瑟,楚南臨的目光滿是殺氣,姚鶴晴猛然站起身來,玄夜等人拔了劍立刻護在姚鶴晴跟前。
“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回淩霄國了麼?”
楚南臨冷笑一聲,忽然抬手,幾十個黑衣人從身後湧出,直接將姚鶴晴等人團團包圍。
“我是回淩霄國了,不過我又回來了,因為我想讓你死在這裏!”
他回淩霄,就是集結自己的人,然後殺姚鶴晴一個措手不及,幸好他趕上了,這真是老天助他!
楚南臨冷笑著,緩步靠近姚鶴晴:“想來楚南傾也活不過今晚了,我來送你上路,你們兩個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
姚鶴晴恍然大悟:“是你把我們的落腳處告訴呼延朔他們的!”
楚南臨挑眉:“那又怎樣,反正跟本王作對的人,都得死!”
“跟你過不去的人是我,與楚南傾何幹,你有怨氣朝著我來,楚南傾是無辜的啊!”
“無辜?”楚南臨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看著姚鶴晴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他占了本該屬於本王的太子之位,你竟然說他無辜?”
楚南傾已經成了太子,等父皇百年之後那就是新帝,楚南傾做了新帝,那他和霍家能有什麼好下場,所以,他一定要做那個萬人之上的人!
姚鶴晴氣不打一處來,她目光如炬的盯著楚南臨冷聲道:“他做上太子之位,是他的本事,你沒坐上是你無能,他可是你的兄弟,你怎麼能如此絕情。卑鄙!”
“本王再卑鄙還能有你卑鄙,你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竟然將呼延朔和楚南傾玩弄於鼓掌之中,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坐上皇後之位,做夢,我淩霄國的一國之母,豈能是你這麼肮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