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賣進青樓,怕是會被人欺負,那種地方確實是又髒又亂的。
姚鶴晴琢磨了一下:“這樣,你們找個合適的青樓,我們把它買下來,這總可以了吧?”
“屬下立刻去辦。”玄夜應聲,人就消失在遠處。
青樓確實是個很好藏身的地方,他們的人就算千算萬算掘地三尺,也不會猜到姚鶴晴會屈身於那種地方。
大概兩個時辰之後,玄夜就將此事辦好了。
姚鶴晴所處的地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城,這裏住的百姓並不多,青樓也就那麼幾家,玄夜挑了一處最不顯眼的,跟老鴇談了價錢,麵上這青樓還是老鴇的,姚鶴晴等人就是借助一段時日,這老鴇自然高興。
夕陽西下,姚鶴晴正靠在軟榻上給姚叔寫信,一身男裝仆人打扮的朗月端著果子從外頭進來,見四下無人,立刻靠近姚鶴晴壓低了聲音:“郡主,聽說這青樓裏還有小倌呢。”
“啊?”姚鶴晴有些疑惑:“這小倌,怎麼在青樓,這裏不都是姑娘待的地方?”
朗月嗬嗬一笑,替姚鶴晴剝了龍眼的外殼:“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有些人是男女通吃的,好男風也是常見的。”
姚鶴晴抬手就給了朗月一巴掌:“學壞了啊你。”
朗月有些委屈,剝開的龍眼肉直接送進自己嘴裏。
“嘿。”姚鶴晴瞪了她一眼,然後問:“那人怎麼樣,長得俊不?”
朗月瞪了姚鶴晴一眼:“郡主,您不是不喜歡小倌麼。”
姚鶴晴歎了口氣:“自然不喜歡,不過眼下我們藏身在這裏,總不能一直就這樣什麼也不做,那不是被人懷疑麼。”
朗月撇了一眼一身男裝的姚鶴晴:“得嘞,公子,奴才這就去給您請。”
姚鶴晴嘴角上揚,手裏的筆行雲流水般將幾行字寫完,立刻讓人送了出去。
“公子,人來了。”
沒一會兒,房門被打開,朗月身後那男人跟著走了進來。
那人一身藍色輕紗勾勒出了欣長的身姿,臉上帶了一層白色麵紗,光看那一雙眼睛,就知道這人長得俊美不凡。
姚鶴晴眯了眯眼睛,這人,怎麼有些眼熟?
“把麵紗摘下。”姚鶴晴坐直了身子,目光警惕。
男人淡笑一聲,一拂衣袖,麵紗便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看見男人那張造孽俊臉,姚鶴晴直接從軟榻上跳了下來:“蕭景然,你怎麼在這裏!”
蕭景然朝著姚鶴晴拋了一個媚眼,悲戚戚的道:“奴家四處飄零,無處安身,也隻能隨遇而安了。”
人長得妖孽,又是一副落魄的樣子,要是別的女人定是會好好的安慰疼愛一番,但是姚鶴晴知道,這貨不是省油的燈,之前這人無聲無息消失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她兵符剛拿到手人就出現了?
“好好說話,你怎麼在這裏?”姚鶴晴沉著臉,打量著著眼前的男人問。
天寒地凍的,這貨身上就裹了一層薄紗,線條清晰不說,就是光腿之間那凸起也有些明顯……
姚鶴晴一個哆嗦,立刻別過目光,該死的。
“奴家不是說了……”
“打住!”姚鶴晴皺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瞧瞧你這幅樣子,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跟皇宮裏那些太監有什麼區別。”
蕭景然眸色一暗,委屈道:“你不喜歡……”
說著,他抬手開始劣自己身上的薄紗。
姚鶴晴連忙開口:“朗月,你快把這人給我趕出去,讓他能滾多遠滾多遠!”
朗月拔了身上的匕首,就要對蕭景然用強。
蕭景然麵色如常,挑眉道:“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就這樣待我,未免太薄情了些……”
姚鶴晴喝了口茶壓驚,隨手摸出一錠元寶丟到蕭景然懷裏:“你趕緊走。”
“請吧,蕭公子。”
朗月的匕首抵在蕭景然的脖子上,冷聲開口。
她心裏也是懊惱,怎麼就沒想到這青樓的小倌是蕭景然,這不是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