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後門也有人守著,但是已經被玄凜和原則等人清理的差不多,姚鶴晴等人上了馬車,然後一路疾馳。

“郡主,吐蕃大王那裏肯定知道消息封鎖了城門,我們怕是出不去!”馬車裏,朱雀將手裏的兵符遞給姚鶴晴,麵色沉重的開口。

姚鶴晴右手指腹不停摩挲著兵符的紋路,之前朱雀丟給呼延朔的那塊兵符是早些時候楚南傾臨摹的,原本以為隻能糊弄片刻,沒想到楚南駱忽然將兵符攔下,昔日他曾跟著姚震天征戰四方,那兵符是真是假他一摸就知道。

楚南駱不但沒有拆穿,反而跟呼延朔的人打了起來,這就是在替姚鶴晴拖延時間,隻是姚鶴晴這麼一走,楚南駱怕是更難脫身了。

左手掀開車簾掃了一眼,正巧見不遠處有幾個乞丐聚堆兒。

“我們下車,換上他們的衣服。”

人煙冷清的矮巷裏,朱雀將一塊銀子丟給乞丐頭頭,冷著臉問:“你們可知不走城門,應該怎麼出城?”

那老大咬了一口銀錠子,確定是真的無疑,立刻眉開眼笑:“城西頭,有一處改道的護城河,那裏停了水之後,百姓們都往那裏倒大糞和泔水等,你們若是不嫌棄,我這就領你們過去。”

泔水還能忍,大糞怎麼忍,姚鶴晴畢竟是一品郡主,怎麼能受得了那樣的委屈?

“有沒有別的法子?”朗月遲疑了一下,又丟過去一片金葉子。

那老大頓時樂開了花:“你們要是信得過我,出城的事情我給你們安排。”

姚鶴晴搖頭:“就走那條廢棄的河道。”

眼下那條路是最快最便捷的,眼下出城越快越好,如果就這麼耽擱下來,再想出城怕是不容易了。

“郡主……”

朗月和朱雀有些慌,別說姚鶴晴,就是她們也不想走那麼惡心的地方。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姚鶴晴麵色一沉,對眾人開口。

乞丐老大還沒見過這麼痛快的人,且看衣著就知道這些人身份尊貴開頭不小,能忍辱負重不容易。

“得嘞,那我這就領你們去。”

原本,姚鶴晴以為人生最難熬的就是在生死邊緣掙紮的時候,如今又給她上了一堂生動的課。

從泔水和大糞的河道裏爬出來,姚鶴晴幾個人幾次都差點熏暈過去。

身上,手上,甚至是臉上和頭發上都沾了那髒兮兮的東西,幾個人都差點將自己的心肝肺吐出來。

皇宮,在得知姚鶴晴等人消失,楚南駱搶了兵符之後,宮裏又拍了幾百人到了驛館。

楚南駱和楚南臨被吐蕃的侍衛死死的圍著,身上都掛了彩。

“大皇兄,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是想害死我們啊!”楚南臨氣的要發飆,可是看著氣勢衝衝圍上來的這些人,隻能忍著。

“大皇子,兵符還不交出來!”呼延朔立在一旁,拳頭狠狠地落在桌上,那桌子就應聲碎裂。

“大皇兄,東西不交我們肯定完蛋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楚南臨忍無可忍,黑著臉竟然訓斥楚南駱。

楚南駱無動於衷,一個字也沒說。

楚南臨罵了一聲,直接伸手去楚南駱身上摸。

楚南駱也不躲,任由楚南臨摸了個遍,隨即那兵符就被掏了出來。

楚南臨陪著著,穿過重重包圍,將兵符遞到呼延朔麵前:“都是誤會,誤會。”

呼延朔見了兵符鬆了口氣,隻要兵符在手,那女人肯定還會回來找他的,冷眼掃了楚南臨:“滾!”

“你!”楚南臨拳頭握的咯咯響,呼延朔不過也是一個皇子而已,憑什麼這樣對他。

“老四!”楚南駱冷喝一聲,楚南臨回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沒敢放肆,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