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且高傲的呼延王子叫慧慈為母親,這讓在場的眾人很是驚訝,包括姚鶴晴。

慧慈卻是淡定自若的撚著佛珠,笑了笑,隨即雙手合十:“孩子們都大了,這件事你們自己做主吧。”

朗月帶著自己人將行李搬上了馬車,姚鶴晴抬手將繁瑣的頭飾取下,提著厚重的裙擺對慧慈道:“娘,我們走””

“姚鶴晴。”呼延朔忍無可忍,卻又不想翻臉。

姚鶴晴根本沒看呼延朔一眼,跟著慧慈一行人出了驛館的門。

呼延朔臉色一冷,抬手就要讓他的人將姚鶴晴等人圍起來,隻是如果這樣,那大家就徹底翻臉了,他思慮再三,始終沒有放下手。

“等等……等等……”

就在姚鶴晴等人要上馬車離開的時候,呼延駿身邊的掌事太監急匆匆的從不遠處的馬車上下來。

姚鶴晴笑了笑,問:“公公是來為我送行的?”

那掌事太監連忙彎腰回話:“郡主息怒,今日王後諸事繁忙,所以拿錯了東西,這是姚家軍兵符,還請郡主查驗,之前那塊不過是哄孩子的玩意兒。”

姚鶴晴嘴角上揚,接過太監遞上來的兵符在手裏掂了掂,然後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隻掃了一眼。就肯定的點頭,這確實是姚家軍的兵符沒有錯。

“有勞公公。”姚鶴晴緊緊握著手裏的兵符,很不得勁將其融入血液裏,這是除了楚南傾之外,她日思夜想的東西。

門口的呼延朔冷哼一聲,示意暗處的守衛退下,然後道:“還不回去行拜別禮,誤了吉時本王可饒不了你。”

姚鶴晴鼻孔出氣,如今兵符到手,她很想直接上馬車離開這裏,可是不能,她知道這周圍都監視他們的人。

重新裝扮一番,然後隨呼延朔一起向慧慈行拜別禮。

慧慈在左,姚震天的兵符在右。

三拜還沒結束,外頭忽然響起打鬥的聲音,冷箭一支又一支的從窗戶飛了進來。

姚鶴晴神色一凜,吩咐朱雀:“保護母親!”

朱雀第一時間將兵符抓在手心,準備遞給姚鶴晴。

姚鶴晴卻疾言厲色道:“收好!”

“姚鶴晴!”呼延朔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還真是卑鄙!”

才剛拿到兵符就忍不住了,翻臉不認人的速度,可是無人能及。

姚鶴晴一把甩開他的手:“我若真想走,剛剛在門外的時候直接離開不就好了,還回來跟你行拜別禮做什麼?”

呼延朔豎起耳朵聽著外頭廝殺的聲音,有些錯愕:“不是你的人?”

“這周圍都是你們的兵,我現在跑,有那麼蠢嗎?”

呼延朔一驚,這樣,外頭那波人又是誰的呢?

眼下最重要的是自保,很明顯,外頭那些人也是為這兵符而來。

“你把兵符給我,我先替你保管。”呼延朔一臉嚴肅的對姚鶴晴開口。

兵符給他,那些刺客都會衝著呼延朔而來,姚鶴晴一行人就是安全的。

呼延朔原本以為姚鶴晴不會同意,沒想到姚鶴晴直接喊人:“朱雀!”

慌亂中,朱雀有些不情願的將收好的兵符取出,直接朝著呼延朔的方向丟了過去。

可是,就在兵符劃過半空的時候,忽然殺出一個楚南駱。

楚南駱不顧外頭飛進來的冷箭,一把將兵符抓在手心,然後收了起來。

“楚南駱!”呼延朔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這坐享漁翁之利的是大皇子。

這下亂了套,外頭打成一團,裏頭呼延朔的跟很大皇子的人又糾纏在了一起。

看著眼前混亂的情形,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冷意,吩咐朱雀和朗月:“我們從後門走。”

離開的時候,姚鶴晴回頭看了一眼正跟呼延朔的人糾纏在一起的大皇子,心裏滿滿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