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搖頭,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我父親離世多年,這些年我這個做女兒的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他,如今我就要出閣了,想對著他的遺物行個拜別禮也不可麼?”

原本,呼延朔的態度改天挺強硬的,可是見眼前的女人掉眼淚,心裏又有些不忍。

罷了,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能掀起什麼風浪。

“去我母後那裏,將兵符取來。”呼延朔板著臉,對身後的隨從道。

“這……”隨從有些為難,他雖然隻是個下人,也知道這兵符的重要性,這婚還沒成,以王後的性子,兵符是不可能撒手的。

“還不快去,難道你想誤了吉時?”看著隨從不知所措的樣子,呼延朔臉色更加難看。

在等兵符這段時間,呼延朔沉著臉警告姚鶴晴:“我警告你,若是你敢耍什麼手段,別怪本王不客氣。”

姚鶴晴擦了擦臉上已經幹了的淚痕,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今日我們大婚,你不應該說一些好聽的情話麼?”

“做夢。”呼延朔想也不想的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來。

他跟姚鶴晴隻算聯姻,不討厭她就已經很好了,哪來的感情。

如今姚鶴晴這樣為難他,他已經很生氣了,還說情話,不要臉。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抬手把玩著蓋頭上的流蘇:“你那麼多女人,從來沒有跟她們說過情話?”

她才不信。

呼延朔別過頭不多看姚鶴晴一眼。

姚鶴晴覺得這人沒意思,也就沒再多說。

大半個時辰,呼延朔的隨從才急匆匆的趕回來。

“主子。這是兵符。”

姚鶴晴聽見兵符兩個字的時候小心髒差點跳出來,統領三十萬姚家軍的兵符,真的拿來了?

呼延朔掃了那兵符一眼,根本沒接手:“給她。”

“是,郡主……”

隨從跪在地上,將盒子裏的兵符雙手呈上。

要和平鎮掀開蓋頭的一條縫,將那兵符拿起,然後放在手心裏掂了掂。

“怎麼了?”看著她的樣子,呼延朔強忍著心裏的怒火開口。

“假的。”

說著,姚鶴晴將手裏的兵符朝著地上狠狠的丟了出去。

她雖然沒有見過真的兵符,但是之前楚南傾親自仿了一塊,拓跋王後送來這塊,質量還不如楚南傾的。

“你……”

呼延朔的話音未落,就見那塊兵符落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姚鶴晴一把掀開頭頂的蓋頭,看著一臉震驚的呼延朔道:“看來你也不是想真心跟我成親,既然如此,我們的婚事就作罷。”

“這怎麼可能?”呼延朔臉色難看的不行,他怎麼也沒想到拓拔王後竟然會用假的東西糊弄姚鶴晴,而且還輕而易舉的被人拆穿,這樣豈不是很沒麵子。

姚鶴晴冷笑:“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們一開始就沒打算把兵符還給我。”

呼延朔臉色鐵青,轉頭問自己的隨從:“這是怎麼回事?”

隨從普通一下跪在地上。連忙磕頭:“主子,這兵符確實是王後給奴才的,這一路上奴才都是親自護著,從未假他人之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奴才也不知道啊……”

姚鶴晴神色淡定的喝了口茶,轉頭對朗月道:“收拾東西,我們這就回淩霄國。”

“是,奴婢這就去。”朗月麵上一喜,她早就想想回淩霄了。

“姚鶴晴,你敢!”

還沒過門的妻子這就要跟他分道揚鑣,呼延朔火冒三丈。

“大不了魚死網破。”姚鶴晴冷哼一聲,起身就要上樓將喜服換下。

“母親,這件事你怎麼看。”呼延朔強忍著怒火,朝著一直沒有開口的慧慈拱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