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朔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姚鶴晴,你有種殺了我!”

他可是吐蕃國最尊貴的皇子,如今竟然被打扮成一個女人,這還有什麼顏麵苟活於世?

姚鶴晴坐直了身子,抬手捋了捋呼延朔胸前的小辮子:“這能怪誰,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太狂妄,用姚家軍的兵符換楚南傾的命,虧你能想得出來。”

呼延朔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你要是不殺我,將來有朝一日,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姚鶴晴不耐煩的撇了他一眼,然後懟了懟一旁閉目養神的朗月:“生不如死是什麼樣子的,你試一試,我先了解了解。”

“是!”朗月頓時來了精神,隨手一摸一個匣子出現在呼延朔眼前,那裏頭裝的……都是刑具……

夜色已深,寒風瑟瑟,在塵土飛揚的官道上,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慘叫聲。

“姚鶴晴,你最好弄死我,不然有朝一日,我一定將你挫骨揚灰!”

此時,呼延朔的鼻子上夾著一個碩大的鐵夾子,他臉色難看的跟吃了屎一樣。

“有朝一日太遠了,你還是想想現在你該怎麼過吧。”姚鶴晴低頭打量著手裏的暖爐,涼悠悠的開口。

說完,朗月將一個帶著彈簧的夾子直接夾在了呼延朔的雙唇上。

口鼻都被上了夾子,呼延朔一時間無法呼吸,滿臉的痛苦之色。

看著他那張有些扭曲的臉,姚鶴晴不滿的對朗月道:“你新發明的刑具也太沒意思了。”

朗月立即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遞到姚鶴晴跟前:“郡主,您覺得不痛快,不如親自來。”

呼延朔睜大眼睛,恨的牙根癢癢。心裏暗暗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姚鶴晴抬手就給了朗月一巴掌:“這東西太血腥,多沒意思。”

朗月吞了吞口水,眼巴巴的看著姚鶴晴問:“郡主,您有什麼好法子?”

姚鶴晴點頭,從一旁的抽屜裏摸出幾張紙來:“雖然不是油皮紙,但勉強能用。”

“郡主要做什麼?”朗月問。

姚鶴晴揭了一張紙朝著呼延朔的臉比了比,然後似笑非笑的道:“貼加官。”

所謂貼加官,就是將一張沾了水的油皮紙貼在犯人的臉上,一張一張的往上加,犯人眼前一黑,口鼻不通氣,那種感覺簡直比上吊還難受百倍。

“姚鶴晴,有話好好說!”呼延朔有些慌,貼加官這種刑罰以前他最喜歡往別人的身上招呼,如今這受罪的人成了自己,他怕的不行。

姚鶴晴掀開一旁的茶盞蓋子,將手裏的紙浸濕,隨即撈了出來。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也知道我想要什麼。”姚鶴晴看了呼延朔一眼,抖了抖紙上多餘的水。

“兵符,兵符我不能給你,除非我們等價交換。”呼延朔白著一張臉,語氣柔和了幾分。

“等價交換,可以啊。”姚鶴晴將手裏的紙擱到一旁,直了直脊背,麵色淡然的看著他:“不過,眼下你已經在我的手裏,還希望你跟我談條件的時候先考慮考慮自身的情況。”

姚鶴晴的話讓呼延朔的臉色更白了幾分,他遲疑了一下道:“我要你泥塑的配方和你祖母的那枚戒指。”

姚鶴晴一驚,戒指,呼延朔怎麼知道她有祖母的戒指?

“你要戒指做什麼?”她好奇的問。

“這你就別管了,你換還是不換?”呼延朔陰著一張臉看著姚鶴晴冷聲道。

“可以換。”姚鶴晴想也不想的點頭。

“郡主!”朗月沒想到姚鶴晴竟然答應的這麼快,連忙開口:“郡主三思!”

姚鶴晴皺眉,不解的問:“怎麼,不就是一枚捷信麼?”

朗月連連搖頭,靠近姚鶴晴的耳邊道:“郡主,聽說那枚戒指,是打開前朝寶庫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