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聽。”姚鶴晴行了一禮,恭敬的道。

“兵符不過是一個物件而已,它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姚鶴晴聽了大吃一驚,他這一語道破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她為了兵符經常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到頭來都是自尋苦惱而已!

姚鶴晴提了裙擺,也不顧地上的塵土直接跪下磕頭:“多謝師父指點!”

“郡主,屬下去尋客棧。”

待僧人走後,玄凜出現在姚鶴晴麵前道。

姚鶴晴搖頭,熱血沸騰:“不,我們去姚家軍軍營。”

直到上了馬車,姚鶴晴久久沒有回神,那僧人說的對,隻要她用心,隻要她足夠努力,就算沒有兵符,姚家軍將士也會認她,就憑她身上流著姚震天的血。

“朱雀,你說我要是現在學武,還來不來得及?”

朱雀詫異,不知姚鶴晴怎麼會問這個:“郡主年紀不算大,如果勤加練習自保是可以的。”

“不是自保,比如我要跟你一樣厲害呢?”

“哈哈……”一旁正昏昏欲睡的朗月笑出聲來。

姚鶴晴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正巧碰到朗月的傷口,她頓疼的時嘶啞咧嘴。

“你笑什麼?”姚鶴晴從朗月的笑聲裏聽到了輕蔑。

“郡主,您要是想跟朱雀一樣可以飛簷走壁武功超群,怕是要重新回王妃的肚子裏一回。”

這學武講究要趁早,如今姚鶴晴都快十七了。

她家郡主也就會那麼幾招三腳貓的功夫,當初還是攝政王逼著她學的,自保都難,所以想要跟朱雀一樣有本事,真需要重新投胎。

姚鶴晴捂著胸口,半天沒有喘過氣來,被自己人嫌棄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馬車一路疾馳往景和縣走,這一路上姚鶴晴都琢磨著該如何跟姚家軍搞好關係,在沒有兵符的情況下,怎麼樣才能讓他們能信任她擁護她。

馬車原本是一路疾馳,忽然間速度慢了下來,馬車緩緩停下,姚鶴晴正要問是什麼情況,玄凜已經來稟報:“郡主,前麵的路堵了。”

姚鶴晴蹙眉,掀開車簾問:“怎麼堵了?”

玄凜麵色凝重:“像是有意為之。”

姚鶴晴詫異,下了馬車,就見原本在路邊的青石山忽然坍塌,草木碎石擋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初冬,沒有洪水,沒有雷擊,這好端端的青石山怎麼會坍塌,那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在山上埋了火藥故意引爆,為的就是阻止姚鶴晴一行人去景和縣。

姚鶴晴有些慌,是不是有人已經得到了姚家軍的兵符,所以想先她一步控製姚家軍?

姚鶴晴越想心裏越不安,轉頭就問玄凜:“如果我們繞道,大概要多走多久?”

“最少五日。”玄凜答。

姚鶴晴環顧四周,然後道:“今日就在這裏歇腳,你撒出去幾個人看一看有沒有近路。”

玄凜應聲,立刻去安排人。

姚鶴晴看著麵前一眼望不到頭的草木和碎石,心亂如麻,但願姚家軍沒事。

姚鶴晴心急如焚的等著撒出去的人回來,忽然間一支冷箭自樹叢而出,幸好朱雀發現的及時,一把將姚鶴晴推開。

那隻箭羽狠狠地刺進一旁半死不活的榆樹上,朱雀立即拔劍就要去追,姚鶴晴立刻製止:“不必,他是給我們送信的。”

朱雀一怔,目光立刻轉向榆樹上的那隻箭,就見那箭尾處纏著一卷白布。

上麵共有八個字簡單明了:敵人夜襲,小心為上。

姚鶴晴有些懊惱,她的敵人多了,要對她下手的是誰,又有多少人,什麼時候來這上麵隻字未提。

不過,能有人好心給她提醒,她也是萬分感謝的。

夜幕降臨,玄夜打了幾隻野雞和野兔來,沒一會兒烤肉的香氣香氣撲鼻而來。

“郡主。”朱雀遞了一隻兔腿來,姚鶴晴看著那滋滋冒油的兔肉沒有半點胃口。

忽然想起那次跟楚南傾在荒野吃野味時忽然冒出的那個便宜外祖父來,許久不見,那老頭兒也不知去哪了,原本在跟前的時候嫌煩,這時間長了竟然還有些想。

“郡主,有人!”

姚鶴晴直接罵人:“媽的,能不能等我吃完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