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氏鬆了一口氣,立刻叫了人來:“你們幾個,吧姚鶴晴給我盯的仔細一些,她每日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要一一向我稟報,如果有遺漏,我不會輕饒你們!”

“是。”幾個人畏畏縮縮的應了一聲,然後落荒而逃。

“娘,隻要我們有了兵符,連皇上都要給我們三分薄麵,我嫁給楚南傾成為皇後簡直輕而易舉。”一想到這裏,晚霏霏一副得意之色。

那氏瞪了晚霏霏一眼:“就算我們拿了兵符,你也不能嫁給那個病秧子,聽說他一直昏迷不醒,萬一我們費盡心機扶持他,還沒等上位就死了,那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娘,我這輩子隻喜歡阿懿一個人,斷然不會嫁給別人,也不會做別人的皇後!”

“糊塗!”那氏恨鐵不成好的戳了戳晚霏霏的眉心:“你若非要嫁給楚南傾,那我也隻能讓你哥坐上那個位置。”

“娘,你說什麼,我哥他可不是皇室血脈,難道……”

難道她娘想造反?

那氏冷笑,目光裏滿是貪婪:“隻要有錢,有權,這天下易主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明月山莊富可敵國,隻要將那姚家軍的兵符握在手裏,再拉攏一些權貴,想要讓自己的兒子上位那也不是不可以。

到時候,她可就是太後!

晚霏霏蒙了,她恐懼的看著那氏,覺得這根本不是她的母親。

“去哪?”

晚霏霏想逃,那氏的目光忽然落在她的身上。

晚霏霏有些慌:“女兒累了,想回去休息。”

那氏冷哼:“就算你哥做皇帝,你一樣也不能嫁給楚南傾。”

“為什麼?”晚霏霏有些崩潰,說話都帶著哭腔。

“我要挑一個能助你哥上位的皇親,等我選好了,你就嫁過去。”

隻要她兒子坐了皇位,晚明月就再也不敢瞧不起她,到時候那個雲氏,她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晚霏霏確定那氏定是受了刺激,她十分悲痛,想要勸解,又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一點力度。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楚南傾醒過來,然後跟他生米煮成熟飯。

……

夜色已深,姚鶴晴洗漱之後,抱著手爐坐在暖爐跟前烤火。

“收拾一下,我們後天就走。”

“去哪?”朱雀給姚鶴晴披上了一塊羊毛毯問。

姚鶴晴打了個哈欠,她在猶豫,不知到底應不應該去佛音寺一趟。

“不確定,總要先離開這裏的好。”她可不想再看見那氏那對母女的嘴臉。

“郡主,那氏的人一直都在盯著我們。”

隔了一日,姚鶴晴正要去向晚明月和那氏告別,朱雀從外麵進來道。

姚鶴晴一點也不覺得驚訝:“那就讓他盯著吧。”

“他們不會對郡主下手吧?”朱雀問。

姚鶴晴搖頭:“想來,那氏更想知道兵符的下落,所以不會對我們輕易動手。”

那氏得知姚鶴晴要走,隻是客氣了幾句也沒有多留,反正她的人一直盯著姚鶴晴。

晚明月沒有回來,姚鶴晴並沒有見到人,隨即就帶著人離開。

臨走的時候,山莊了門口多了兩條狗,那條狗見了姚鶴晴一行人就叫的厲害,仿佛他們搶了它的骨頭一樣。

“奴婢把它們給殺了?”朱雀不悅。

姚鶴晴笑的燦爛,這晚霏霏也沒什麼本事了,竟然想這樣羞辱她。

“算了,我今兒個心情好,不跟她一般見識。”

出了明月山莊,姚鶴晴正打算讓人尋一處客棧落腳,然後再做打算。

可是還沒走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

掀開車簾,姚鶴晴就見那個浣溪山的僧人正站在路中央。

“您是特意等我的?”

姚鶴晴詫異,這人怎麼從山上下來了,那氏和晚明月可知曉?

“不是說要建寺院,郡主這就想溜了?”僧人不冷不熱的開口。

姚鶴晴又氣又笑,這人說話可真有意思,她堂堂郡主,又沒有做虧心事,溜什麼?

“您是想讓我跟您一起去佛音寺?”姚鶴晴好脾氣的問。

“不必,貧僧隻是想告訴你一句話。”僧人雙手合十,對姚鶴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