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麵色一喜,接過朱雀遞過來的信。
“郡主,殿下信中說什麼了?”
朗月端著水果進來,將水果放在姚鶴晴麵前,便偏頭過去看。
姚鶴晴給了朗月一記眼刀,朗月立刻縮回了脖子,收回了目光。
朗月撇撇嘴,不用想也知道,楚南傾是給她家主子寫的情書。
姚鶴晴臉色微紅,小心翼翼的將信紙折疊起來收回信封裏。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對朱雀道:“你能不能想辦法,把那個狗屁縣太爺給我綁到這裏來?”
朱雀應聲,轉身就離開。
夜色漸深,姚鶴晴靠在椅子上正捧著一本書靠在暖爐跟前烤火,朱雀扛著一個麻袋進來。
將人狠狠地丟在地上,沒等朱雀說話,姚鶴晴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嗯……嗚嗚……嗯……”
地上的麻袋跟個蠶蛹一樣不停的蠕動,姚鶴晴也不說話,自顧自的翻著手上的話本子。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直到地上的麻袋沒了動靜,姚鶴晴這才合上手裏的書。
朗月端著沏好的茶水從外麵進來,姚鶴晴拎起茶壺緩步走到那麻袋跟前,將那一壺滾燙的茶水全部淋在了那個麻袋上。
原本昏睡過去的那位縣太爺立刻慘叫出生,不過他被朱雀堵住了嘴,隻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悶哼聲,原本安靜下來的蠶蛹立刻‘活躍’起來。
“將麻袋打開。”
直到一壺水倒的幹幹淨淨,姚鶴晴才對朱雀開口。
將麻袋立起來,朱雀手裏的匕首輕輕一挑,那那麻繩便斷了,麻袋一滑,那位縣太爺光溜溜的身子便一覽無餘。
姚鶴晴連忙別過頭去,不悅的拍桌子:“他……他怎麼沒穿衣服?”
朱雀連忙跪在地上:“屬下進門的時候,他正跟他的小妾行房……”
她看都沒看一眼,找了個床單將人一裹就塞進了麻袋裏。
“汙了主子的眼,還請主子恕罪。”朱雀朝著姚鶴晴磕了個頭,一臉正色的開口。
“算了。”姚鶴晴喝了一口茶壓驚,讓玄凜找了一塊遮羞布係在那個縣太爺的腰間。
那縣太爺被遮著眼睛堵著嘴,人又被捆的結結實實,此時的他驚恐萬分,拚命掙紮,甚至在地上打滾,依舊無濟於事。
“嗯……嗚嗚嗚……嗯嗚……”
姚鶴晴被吵的不耐煩,眉頭微蹙,開始猶豫,不然直接把這混蛋給弄死得了,也省的後麵的麻煩事。
玄凜抬腳就踹在縣太爺的心窩子,不等他哀嚎,就冷聲開口:“再不老實,當心我閹了你!”
玄凜這一腳可不輕,那縣太爺嘔上來一口血,可是礙於嘴被女人的肚兜堵著,又硬生生的將上來的那一口血咽了下去。
等他那一口血咽回肚子裏,玄凜也將他堵嘴的東西拿了下來,那縣太爺氣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他娘的,你是故意的!”
玄凜冷哼:“那又怎樣?”
“你他娘的知道本官是誰嗎,本官爺爺可是當今的國丈寇國公,我姑姑可是皇後,隻要本官揮一揮手,你們全家都去吃牢飯!”
姚鶴晴嗬嗬一笑,慢悠悠的開口:“我看你今年怎麼著也有四十歲了吧,寇國公好像也就大你二十幾歲,你還好意思管人家叫爺爺,皇後娘娘如今也就是三十幾歲,你管人家叫姑姑,要不要點臉?”
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還叫的這麼親熱。
“你,你是誰?”聽見姚鶴晴的聲音,那縣太爺一愣,一個女人,竟然敢對他下毒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姚鶴晴嗬嗬一笑,湊到那縣太爺麵前,微微俯身輕聲開口:“我是……要你命的人……”
那縣太爺一個機靈,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為什麼跟本官過不去,你想要多少錢本官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了本官!”
“放虎歸山,然後等著你讓我全家進牢房?”姚鶴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戲謔的開口。
“不,本官……本官保著你全家飛黃騰達!”後麵那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