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越來越嘈雜起來,看熱鬧的也越來越多,姚鶴晴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知所措。

她還有重要的事情,不應該多管閑事耽誤行程,可如果不管,這這裏頭又過不下去。

“快,王三娘暈倒了,姑娘啊……求你救救那老婆子的命啊!”

姚鶴晴正糾結著,外頭一老人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姚鶴晴給朗月一個目光,朗月不得不再一次拎著藥箱下車。

沒過多久,人群中傳來一片哀嚎,那老太太因為跪了三天三夜,撐不住,人沒了。

朗月紅著眼睛從外麵進來,歎了口氣,紅著眼圈朝著姚鶴晴搖頭。

姚鶴晴有些氣急敗壞,掀開車簾對外麵的朱雀道:“你去看看,那個該死的縣太爺是不是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外麵鬧成這樣他連個麵都不漏,不會是也快不行了吧?

朱雀應聲,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人群裏,從後門進了府衙。

朱雀抓了一個灑掃的小廝,從那小廝口中得知了縣太爺的住處,她立刻施展輕功上了屋頂。

那該死的縣太爺的聲音傳進朱雀的耳朵,朱雀臉色一黑,本能的就想一箭將那縣太爺弄死,想起姚鶴晴的交代,還是忍住了,悄無聲息的閃身離開。

姚鶴晴聽了朱雀的描述,素顏如雪的臉陰沉起來,該死的,門外鬧成這樣,他竟然還有心情做那種事情。

“近處找個客棧,我們今日不走了。”姚鶴晴喝了口茶,對朱雀開口。

“郡主,我們真要管?”朗月有些不安,擔心事情會有麻煩。

“我畢竟也是楚南傾的未婚妻,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楚南傾是太子,姚鶴晴是未來的太子妃,或許還是未來的皇後,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百姓們受苦?

客棧,姚鶴晴靠在窗前,絞盡腦汁的琢磨著這件事應該怎麼辦才好。

朱雀將自己從府衙小廝口中得知的消息告訴了姚鶴晴。

這個縣太爺是寇家的遠房表親,寇家出了一個皇後,又有寇國公撐腰,這個縣太爺簡直無法無天無惡不作,可是上頭的知府都要給他十二分的麵子,把人當祖宗供著。

如今這縣太爺對門外的百姓不管不顧,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拿了那個苟員外的好處,想來那些百姓就算都跪死在府衙門口,那縣太爺也是無動於衷的。

姚鶴晴一拍桌子:“這人這麼混蛋,那些百姓還跪著求他,能有什麼用?”

朱雀解釋:“這縣太爺雖然卑鄙,但是卻很會做人,做的壞事都有人頂替,他麵上給百姓們一點好處,背後悄悄捅刀子,這百姓們哪有他那麼多的心眼,大多數的人都被蒙在鼓裏呢”

姚鶴晴琢磨了一下:“這霍家現在跟寇家正鬧得不可開交,想辦法查到這縣太爺為害百姓的證據,把這證據送到霍太尉手裏,他會借此機會狠狠地敲打寇國公的。”

玄夜覺得有道理,立刻著人去調查,可是人剛撒出去,朱雀已經將那縣太爺的罪證呈交給姚鶴晴了。

玄凜老臉一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也太速度了,這證據能管用嗎?”

朱雀點頭:“也許扳不倒寇家,但是這縣太爺跟定活不了,足夠給寇家添堵的了。”

姚鶴晴覺得有道理,立刻讓朗月將那些證據臨摹一份,正品送到楚南傾手裏,而複製的送到了霍太尉手裏。

將事情安排好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想來府衙門口的百姓肯定還在跪著。

她的眼睛微眯,琢磨著今晚是不是應該給那個該死的縣太爺點顏色瞧瞧。

“郡主,太子殿下來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