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那人用盡了力氣,想要一了百了。

姚鶴晴見狀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而已。

就在那人一心求死,腦袋即將撞在石柱子上的時候,暗處的玄夜忽然閃身,然後一腳將人踹的老遠。

那人慘叫一聲,便趴在了地上。

“你以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家人的性命也不要了?”姚鶴晴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著那人狼狽的樣子問。

那個男人心下一驚,他一心求死就是害怕連累了自己的家人啊,事到如今他該怎麼辦?

姚鶴晴嗬嗬一笑,朝著那男人招了招手。

那男人遲疑片刻,艱難的爬到離姚鶴晴最近的地方。

姚鶴晴抿了一口參茶:“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的主子派你來跟著我,並不是讓你監視我,而是讓你來送命的。”

“瞎說。”那男人半點也不信。

姚鶴晴笑了笑:“你才跟蹤我一天,你就被我逮到了,為什麼?”

男人低下頭不說話,心裏卻明白,還不是他技不如人,要是有點本事,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發現。

姚鶴晴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對嘍,是你太笨,你的主子為什麼用聰明的,非要讓你這笨的來盯著我,自然是讓你來送死了。”

“哼,休要挑撥離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那男人冷聲開口。

“行,把他放了吧。”姚鶴晴打了個哈欠,裹緊了身上的披風起身。

“放,放了我?”跪在地上的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姚鶴晴點頭:“對啊,放了你。”

“你可要說話算話!”那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半點也不念姚鶴晴的好。

姚鶴晴挑眉:“是啊,我放了你,你敢出去嗎?”

“為何不敢?”男人不悅的問,他連死都不怕呢。

姚鶴晴冷笑:“你被我抓了,又在這客棧裏待了那麼久,我不但沒殺你,反而放了你,如果你的主子知道了,他很有理由懷疑你已經歸順我了,你覺得你和你的家人會活命嗎?”

那男人剛站直了身子,聽了姚鶴晴的話,撲通一下又跪了下去。

他十分焦灼,這死也死不成,要是出了這個門,不但他死,家裏頭的也得跟著一塊死,這該如何是好?

“你把事情招了,我可以保你一家人的性命。”姚鶴晴雲淡風輕的開口。

那人沮喪的將頭埋的更低,他才不信這女人的話。

朗月抬腳就踹在那人的身上:“耽擱的時間久了,你的主子有了危機感,那你的家人一樣也是活不成的。”

男人頓時崩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對著姚鶴晴磕頭:“我招,我都招。”

“說吧。”朗月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

“奴才是四皇子府上徐側妃的人,她得知郡主遠行,特意讓小的盯著,趁著各位鬆懈的時候,將這東西下到諸位的酒水裏……”

說著,那男人顫抖著手從身上摸出一個紙包來。

姚鶴晴掏了掏耳朵,問朗月:“徐側妃,是誰?”

朗月接過那紙包道:“郡主大姑母的三女兒,徐珍玉。”

姚鶴晴恍然大悟:“我都把這號人給忘了。”

朗月小心翼翼的將那紙包打開,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即臉色難看起來,抬腳又踹在那男人身上:“卑鄙,豬狗不如!”

看著朗月的神色,姚鶴晴就知道那紙包裏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是弄死她的毒藥。

原本還納悶,誰家的主子會派來這麼愚笨的人來跟蹤她,原來這主子就蠢的不行,奴才還能好到哪裏去?

“徐珍玉她,為什麼要給我下毒?”姚鶴晴俯身,看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男人問。

那男人哭唧唧的嗚咽:“奴才不知,她就讓奴才把事情辦好,如果不成,就要了奴才一家老小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