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姚鶴晴的身材肯定差得很,他說有料不過是隨口而已。

姚鶴晴磨牙,這貨大老遠來,就是跟她吵架的?

“行了,時候不早了,我要睡了。”姚鶴晴黑著臉下逐客令。

公孫鴻站起身,緩步走到姚鶴晴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樣子你挺怕冷的,不然我給你暖床?”

“滾!”姚鶴晴抓狂,要不是看在公孫鴻是北越太子的份上,她早就讓玄凜和玄夜揍他一頓了。

“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說著,公孫鴻一臉正色的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瓷瓶擱在姚鶴晴跟前。

“什麼態度。”

還沒等姚鶴晴反應過來,公孫鴻已經離開。

“郡主……”

姚鶴晴正望著那小瓷瓶發呆,朗月和玄凜急匆匆的進門。

“剛剛好像看到公孫鴻的影子,他沒有對您怎麼樣吧?”朗月急忙上前問。

玄凜黑著臉拱手,十分愧疚的道:“屬下護主不力,還請主子責罰。”

姚鶴晴擺擺手:“沒關係,我們進來之前他就在了,不怪你們。”

將瓷瓶遞給朗月:“你看看,這裏麵是什麼東西?”

朗月伸手接過,小心翼翼的打開瓶塞,將一粒紅色的藥丸兒倒在手心,放在鼻尖嗅了嗅。

“主子,這是烈火蓮!”朗月大吃一驚:“這烈火蓮生長在火山的半山腰上,花瓣似火,對控製寒毒有奇效。”

“真的?”姚鶴晴有些懷疑。

玄凜道:“這東西屬下隻是聽說過,萬金難求,您中了寒冥草之後姚叔就派人去火山尋過,不過我們的人死傷大半,且根本沒有見過烈火蓮的影子,所以這件事就作罷了。”

想起公孫鴻臨走時那句幽怨的:“什麼態度。”

姚鶴晴心裏納悶,這貨怎麼這麼好心。

“這藥,沒問題吧?”姚鶴晴還是有些懷疑。

朗月有些糾結:“奴婢醫術淺薄,分辨不出是否有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人試藥。”

她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這烈火蓮尋常人吃了怕是會五髒六腑被灼傷,很有可能會傷及性命,也難分辨這藥是不是有問題。”

“行,那就先放著吧。”

朗月應聲,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擱在了自己身上,這東西珍貴的很,她可不能弄丟了。

“郡主,跟著我們的人屬下已經抓到了,什麼時候審?”

“那就現在吧。”姚鶴晴捧著朗月新備的手爐淡淡的道。

夜色漸濃,秋風蕭瑟。

姚鶴晴悠閑的靠在軟榻上,看著跪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探子。

“說吧,一直跟著我做什麼?”姚鶴晴摩挲著手爐,冷聲問。

地上那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麵如土色,雖然是怕極了,但是麵上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我是青華山的土匪,如今日子過不下去了,上頭的頭頭讓我琢磨些來錢的道道,這不就碰見你們大張旗鼓的,看樣子還挺有錢,所以琢磨著撈上一筆。”

姚鶴晴挑眉,問一旁的玄凜:“這附近真有青華山?”

玄凜頷首:“沒錯,不過青華山的土匪隻劫貪官汙吏和罪大惡極之人,不會隨隨便便的打我們的主意的。”

姚鶴晴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道:“那看樣子,這個人是假冒的了。”

“我就是青華山的,要殺要剮隨你的便。”那男人冷著一張臭臉口口聲聲的開口。

姚鶴晴扒拉著碟子裏的花生,眸光轉了轉:“既然如此,那就把他綁了,送回青華山吧,畢竟我饒了他一命,他們的看大也會念我的好。”

那人臉色大變,神色驚慌,目光撇到一旁的紅柱子上,牙根一咬,就要撞上去。

他說的話都是瞎編的,根本不是什麼青華山的人,如果被姚鶴晴的人送到青華山,那這事兒就露餡了,估計他會被人從那青華山的崖上丟下去摔成肉泥,眼下他這麼一頭撞死還能留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