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一拍桌子:“看吧,這件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霍家姐弟都被楚莫麒處置了,姚鶴晴除了受點皮肉傷也沒什麼損失。

慧慈和離念聽朗月又將昨晚的事情講了一遍,兩個人對視一眼,又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你拿那把匕首,從哪來的?”離念問姚鶴晴。

姚鶴晴道:“進宮前我從抽屜裏翻出來的,覺得上麵的花紋好看,就帶著防身了。”

那匕首是霍貴妃兩年前送給霍連德的生辰賀禮,怎麼會這麼巧就進了郡主府,而且落在了姚鶴晴的手裏?

而且,昨日給公孫鴻和左丘寅設的接風宴,宮裏根本沒有請霍連德,那霍連德是怎麼進宮的?

姚鶴晴這才發現,可疑之處竟然這麼多,看來那個人也是恨透了霍家,不然也不會借著她對霍家姐弟下手。

“行了,這件事暫時就不要追究了。”姚鶴晴頓了頓又道:“眼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杭封雄帶兵已經攻下了我國五座城池,昨夜皇上召了我舅舅和幾位大臣商討解決的辦法,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什麼?”離念驚訝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皇上派誰去平亂還沒有消息嗎?”

姚鶴晴搖頭:“姚叔已經派人打探結果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消息,想來皇上也是左右為難,不知派誰去好。”

除了這件事,更重要的就是兵力和糧草的問題。

聽說朝廷有三分之一的大軍都握在源親王手中,另外三分之一在聶家和陸家,還有三分之一歸楚莫麒,楚莫麒自然不會動他直屬的軍隊,想來肯定是在源親王和聶家陸家做選擇。

慧慈麵色凝重幾分:“想來,姚家軍又要處於風口浪尖上了。”

很快,姚叔傳來消息。

朝堂上一半的大臣都建議楚莫麒收編姚家軍,讓人統領姚家軍對戰杭封雄的軍隊,這件事在朝堂鬧得不可開交,竟然還有大臣以性命威脅楚莫麒收編姚家軍,真是太氣人了。

姚鶴晴恨的牙根癢癢,問姚叔:“那個拿命威脅皇上的人是誰?”

“霍太尉。”

姚鶴晴想爆粗口,他閨女都進冷宮了,兒子也入獄了,他怎麼就不能消停消停。

再一想,霍太尉這人本就卑鄙齷齪,如果不借此機會報複姚鶴晴和姚家軍,這也不是他的風格。

“想兩個人,悄悄把他給我打一頓。”

不將霍太尉收拾一頓,難解姚鶴晴的心頭之氣。

姚叔滿頭黑線:“郡主三思,霍太尉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萬一惹火上身就晚了。”

離念咯咯一笑:“打悶棍多沒意思,我有更好的辦法,一定會讓霍太尉沒臉見人。”

“你要做什麼?”姚叔看著離念的目光帶著幾分警告,示意她不要亂來。

離念扭了扭纖細的腰,給姚叔拋了個媚眼:“你是我什麼人,我做什麼還要你管?”

姚叔老臉一紅,低下頭道:“現在郡主府本就處於風口浪尖,眼下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放心,老娘我有分寸。”

此話一出,姚叔原本發紅的老臉瞬間黑了下來:太過分了,你是誰娘?

見姚叔臉色難看的不行,姚鶴晴立刻開口:“姚叔,我相信幹娘,況且這霍太尉太過分,想來提議皇上收編姚家軍的事情也是他帶的頭,應該給他一個教訓。”

“……”姚叔還沒等說話,離念已經起身離開。

等姚叔和慧慈等人離開,姚鶴晴拉了朗月問:“你說幹娘能用什麼手段讓霍太尉沒臉見人?”

朗月想了想,隨即一個哆嗦:“以離統領的性子,手段肯定比較……”

卑鄙兩個字到了嘴邊沒敢說出來,但姚鶴晴一驚心中明了。

真是不是一家不進一家門啊,這幹娘的手段,她喜歡,那就拭目以待吧。

兩個人說著話開始幹正事,朗月將酒壇子打開,姚鶴晴用棉花沾了些許,然後塗在魏莞兒的信紙上。

兩個人睜大了眼睛,等著出現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