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拍了拍朗月的肩膀:“那隻是表麵,做戲麼,自然要逼真一些。”

“郡主早就猜到了這封信有問題?”朗月錯愕,自家主子難道會未卜先知了?

姚鶴晴笑了笑,喝了口涼了的參茶:“那信封被人二次黏合的,想來杭封雄拆開看過,覺得沒什麼用才讓人送過來的。”

事情弄清楚,姚鶴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不過,杭封雄已經攻下了淩霄國五座城池,不知楚莫麒會派誰去平亂呢。

直到深夜,姚鶴晴才睡下。

因為傷口疼,而且又來了月事,這一夜她睡的十分不安穩。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姚鶴晴睡的才踏實了一些。

“郡主。”

就在姚鶴晴睡得正香的時候,朗月忽然將她叫醒了。

“什麼事?”姚鶴晴抱著被子翻了個身蹙眉問。

“魏姑娘又來信了。”朗月說著,將姚叔送來的信遞到姚鶴晴麵前:“剛送來的,還熱乎著。”

姚鶴晴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信封還是被人二次拆開過,上麵的內容更氣人了。

魏莞兒說,她懷疑父親的死跟姚震天有關係,正派人調查,如果他爹真是被姚震天害死的,那她一定要讓姚鶴晴生不如死。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這魏莞兒沒事找事還真是有一套。

讓朗月將信紙浸濕,又取了琉璃燈來,可是照了半天也沒發現信紙上有什麼異樣。

難道魏莞兒沒有其他的消息?姚鶴晴納悶。

“會不會是魏姑娘怕杭封雄發現,所以沒有給您其他消息?”朗月詫異的問。

姚鶴晴搖頭,之前那封信不過是迷惑杭封雄的,重要的消息應該就在這封信上。

姚鶴晴聞了聞信紙上的味道,然後明了:“先把信紙晾幹,之後取一些白酒來。”

朗月應聲,拿了信紙立刻去辦。

姚鶴晴剛穿好衣服,離念就火急火燎的進了門:“閨女啊,聽說你昨晚受傷了,怎麼回事?”

離念抓著姚鶴晴的胳膊從上到下的將人打量了好幾遍問:“傷到哪了,快讓幹娘看看!”

看著忽然出現的離念,姚鶴晴納悶的問:“幹娘,你不是回軍營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離念瞪了姚鶴晴一眼:“我還不是不放心你。”

她回軍營讓大家加緊訓練做好出戰的準備,至於作戰計劃她跟手下商量了一番,覺得有些地方不妥,所以回來請教姚老頭了。

慧慈跟虞嬤嬤也進了門,姚鶴晴看著幾個人一臉的擔憂,連忙開口:“我沒事,就是皮肉傷而已,養兩天就好了。”

“是真的?”虞嬤嬤拉著朗月的手問。

朗月點頭:“大家放心吧,畢竟是郡主親自下的手,分寸自然把握好了。”

“什麼,你自己捅了自己一刀?”離念臉色一變,一巴掌就扇在了姚鶴晴的後腦勺上。

姚鶴晴頓時覺得腦袋嗡嗡的,眼前都是金星。

姚鶴晴拉著嘿嘿一笑,拉著離念和慧慈的胳膊無奈的道:“兩位娘親,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不演一場苦肉計,怎麼扳倒霍家姐弟。”

慧慈想了想,疑惑的問:“霍連德沒什麼心機,你對付他容易些,可是霍貴妃怎麼會栽到你手裏?”

朗月一邊給兩個人倒茶一邊補充道:“如今霍貴妃是霍貴人了。”

“貴人?”離念和慧慈都有些驚訝,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責罰了霍貴妃。

“我知道我這次將他們二人扳倒純屬僥幸,背地裏肯定有人推波助瀾,估計是跟霍家不對付,我這是得了一個便宜。”

霍貴妃在宮裏摸爬滾打十幾年,又是四皇子的生母,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栽到姚鶴晴手裏,姚鶴晴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幸好朗月被那個小宮女騙走的時候遇見了錦妃派去給楚莫麒送醒酒湯的人,不然朗月可能還被蒙在鼓裏,怎麼會識破那小宮女的謊言呢?

“郡主,您說的有道理。”朗月琢磨了一下,忽然發現這件事有蹊蹺。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姚鶴晴問。

“奴婢跟郡主經常去錦妃娘娘宮裏,娘娘身邊的人奴婢都認識,那個給皇上送醒酒湯的公公很眼生,根本就不是錦妃娘娘宮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