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需要她?”姚鶴晴拔高了聲音:“她不害了我郡主府就不錯了。”

“郡主……”姚叔心裏憋著氣,不知道姚鶴晴怎麼會這麼不近人情。

“一個身份低微的賤人,如今飛上枝頭做鳳凰就忘了誰是她的主子,不過一個山雞而已,我一定將她打回原形!”

說著,姚鶴晴對一旁的玄凜吩咐:“派兩個人去西嵐國,把她給我殺了!”

“郡主,萬萬不可啊!”姚叔苦口婆心的勸解:“就算她這次做的不好,畢竟她的父親也曾是王爺的人,咱們不能不念舊情,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舊情?”姚鶴晴將手裏的信紙丟到姚叔麵前,憤怒的開口:“你瞧瞧她說的是什麼話,隻幫我這麼一次,之後井水不犯河水,這是要跟我斷絕關係,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了!”

姚叔顫抖著手將信紙打開,看見上麵最後一行字的時臉色更加難看了,不可置信的道:“她……她怎麼說出這種話來?”

姚鶴晴冷笑:“為了杭封雄,背叛了我郡主府,難道不該殺?”

姚叔歎了口氣:“是該殺。”

聲音有些哽咽,畢竟魏莞兒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會成了如今這幅樣子,當初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人。

“行了,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姚鶴晴揉了揉眉心,一臉虛弱的對姚叔開口。

姚叔將手裏的信紙還給姚鶴晴,腳步沉重的出了門。

因為受了傷,身體不適,又出了這種事情,姚鶴晴頓時心煩意亂也沒心思去見楚南傾,隻讓人傳了話,說她累了要休息。

夜涼如水,姚鶴晴坐在桌前失神,麵前的參茶已經涼的徹底。

“郡主,這麼晚了,您又受了傷,還是早些休息吧。”朗月一邊給姚鶴晴按摩雙肩一邊開口。

姚鶴晴看著魏莞兒派人送來的信,眉頭緊蹙。

按理說姚叔閱人無數,應該不會看錯魏莞兒的,可是魏莞兒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不應該啊。

姚鶴晴絞盡腦汁,心不在焉的端起一旁的茶盞,手不小心一滑,茶盞裏的水灑出來一半。

“郡主。”

朗月見狀立刻取了一旁的汗巾替姚鶴晴擦桌子,姚鶴晴撈起沾了水的信紙忽然臉色大變。

“燈籠。”姚鶴晴立刻對朗月道。

朗月連忙將遠處的琉璃燈挪了過來,姚鶴晴將手裏的信紙在琉璃燈前一照,那隱約的字跡逐漸清晰起來。

原來魏莞兒早就知道,杭封雄看上她並不是因為她的美貌和才情而是因為她的背後是郡主府,所以魏莞兒的一舉一動都在杭封雄的監視中,所以她假裝對杭封雄動了情,故意送給姚鶴晴沒用的消息,而且要跟姚鶴晴斷絕關係,為的就是獲取杭封雄的信任。

魏莞兒說,在杭封雄集結軍隊想要侵犯淩霄國邊境的時候她就派人給姚鶴晴送了信,隻是半路上被杭封雄的人截了下來,為此她被杭封雄禁足許久,這才放出來不久。

魏莞兒知道她再給姚鶴晴送信也晚了,所以故意寫了沒有什麼用的消息,而且要跟姚鶴晴斷絕關係,這隻是一場戲。

姚鶴晴鬆了口氣,看來她跟姚叔說那些話是對的。

“郡主,既然魏姑娘沒有背叛郡主府,那就將派出去殺魏姑娘的人撤回來吧。”朗月沉默半晌,然後一臉嚴肅的開口。

姚鶴晴笑著看向她:“誰說我派人是去殺她?”

朗月有些不明所以:“您剛剛當著姚叔的麵,不是讓玄凜派人去要魏姑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