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商量好了嗎,我還跟他見麵做什麼,打架?”離念白了姚鶴晴一眼轉身就走了。
看著女人窈窕的身姿消失在門口,姚鶴晴歎了口氣,她這是生自己的氣了。
轉眼間,就到了接風宴這一天,左丘寅帶著左丘語歡一同進宮赴宴,姚鶴晴跟他們在宮門口相遇,禮貌的打了招呼。
“時間不早了,我們進去吧。”左丘寅對著姚鶴晴笑了笑道。
“您先請。”姚鶴晴笑著讓路,示意他們先走。
跟左丘語歡擦肩而過的時候,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不禁有些心曠神怡,那種感覺說不出的美妙。
“郡主也覺察到了她的異樣?”朗月跟在姚鶴晴身後,壓低了聲音。
姚鶴晴點頭,這人帶著麵紗並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她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尋常。
“左丘語歡是個調香高手,而且還會媚術。”
姚鶴晴腳步一頓:“你怎麼不早說?”
朗月笑了笑:“奴婢也覺得她有些奇怪,但是不能確定,特意讓人查了查。”
姚鶴晴琢磨了一下:“既然她這麼有本事,讓她懷孕的男人怕也不是善類吧?”
朗月惋惜的歎了口氣:“那人是苗疆族長的長子,當初接近語歡姑娘就是為了探查東胡的兵力部署,不然東胡也不會被匈奴打的節節敗退。”
姚鶴晴無語,想來左丘語歡甘願來淩霄國和親,也是被那個男人傷了心吧,可憐的女人啊……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未央宮裏是一片熱鬧的景象,歌舞升平絲竹聲聲。
看著桌上的美味佳肴,還有那一個個容貌豔麗身姿窈窕的舞姬,姚鶴晴忍不住咋舌,這次宴會的規格可是高檔的很,不過這肯定不是為了歡迎左丘寅,而是為了北越太子公孫鴻。
行吧,這左丘寅也算是接了公孫鴻的光了,不然怕是連這皇宮都不好進。
姚鶴晴自顧自的吃東西,總感覺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姚鶴晴心裏咯噔一下,今晚怕是要出事了。
就在姚鶴晴琢磨那些老女人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的時候,一旁倒茶的宮女忽然打了一個噴嚏,茶壺裏的水朝著姚鶴晴的身上撒了出去。
“郡主!”身後的朗月眼疾手快,伸手擋了一下,但是還是有茶水濺在姚鶴晴的身上。
“郡主,您沒事吧?”朗月擔心的問。
那小宮女回神後臉色煞白,立刻跪下朝著姚鶴晴磕頭:“奴婢知錯,奴婢該死,求郡主饒命啊……”
姚鶴晴抓起朗月的右手,就見她的手背通紅,並且有水泡浮現。
她看著那小宮女的目光冷了幾分,凡是進了這皇宮的人,上到太後下到太監,對最基本的禮儀都是了如指掌的,一個噴嚏就導致如今這種局麵,這麼低級的錯誤隻有傻子才會犯,所以這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放肆,能上殿伺候的人都是精挑細選來的,竟然還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前頭的霍貴妃優雅的撫了撫頭上的珠翠,沉著臉繼續道:“來人啊,將人拖下去杖斃。”
那宮女臉色霎時間慘白,直接抱住了姚鶴晴的大腿淚如雨下的苦苦央求:”郡主,奴婢知錯了,奴婢上有眼瞎的老母,下有癱瘓的弟弟,他們都靠奴婢一人養活,奴婢要是死了,他們怕是也活不成了……奴婢不想死……求郡主饒奴婢一命吧……”
這麼一鬧,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姚鶴晴身上。
如果姚鶴晴狠心不管這小宮女的死活,眾人一定覺得她冷漠無情,可是如果饒了小宮女,吃虧的豈不是她自己,還會被人認為她蠢。
看著小宮女一把鼻涕一把淚慘兮兮的樣子,姚鶴晴俯身看她,嘴角上揚:“你求錯人了吧,下令杖斃你的並不是我,而是霍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