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臉色一僵,不知所措的望向霍貴妃的方向。
霍貴妃驚訝,這死丫頭怎麼把矛頭對準了她?
小宮愣了愣,然後哭的更厲害:“霍貴妃大人大量,隻要郡主一句話,奴婢一定會活命的,還請郡主高抬貴手啊……”
姚鶴晴覺得好笑,無論她是不是放過這小宮女都不會落下什麼好名聲,惡人是她,這好人卻讓霍貴妃來做,真是有意思。
“既然你說霍貴妃大人大量,那她怎麼會讓你死呢,所以你還是求霍貴妃最合適。”姚鶴晴有些無奈,苦口婆心的對跪在地上的小宮女開口。
聽了姚鶴晴的話,眾人覺得有道理,這狐疑的目光又落在霍貴妃的身上,霍貴妃有些坐立難安。
“本宮是是覺得這宮女笨手笨腳驚了你,所以才想懲罰她的,如果你……”
如果你要替這小宮女求情,本宮一定饒她一命。
可是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姚鶴晴打斷:“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錯誤就應該受到懲罰,臣女覺得霍貴妃的做法沒有錯。”
這話被姚鶴晴堵死,這惡人還是由霍貴妃來做,霍貴妃心裏懊惱,隻能向首位上的楚莫麒求救。
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楚莫麒對上霍貴妃求救的目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這麼點小事愛妃一定會處理妥當,可千萬不要被客人看了笑話去。”說著,他將目光轉向一旁若無其事喝茶的皇後問:“你說呢?”
雍容華貴的皇後正優雅的品茶,見楚莫麒這麼問,差點被茶水嗆到。
她擦了擦嘴角,笑著看了霍貴妃一眼:“皇上說的對。”
霍貴妃臉色難看的要死,自己設的局,到頭來卻騎虎難下,該死的!
“念在你還有家人照顧,那就打你三十大板吧,左右也沒有傷到郡主。”
霍貴妃說完,看向姚鶴晴問:“郡主覺得呢?”
姚鶴晴笑了笑:“但憑貴妃娘娘做主就是了。”
“謝貴妃娘娘不殺之恩!”小宮女聽了鬆開姚鶴晴的腿,感恩戴德的給霍貴妃磕頭。
姚鶴晴見狀笑出聲來,跟個傻子似的,差點背過氣去。
皇後眯了眯眼睛,不滿的看向姚鶴晴:“鶴晴郡主注意儀態,當著北越太子和東胡首領的麵怎麼可以如此做派?”
姚鶴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替自己順氣:“臣女隻是覺得有些好笑,所以有些失態。”
公孫鴻把玩著手裏的琉璃盞,看著姚鶴晴好奇的問:“郡主覺得哪裏好笑,不如說出來,也讓我們大家高興高興。”
姚鶴晴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掃過疑惑的眾人緩緩開口:“我忽然想起一個笑話,那我就給大家講一講。”
說著,她向楚莫麒投去一個請示的目光。
楚莫麒坐直了身子,老神在在的道:“願聞其詳。”
姚鶴晴清了清嗓子:“話說,從前有一個壞人,捅了一個姑娘一刀,被一個路人抓到了,那路人要懲罰這壞人,說是要報官,這壞人為了自保就求這姑娘放了她,這姑娘很無辜啊,人家也沒說要把這壞人怎麼樣啊。
那壞人哭爹喊娘的唱苦肉計,這路人就心軟了啊,沒有報官,所以就把這壞人打了一頓,這壞人挨了打,還對這個路人感恩戴德,從頭到尾,這被捅了一刀的姑娘倒是成了一個局外人,你們說這好不好笑?”
“哦,這哪裏好笑了?”左丘寅皺眉,有些不解的問。
姚鶴晴繼續解釋:“你說這壞人被打了一頓,還對這路人感恩戴德是為了什麼?”
“因為沒有被送去見官,不然得吃牢飯啊。”周太傅咧嘴一笑,語氣肯定。
姚鶴晴點頭:”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壞人捅了這姑娘一刀,將來還有機會去傷害別人啊,這機會還是這個路人給他的,這自然要感恩戴德了。”
眾人恍然大悟,姚鶴晴這話說的有理啊。
“那麼問題來了,這路人從頭到尾扮演的是一個什麼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