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底細摸清了,到時候見了人她才好投其所好。

“她啊,喜歡……”話說到一半,慧慈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沒再繼續,反而將目光落在一旁的虞嬤嬤身上:“有時間你問她。”

虞嬤嬤給姚鶴晴一個眼色,又朝著她擺了擺手,示意她靠近。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湊到虞嬤嬤身邊,虞嬤嬤貼近姚鶴晴的耳朵開口:“那位啊,跟你以前一樣……好男色……”

姚鶴晴眼裏有光,興奮的一拍桌子,這也算誌同道合了,想來應該很好拉攏。

錯了搓手,她竟然有些迫不及待跟那位女英雄見一見了。

天一黑,姚鶴晴就纏著虞嬤嬤讓她講講那位女英雄的光輝事跡,虞嬤嬤嘬了一口梅花釀,笑的一臉皺紋:“她啊,當初跟你娘一起出征的時候瞧上了敵軍的將領,當晚就潛進人家的帳篷把人辦了,第二日那將領就帶著他的兵歸順了。”

“這麼厲害,那男人看樣子還挺深情的,他們兩個最後怎麼沒走到一起?”

如果走到一起,那位女英雄肯定要過相夫教子的日子,現在不可能還流連在男人堆裏。

“當晚就把人殺了。”虞嬤嬤又嘬了一口酒,回想起十幾年前的過往,目光有些迷離。

“夠狠。”

姚鶴晴喝了口水,這人可真是個狠角色,你把人家睡了,人家都已經跟你統一戰線了,怎麼還能把人殺了?

虞嬤嬤吧嗒吧嗒嘴:“那是假投降,幸好她不傻,不然就全軍覆沒了。”

姚鶴晴恍然大悟。

虞嬤嬤忽然笑的有些古怪:“郡主知道那位被要了命的敵國將領是誰嗎?”

“誰啊?”這裏頭還有故事?

“東胡前任首領,左丘寅的哥哥!”虞嬤嬤又嘬了一口酒,一字一句的開口。

姚鶴晴差點被嘴裏的核桃噎著,這……這也太巧了……

“他們兩個兄弟從小就沒了父母,左丘寅是被哥哥撫養長大的,兩個人的關係十分親厚,當初左丘寅成為新任統領之後當著所有部下的麵發誓,一定要將殺害他哥哥的人挫骨揚灰!”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姚鶴晴詫異的看向虞嬤嬤,這故事這麼狗血,不會她喝多了酒,瞎編的吧?

“我當初被你娘救了一命,為了報恩,就一直跟在她身邊照顧,那次的事你娘也在場。”虞嬤嬤一臉正色的開口。

姚鶴晴頓時頭大,原本還等著那位女英雄幫助東胡殺了匈奴首領呢,沒想到她竟然是左丘寅的仇人,這事兒怎麼這麼亂?

轉眼間,很快就到了東胡使臣進京的這一日,姚鶴晴率領眾人一同在城門迎接。

姚鶴晴自然盛裝出席,一身郡主朝服,雍容華麗尊貴無比,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藍宇喬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姚鶴晴身上,以前見她都是淡妝素裹並沒有覺得多出彩,如今這樣一打扮,倒是覺得她比那些侯門小姐還要尊貴美麗,不知怎麼,他竟然有些羨慕曾經給姚鶴晴做男寵的蕭景然了。

左丘寅從高大健碩的汗血寶馬上下來,見了姚鶴晴等人,將左手放在胸前,鄭重了行了一個東胡禮。

“左丘寅見過諸位。”他聲音嘶啞粗狂,倒是英武不凡。

“左首領客氣,我是太子楚南傾的未婚妻。”說著,姚鶴晴又將眾人做了個介紹。

“這是護國公秦老。”

按照身份,姚鶴晴應該第一個介紹秦政,不過這老頭兒好像不怎麼待見左丘寅,故意排在了眾人的最後頭。

“外祖父。”左丘寅朝著秦政行了一個禮,恭敬的開口。

秦政背著手,鼻孔出氣:“哼,左首領客氣了。”

無視秦政的態度,左丘寅依舊滿臉笑容:“穎兒十分想念外祖父,本想隨晚輩一同前來,不過她有孕在身不便長途顛簸,所以讓晚輩替她向您老人家道歉,等過兩年孩子大一些,定然會回來探望您老人家。”

秦政撇了左丘寅一眼,鼻孔朝天臉色更難看了:“自己的族人都護不住,穎兒跟了你怕是也吃了不少苦,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