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下身還穿著裏褲。

撿起一旁的衣服往身上穿,忽然發現上麵都是自己昨晚弄身上的的髒東西,姚鶴晴有些崩潰,她這辦的是什麼事兒啊!

幸好這裏還有一套自己備用的衣服,換好衣服之後,姚鶴晴又給楚南傾穿好。

他身上的傷口恢複的很好,可能是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身體好像受了不少,姚鶴晴心裏不是滋味,琢磨著讓朗月給他弄點補湯。

剛一出門,就撞見了雲嶺。

姚鶴晴停下腳步,叫了一聲:“舅舅。”

“我有話跟你說。”

雲嶺看了姚鶴晴一眼,率先往回走。

一路上雲嶺都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半點笑意,他越嚴肅,姚鶴晴就越不安。

姚鶴晴房裏,朗月已經擺好了早飯,見兩個人進門,立刻擺了碗筷。

“什麼事啊。”姚鶴晴坐下之後,看著雲嶺問。

“如今太子殿下一直昏睡著,怕是很難醒過來了,你總不能就這樣跟他過一輩子。”

姚鶴晴有些懵,不明白雲嶺的話:“所以呢?”

“今日是我第一次跟文武百官上朝,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求皇上收回成命,取消你們兩個人的婚約。”

畢竟是新科狀元,雲嶺的身份特殊,他要是能當著百官的麵求皇上,就算皇上再不願意,多少也會考慮考慮他的請求,隻要皇上願意考慮,那他就可以再製造機會。

姚鶴晴動了動唇,心裏說不出的感覺,以前楚南傾好好的,她倒是也願意跟他解除婚約,如今他這幅樣子,她如果要跟他分開,別說宮裏的人怎麼想,怕是也會遭到天下人的恥笑,罵她薄情寡義,自私自利。

姚鶴晴琢磨了一下:“好,你替我求了這份恩典。”

“郡主,你真想跟殿下取消婚約?”朗月臉色一遍,倒也不是不讚成,畢竟兩個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如今分開的話,怕是落人話柄。

雲嶺眸色微亮,他喝了口茶就起身:“好,那你等我的好消息。”

“不是。”姚鶴晴抬頭看他,搖頭:“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他早點完婚。”

“什麼?”雲嶺大吃一驚。

“因為太皇太後的孝期,宮裏打算讓我們明年成婚,我跟楚南傾在滬州的那段日子太皇太後的孝期就已經過了。既然這樣,我想就不用拖到明年了,我覺得下個月就很好。”

聽了姚鶴晴的話,向來沉穩的雲嶺臉色大變:“你竟然心甘情願往火坑裏跳?”

姚鶴晴嘴角上揚:“沒辦法,就算我命苦吧。”

沉默半晌,雲嶺本想說些什麼,喉結滾動,到底沒有開口。

姚鶴晴正琢磨著,自己跟楚南傾的婚禮要不要大辦,畢竟人還昏迷著,她總不能讓人抬著他去拜堂。

“郡主,蕭景然的信。”

就在姚鶴晴失神的時候,一身勁裝的玄夜從外麵進來。

姚鶴晴接過信封,將裏麵的信紙抽了出來,在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後,姚鶴晴麵色如常的將信紙撕的粉碎,然後丟進了一旁燃燒的香爐裏。

“東胡族,你了解多少?”姚鶴晴脊背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抬眸看著對麵的玄夜。

“遊牧民族,民風彪悍,擅長征戰,最近一年因為天災族人生活艱難,且相鄰的匈奴因為爭奪土地對東胡大肆進攻,東胡族傷亡慘重,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姚鶴晴一聽,眉頭微蹙,東胡族氣數已盡,淩霄國還有出手相幫的必要麼,匈奴族人睚眥必報也是擅長征戰,楚莫麒有些為什麼要冒得罪匈奴的風險而幫助東胡?

仿佛知道姚鶴晴心中所想,玄夜道:“東胡族如今雖然落魄,但曾經也是十分輝煌的,百姓們生活富裕安居樂業,東胡地界盛產寶石,其中瑪瑙和鴿血紅寶石最為珍貴,且質量也是一等一的好。”

這麼一說,姚鶴晴又有些動心,這東胡還真是塊寶地,怪不得匈奴想要橫掃東胡呢。

“匈奴人,好對付嗎?”姚鶴晴思慮的好一會兒,探究的問玄夜。

玄夜微微側頭,對門外道:“玄凜,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