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叔哈哈一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雲墨公子也是一表人才,非池中物啊,當初見雲墨公子第一眼就覺得你才華出眾啊……”

姚鶴晴看著姚叔撇撇嘴,您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我記著剛將雲墨帶回來了時候您老人家可是沒給他好臉。

感受到姚鶴晴鄙夷的目光,姚叔心裏歎了口氣:我跟他不熟,也沒什麼可說的不是,要知道人家這麼有本事,我就先巴結著了。

氣氛忽然有些詭異,姚鶴晴幹笑兩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手裏的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快嚐嚐,這些菜都是我親自做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這頓飯的氣氛很好,雲嶺講了這些年雲遊天下的文人趣事,雲墨也講了一些傳統文化,姚叔講了當年跟著姚震天橫掃天下時候的威武神勇,這熱鬧的氣氛很過年了一樣。

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先說後宮,顏嬪那處。

楚莫麒很顏嬪一起用晚膳,楚莫麒端著手裏的酒盞擱置鼻尖聞了聞酒香:“聽說你跟新科狀元雲嶺是舊識?”

玉顏夾菜的手本能的用力,盤子裏的湘煎豆腐被戳了一個窟窿。

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怎麼就傳到皇上耳朵裏了?

斂下眼底的驚濤駭浪,玉顏淡淡的道:“妾身跟雲公子是同鄉,後來家境不好,妾身被賣到了那種地方,幸虧得大皇子相救,自那以後妾身就沒有跟雲公子有過接觸了。”

“這樣啊,其實若是能嫁給一個狀元郎,也是幸事一樁啊。”

玉顏笑著道:“無論是嫁給鄉野村夫,還是今科狀元,或者九五之君,隻要她願意,那就是最幸福的事。”

楚莫麒幽涼的眸子溫和了幾分,抬手給玉顏夾了一筷子菜:“多吃些,可不要委屈了我們的孩子……”

這廂,皇上跟顏嬪氣氛融洽的用著晚膳。

那廂,太後宮裏。

“哎呀,母後您快想想辦法,不然大理寺卿可是要查到兒臣的身上了!”

此時,二公主捏著帕子,急的在太後跟前團團轉。

太後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疲憊的道:“你說你辦的這是什麼事,要麼就想幾個人痛快的將人殺了,怎麼還想起讓人去敗壞她的名聲?”

名聲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就算姚鶴晴臭名昭著,身上也不會掉下一塊肉,做這種不痛不癢的事情純屬就是吃飽了撐的。

“皇兄一直維護那個賤人的女兒,兒臣看不過,想著等姚鶴晴的名聲臭了,坐實了她背著老三偷人的事情,隻要把這件事鬧大,皇上為了安撫民心也會給姚鶴晴驗身,反正她也不幹淨,到時候就順理成章將她沉井了!”

太後的眼簾抖了抖,看著二公主問:“你怎麼就確定她並非處子之身,難道是你做了什麼?”

雖然沒等二公主開口,但是太後已經確定了。

怪不得那次在審問姚鶴晴的時候她一句話都不說,原來是胸有成竹啊。

可是二公主怎麼也沒想到,她精心策劃的一手好戲,在太後暈厥中收了尾。

“……”二公主低著頭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當初那個傻子還以為老三是情緒失控,卻沒想到是她的人動的手腳。

那天審問姚鶴晴,她還特意忍著,想要在楚莫麒麵前做個安分乖順的,沒想到最終卻如了楚莫麒和姚鶴晴的意,要知道這樣,她當初就應該不顧楚莫麒在場,將那件事加把火,直接收拾了姚鶴晴,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母後,兒臣記得,自從完顏神醫給您診治之後,您的頭風症許久都未犯了,怎麼到處在緊要關頭……”

太後沉著臉打斷二公主的話:“這件事是哀家能做得了主的嗎,哀家要是做得了生老病死的主,何愁有一日會長眠於地下?”

話說的在理,二公主吞了吞口水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說辭,於是又將事情扯到了那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