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整日忙啊忙的,雲墨公子您都許久沒見過了。”

姚鶴晴想了想,好像從滬州回來之後就沒見過人了。

關上房門,朗月神秘兮兮的湊到姚鶴晴身邊:“雲墨公子也中了進士,隻是他畢竟是用別人的名字這可是欺君之罪,他怕連累郡主府,就租了一套別院住,等著上頭確定了官職,再跟郡主聯係呢。”

姚鶴晴頓時喜出望外,得知雲墨中了進士這一消息比雲嶺中了狀元還要高興,畢竟雲墨是是她從人牙子手裏買來的,那個是‘親生’的,靠譜啊。

“把他請回來吧,他的名字雖然陌生,但是那張臉大家都熟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朗月想想也對,雲墨經常出入郡主府,如今中了進士反而不跟郡主府來往了,更是惹人懷疑。

畢竟郡主府出了兩個人才,自然應該普天同慶,朗月立刻讓人掛上了顏色鮮豔的紅綢,有些褪色的紅燈籠也全部又換成了新的,整個府裏的氣氛喜氣洋洋的,就跟新郎官娶媳婦一樣。

姚鶴晴親自下廚做了好幾個小菜,又讓高莆動手做了幾個零食,晚飯的時候除了高莆,又叫了姚叔,眾人圍在一起熱鬧極了。

姚鶴晴看著雲嶺一身大紅色的狀元袍,笑容燦爛的親自給雲嶺斟了酒,然後又給雲墨也倒滿。

“哎呀,這次我們郡主府要出兩個新官了,我不但替你們高興,更替我自己高興。”

原本搖搖欲墜岌岌可危的郡主府,在出了蘇青州這個滬州知府之後,又添了兩個新官,她這郡主府也算穩固了。

眾人得知雲嶺中了狀元之後,送來的賀禮簡直都要把庫房堆滿了。

早知道,以前姚鶴晴癡傻,楚南傾沒有進門之前,那郡主府蕭條的可憐,百姓們路過門口的時候都是躲得遠遠的,一怕姚鶴晴這個傻子出門撒野,二就怕她看上哪個相貌好的,直接綁回府做男寵。

後來隨著楚南傾進門,姚鶴晴清醒,又因為滬州的事情,眾人才對姚鶴晴漸漸改變了看法。

特別是前幾日姚鶴晴出門被刁民圍毆的事情,姚鶴晴又上演了一副苦肉計,百姓們對姚鶴晴才大有改觀。

如今就更不用提了,有了雲嶺和雲墨,想來不會再有人敢欺負郡主府的人了。

雲嶺五官本就出眾,如今這一身大紅色的錦袍更是襯得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修長的手端起酒杯,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放心,以後舅舅罩著你……”

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狀元郎竟然能說出了這種粗話來,姚鶴晴動了動唇,心裏腹誹:不用你罩著我,你不害我就不錯了。

對上雲嶺真誠的目光,袖管裏的手悄無聲息的掐了大腿根一把,姚鶴晴紅了眼睛:“自從父親早逝,母親出家,除了錦妃姑母外,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親情了……”

姚鶴晴哽咽了兩聲,眼角有淚滑落。

一旁的姚叔也是紅了眼睛:“雲嶺公子要是早些時候來,郡主也不用受那麼多苦了,想想從前……哎……”

姚叔歎了口氣,端起麵前的酒杯,自顧自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雲嶺的左手握了握,聲音沙啞的對姚鶴晴道:“放心,以後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的。”

“那舅舅你可要說話算話。”

真可惜,要知道雲嶺說這些,她應該宴請滿京城的文武百官,讓他們都來做個見證。

姚鶴晴朝著雲嶺舉了舉酒杯,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隨即,姚鶴晴又敬了雲墨,組織了一下詞語:“恭喜你,願你前程似錦。”

雲墨目光溫和,隻道:“如你所願。”

姚鶴晴端著酒杯的動作一僵,這意思,好像是給她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