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渾身的力氣仿佛要抽走一般,整個身子搖搖欲墜,之前如果她不氣楚南傾,他就不會吐血,那樣他的身體就不會那麼糟糕,這個扼殺他第二次生命的罪魁禍首是她自己啊。

“郡主別難過,醒不過來跟斷氣還是有區別的。”玄凜開口。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姚鶴晴看著一旁的朗月,聲音發顫的問。

“就是……活死人……”

可能是哭的時間太長,眼淚都哭幹了,姚鶴晴隻覺得眼睛發澀,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幸好及時被身後的玄凜扶住。

活死人,不能投胎,沒有知覺,這簡直就是讓他生不如死啊。

“有沒有別的辦法,不是有那種起死回生的神藥嗎?”

顧不得其他,姚鶴晴走到完顏勒跟前,啞著嗓子問。

完顏勒歎了口氣,背著手道:“就算神藥也要有個底線,人都斷氣了,如今能讓他這樣半死不活的,已經是老天恩賜了。”

頓了頓,完顏勒又道:“老夫再想想辦法,隻是希望不大。”

聽他話裏的意思,姚鶴晴猜測完顏勒已經給楚南傾服了那種神藥,隻是保住了命,卻不能讓他轉醒。

姚鶴晴勉強穩住自己的心神,人沒死透就行,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馬車回了郡主府,一進府,已經有好幾個太醫早早的候著了,楚南傾被送回房間,大家立刻查看楚南傾的病情。

大家都知道,這些神醫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完顏勒,如此多此一舉,怕是受人指使來打探消息的。

經過所有太醫的確定,楚南傾醒過來的幾率不到一成,然後都一副悲痛的樣子拎著藥箱走了。

姚鶴晴環顧四周,好奇的問:“聞諾諾和淩雪呢,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見她們?”

畢竟楚南傾可是她們兩個人的夢中情郎,如今成了這幅樣子,她們怎麼也得痛哭一陣吧。

姚叔道:“懿王殿下被封王之後皇上賜了一處宅子,都搬過去了,門口有專人把守,她們出不來,郡主放心。”

言外之意,這兩個女人,不會打擾姚鶴晴的清淨。

姚鶴晴詫異,人搬走了,還被軟禁了?

“這件事是楚南傾做的?”

姚叔點頭:“人搬出去有一段時間了。”

姚鶴晴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心裏卻疑惑,楚南傾人搬走。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想再回郡主府住,還是因為不想給她添堵?

“沈七身體不好,您多留意著,還有雲墨快參加科考了,您也打點一些。”

姚叔點頭:“放心。”

一說科考,姚叔又想起一件事:“前些日子有個人來府上,說是郡主的舅舅,我這拿不準主意,就把人安排到客房裏了。”

姚叔愛你沒見過姚鶴晴外祖家的繼子,原本以為是什麼來攀親戚的壞人,可他認得雲嶺手裏的玉佩,是攝政王妃的物件,所以就把人留下了。

“他也來參加科考,有時間讓雲墨跟他切磋切磋,告訴我舅舅,等我忙完我會去拜見他。”

兩個人正說著話,朗月又急匆匆的進來:“郡主,宮裏來人了。”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怕是讓我進宮稟明他遇刺的情況的,我收拾一下就進宮。”

“郡主,怕是不止這件事。”朗月壓低了聲音,臉色不好。

“還有什麼?”

姚叔咳了一聲,然後一臉正色道:“郡主之前癡傻,一恢複智力就出宮奔王爺去了難民所,這些日子流言蜚語,說你呢之前是在裝傻,叫您進宮,怕是因為這件事。”

姚鶴晴心下一沉,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她怎麼處理了。

“郡主,皇上不會一氣之下抄了郡主府,滅了您九族吧?”朗月哭喪著一張臉,都快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