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連外衣也沒拿便拂袖而去。

看著那抹人影消失在視線裏,姚鶴晴眼眶裏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為什麼他不能說,這輩子隻對她一個女人好,就算騙一騙她,她還是甘願沉迷在他編織的夢裏,可是他沒有。

由此可見,楚南傾不會為了他而放棄其他女人,她在楚南傾的心裏真的沒什麼分量。

姚鶴晴苦笑了一聲,忽然想喝些酒發泄一下,可是再想想這樣也太沒有出息了,如果被他知道,肯定會嘲笑她的。

這一夜,姚鶴晴睡的很不好,早早的,周梓曦就來了。

她頂著一雙熊貓眼看著一旁忐忑不安的周梓曦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周梓曦幹笑一聲,然後開口:“蘇青州被土匪抓了,我怕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想讓你幫我想想辦法。”

姚鶴晴一拍腦門,這麼大的事怎麼就忘了,昨天她隻顧著和楚南傾生氣了。

“你別著急,我這就去問問懿……楚南傾。”

懿郎兩個字都到了嘴邊,姚鶴晴覺得心裏不是滋味,立刻又改了口。

洗漱好之後,姚鶴晴就去了偏廳,還沒等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晚霏霏悅耳的笑聲,姚鶴晴長長的吸了口氣,勉強平複了心情才進門。

兩個人正在用早飯,姚鶴晴進門的時候就見晚霏霏親昵的給楚南傾夾菜,姚鶴晴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不是說她們之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嗎,如今這樣親熱,沒準他昨晚就跟晚霏霏睡過了吧。

楚南傾抬頭的時候,姚鶴晴那抹譏諷的笑正巧映入眼簾,他的眸色一沉問:“何事?”

姚鶴晴幹笑兩聲,然後道:“那個,蘇青州被土匪抓走的事情,不知王爺可有何打算。”

楚南傾垂眸,眼裏閃過一抹厲色,捏著銀筷子的手青筋暴起,前兩日還叫他懿郎,如今就改口了,好一個善變的女人。

“如今滬州餓殍遍野,災情嚴重,本王脫不開身,蘇青州那裏暫且擱置著吧。”

其實,楚南傾早就讓冷昊去打探蘇青州的消息了,想來很快就有結果。

可是,看著姚鶴晴焦急的樣子,楚南傾心裏就生氣,昨天剛跟他鬧掰,如今竟然為了別的男人又來找他,他這心裏怒火中燒。

姚鶴晴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想一想滬州的爛攤子,楚南傾確實脫不開身。

“那我知道了。”姚鶴晴沒再多說,轉身就出了門。

楚南傾劍眉微蹙,還以為這女人會央求他救蘇青州,就這麼走了?

“來,阿懿,這是你最愛吃的。”晚霏霏又給楚南傾夾了一些菜,一雙靈動的眸子微轉,她早就看出了楚南傾和姚鶴晴的關係,不過楚南傾竟然沒說,想來還是不喜姚鶴晴的吧。

“懿王怎麼說?”

姚鶴晴回房間的時候,周梓曦正眼巴巴的等著,雖然她跟蘇青州沒有多深的感情,但畢竟也是她的丈夫,她還不想看就這樣成為一個寡婦。

“他脫不開身,我們自己想辦法吧。”姚鶴晴歎了口氣,看著桌上擺好的吃食沒有半點胃口。

“我讓玄凜和玄亦去查一下蘇青州的下落。”

周梓曦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

一整天的時間都沒有再見到楚南傾,如今雖然有了治療疫病的方子,可還是缺很多藥材,還要以最快的速度籌備,而且又要解決災民的溫飽問題,簡直忙的不可開交。

看著滿街上流離失所衣不蔽體的災民,姚鶴晴心裏不是滋味,可是糧食正在籌備著,眼下她也隻能幹著急。

“郡主,蘇大人有下落了。”

次日中午,玄凜才急匆匆的從外麵趕回來。

“他怎麼樣,還活著嗎?”跟姚鶴晴等消息的周梓曦聽了,急忙迎上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