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冷清說三皇子回去之後就在太陽底下練劍快一個時辰,之後就暈倒了。”
姚鶴晴放緩腳步,抬頭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陽,大中午的竟然在太陽底下練劍,不中暑才怪。
“讓下人熬一些冰糖綠豆湯送到韶華閣。”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進門的時候,林府醫正巧拎著藥箱出了門。
“大夫怎麼說的?”姚鶴晴立在床邊,看著床上緊閉雙眼臉色潮紅的楚南傾問道。
冷清道:“大夫說是內熱火勝,且天氣炎熱的緣故,多吃些清熱去火的藥和食物就好了。”
姚鶴晴鬆了口氣,便起身:“沒什麼大事就好,我讓廚房做了綠豆湯,一會兒送過來。”
見人要走,冷清急忙攔住:“主子病了,我們都是粗人,怕是照顧不好,不如郡主等主子恢複之後再離開吧。”
姚鶴晴琢磨了一下,覺得冷清說的也有道理:“那就先讓星辰照顧著,你去把錢小姐請來吧。”
“這……”
就在冷清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楚南傾漸漸醒了過來。
“姚鶴晴留下,你們都出去。”
冷清應聲,然後和星辰出了門。
房門被關上,諾大的房間裏隻有兩個人,四目相對,姚鶴晴又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楚南傾深邃的眼睛望著她許久沒有說話,這些日子姚鶴晴好像又瘦了一些,原本肥嘟嘟的臉也是瘦了一圈,看起來更順眼不少。
見他不說話,姚鶴晴便起身:“那你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還沒等走,手腕忽然被楚南傾的大手抓住,用力一扯,姚鶴晴直接撲在他的床上將人壓在身下,隻差一寸,兩個人的唇便要貼在一起。
“你幹什麼?”
看著他完美的俊臉,聞著淡淡的冷香,姚鶴晴心跳忽然加速。
“走了一個蘇青洲,有來了一個雲墨,姚鶴晴你還真是閑不住。”楚南傾盯著她清澈的眼睛,冷聲開口。
“我和雲墨不過是主仆關係,你不要多想。”姚鶴晴解釋道。
“明日我將郡主府的那些男人全部送走,包括雲墨,如果你舍不得他們,那我就搬離郡主府。”楚南傾冷聲道。
姚鶴晴聽了不怒反笑:“你真的想讓他們離開,還是自己想離開?”
或許,楚南傾是想去陪錢姍姍吧。
楚南傾抓著姚鶴晴手腕的手加重了幾道:“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
姚鶴晴疼的咬牙,擔心楚南傾一個不高興捏碎她的骨頭。
“確實不懂,我看你挺喜歡那個錢姍姍的,如果你真想為了她離開郡主府,或者取消我們的婚約,我都讚成,咱們好聚好散。”
楚南傾冷聲一笑,腰跡一個用力,猛地翻身,將姚鶴晴壓在了身下:“好聚好散?我們沒有好聚,自然也不會好散!”
姚鶴晴有些懵,看著男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皺眉問:“我分明是要成全你們,可是你這是什麼態度?”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忽然挑起姚鶴晴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開口:“我說過了,我並沒有娶錢姍姍的打算,她跟我進京是要參加宮裏的選秀。”
“啥?”
腦海裏浮現出兩個人親昵的畫麵,姚鶴晴看得出錢姍姍是喜歡楚南傾的,可是她為什麼要參加宮裏的選秀?
“就算你不喜歡她,讓她進宮有些殘忍了吧?”雖然姚鶴晴並不待見錢姍姍,可是對於楚南傾的做法,姚鶴晴竟然開始有些同情她。
“是她自願的,跟我沒有關係。”
“你舍得?”姚鶴晴皺眉問。
骨節分明的大手挑起姚鶴晴的下巴,楚南傾一字一句的開口:“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娶她的打算!”
“……”她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