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姚鶴晴立刻又問。
“妻子後來自縊,那個兄弟便沒了下落。”
“那他一直沒有找到那個兄弟?”玄亦點頭。
“後麵還有更離奇的。”玄亦抱著劍,臉色複雜。
“還有什麼?”
“那孩子被安置之後,沒過多久他再去的時候發現不見了……”
“所以他懷疑女兒還活著?”姚鶴晴好奇的問。
玄亦不禁朝著姚鶴晴豎大拇指:“這隻是其一,他還懷疑是因為妻子的死導致那位兄弟報複,動了他女兒的屍身。”
姚鶴晴那一出戲雖然跟那個毀容男人所遭遇的有差別,但還是有相似的地方,那人心裏自然有些觸動,因為已經麵目全非,所以不能憑臉色看他的情緒。
姚鶴晴立刻去楚南傾房裏等著他回來,她想知道那個人到底知不知道給姚家軍下毒的人是誰,可是整整等了一日一夜,楚南傾都沒有出現,姚鶴晴差點就想衝進牢裏揪著那個人的衣領親自逼問。
“衙門那邊,陶素的死有沒有什麼線索?”
“姚叔從他房裏搜出一件東西來,那物件像是宮裏的。”
姚鶴晴合上手裏的書,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陽穴:“陶素跟宮裏的人有聯係?”
不能吧,陶素當年是原主上街的時候搶回來的,她記的陶素當年是在街上勞靠耍賺錢的,怎麼可能有宮裏的人脈呢。
如果姚叔尋到的那東西真的是宮裏的,那會是哪個主子,他們之間又有什麼秘密?
還有,到底是誰害死的陶素,那個凶手針對的是陶素背後的人,還是她姚鶴晴,或者楚南傾?
“你再去他房裏搜一搜,私下詢問一下陶素最近都接觸了什麼人,和誰有過節。”
“房裏沒再搜出什麼,跟他接觸的就是府上的幾個公子,再就是曾經在後山看熱鬧的女人,要說過節……”
玄亦頓了頓,有些欲言又止,看著姚鶴晴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怎麼了?”姚鶴晴皺眉問。
玄亦支支吾吾:“要說最近有過節的人,估計就是杭蛟胥了……”
姚鶴晴一怔,之前她也見過陶素對杭蛟胥出言不遜,左亞還拔了劍。
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大理寺,雖然最後是由京兆府調查此案,但是大理寺的人一定是在默默關注,如果這件事真的跟杭蛟胥有關係,那可就不好辦了。
杭蛟胥為人和善,要說報複,那肯定是左亞動的手。
“一會兒我去問問,對了,太後和二公主在國安寺有什麼動靜嗎。”
有沒有欺負她母親慧慈師父?
“隻是吃齋禮佛,倒是沒有過多交集,不過同行的還有一個人。”玄亦說完,麵色有些沉重。
“陸昭儀?”
看著玄亦難的臉色,姚鶴晴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這個陸昭儀當初就找她母親的麻煩,後來是朗月和星辰扮鬼把人嚇走的,如今竟然還有膽量去國安寺,這件事肯定沒那麼簡單了。
“放心,我們的人已經暗處保護慧慈師父,如果有什麼異動屬下一定盡快稟報郡主。”
姚鶴晴點頭,待玄亦離開,便讓兩個侍女隨她一起去杭蛟胥那裏。
跟上次一樣,一進門還是一股刺鼻的藥味兒。
“怎麼還沒好?”看著依舊臥床的杭蛟胥,姚鶴晴納悶的問。
她可是讓玄亦搜羅了不少補品送來,這杭蛟胥怎麼還沒有半點起色?
“咳咳,老毛病,不用擔心。”杭蛟胥咳嗽幾聲,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一次姚鶴晴靠近左亞倒是沒怎麼阻攔,那張臭臉也緩和了不少。
“郡主。”一旁的朗月吸了吸鼻子,眉頭緊皺起來。
“什麼事?”姚鶴晴看著她問。
“不知這藥是治什麼病的。”朗月看著杭蛟胥問。
原本左亞不願開口,可是看著朗月灼灼的目光,隻能道:“體質虛寒,憂思成疾。”
“藥不對。”朗月臉色一變斬釘截鐵的開口。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