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這樣定了下來,冷清和朗月演一對中年夫妻,朗月和冷昊演兩個人的女兒女婿,冷昊演冷清的兄弟,星辰分飾兩角演冷清的妹妹。
大概故事呢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冷清和朗月原本活著幸福的生活,家境也不錯,後來又生了一個女兒,但是後來發生了變故,沒過多久女兒忽然失蹤了,死活不知,朗月因為女兒的離去鬱鬱寡歡,最終離世,冷清就天涯海角的尋女兒。
後來女兒長大嫁人,父女二人卻對麵不相識。
冷清的兄弟和妹妹不過是有個過場,戲中知道有這兩個人就行了。
隻是這排練出了很多麻煩,姚鶴晴就覺得差那麼點意思。
於是,姚鶴晴從抽屜裏翻出兩個話本子:“你們是有血有肉的人,一定要把細節演好,看看這上麵的故事,真情流露,你們就照著這情感來演。”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姚鶴晴打了一個哈欠:“我先睡了,你們練著,天亮之後我驗收成果,事情辦好了我們大家都有好日子過,要是演不好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
“什麼玩意兒。”冷清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星辰立刻鼓勵道:“好好演,郡主說到時候給我們做好吃的!”
“真的?”一說那一桌子豐盛的美食,眾人其他人立刻來了精神。
次日用了早飯,便有人在私牢裏搭了一個小型的戲台子。
那個麵目全非的恐怖男人木訥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因為身份問題,所以姚鶴晴並沒有到場,隻讓楚南傾去驗收成果。
楚南傾看著那三個屬下兩個丫鬟的衣著打扮,開始懷疑這幾個人是不是被姚鶴晴那個女人弄傻了。
一切準備就緒,好戲開場。
這故事雖然普通了一些,但是幾個人通過一夜的磨合排練,演的倒是繪聲繪色,從孩子呱呱墜地時洪亮的哭聲,再到一家人分別,漫長的尋女路都是演的淋漓盡致。
半個時辰的時間,一場戲就演完了。
看著一旁依舊木訥的毀容男人,楚南傾揉了揉太陽穴,心裏開始咒罵姚鶴晴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個毀容的沒什麼反應,他自己倒是入戲了,忽然想起自己和母親分別的情形。
姚鶴晴一直忐忑不安的在房裏轉圈,心裏祈禱著但願這戲對那人能起到作用。
她想表達的不是故事和演技,而是夫妻之情,兄弟之情,兄妹之情,父女之情。
反正這人活一輩子,也都離不開這親情,友情,愛情。
但願這三種感情的其中一種是那個毀容的男人心中所牽掛的,不然他那副鬼樣子怕是早就沒有勇氣活在這個世界上,更沒有勇氣要害死楚南傾。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結束了。
姚鶴晴正猶豫著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下情況,房門忽然被人踹開,隨即楚南傾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你幹的好事!”
看著他一副吃人的樣子,姚鶴晴心裏開始發慌:“怎麼了,他什麼也沒說?”
“不但沒有半點成效,還讓冷昊之前的審問功虧一簣,這件事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楚南傾緩步靠近姚鶴晴,氣勢洶洶。
“一……一定是他們沒把戲演好,這不能怪我……”
姚鶴晴覺得或許還是這裏出了問題。
“推卸責任?”
“……”姚鶴晴不說話了,低頭擺弄自己寬大的袖口。
氣憤有些壓抑,姚鶴晴不敢去看楚南傾的臉,所以討好道:“你,你中午想吃什麼,我讓朗月去備食材。”
楚南傾冷哼目光在姚鶴晴身上久久沒有離開,姚鶴晴開始有些發慌。
“主子。”
冷清忽然進門,然後對楚南傾開口:“牢裏那個人說要見你。”
“真的?”楚南傾負手而立,目光依舊死死盯著姚鶴晴。
“是。”
等兩個人走了,姚鶴晴立刻叫玄亦去打探情況。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玄亦回來了。
“什麼,他真有一個女兒?”姚鶴晴驚訝又興奮,她就覺得那個人手裏的鐲子一定有故事。
“沒錯,原本一家三口過的也算幸福,後來妻子跟著兄弟跑了,他憤怒的去追,等把他妻子綁回去的時候發現女兒因為口渴掉水缸裏……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