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還沒等開口,外麵忽然響起冷清急切的聲音。
楚南傾有些艱難的從床上緩緩坐起,披了一件外衣:“什麽事。”
冷清進了門,隨手便將房門繄繄的關上,然後走楚南傾麵前:“姚家軍出事了。”
姚鶴晴的大腦嗡的一聲,回想起剛剛做的那個噩夢,臉色一白恨不得立刻就去找老唐和老鄭去問問情況。
姚家軍出事,楚南傾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兩個一定是知情的。
“出了什麽事?”
“他們像是中毒,又像是瘟疫,原本以為是吃壞了東西,從昨日開始,已經死了十幾個,兩萬多將士昏迷不醒……”
姚鶴晴胸口忽然很悶,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怎麽會這樣,如今剛剛入夏,並沒有那麽炎熱,怎麽會發生瘟疫?
所以,應該是有人對姚家軍的飲水或者食物勤了手腳,那麽會是誰呢?
“下去吧。”楚南傾揮了揮手,示意冷清退下。
姚鶴晴心裏萬分焦灼,楚南傾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任由姚家軍自生自滅嗎,那自己應該怎麽辦?
昏暗的光線下,楚南傾黑曜石的眸子落在姚鶴晴模糊的臉上,聲音淡然:“你認為,這件事我該如何?”
姚鶴晴垂眸掩蓋住眼底的情緒,楚南傾為什麽會這樣問她,是試探,還是早就知道她裝傻的事情。
此時此刻,姚鶴晴很想說:你應該救姚家軍,畢竟你是我的未婚夫,這是你拉攏親近姚家軍最好的機會。
就算她不傻,她也不過是個女兒身,姚家軍的擔子太重了,她希望楚南傾能為她分憂,也希望將來有朝一日能安心的將三十萬姚家軍交到他的手上,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是要看楚南傾的誠意。
可是,她不能開口,楚南傾是個精明的人,就算他不想跟姚家軍有任何瓜葛,也要看在她這個傻子未婚妻的份上,出手相幫。
感受著楚南傾注視的目光,姚鶴晴吞了吞口水,口齒不清的道:“吃糖……”
男人俊美的臉瞬間冷如千年寒冰,他快速下了床將姚鶴晴帶來的糖匣子丟到了她跟前然後便奪門而出。
姚鶴晴看著麵前散落出來的糖塊,鼻尖一酸。
“主子,您慢一些,注意身澧……”
外麵傳來冷清擔憂的聲音,然後便見他進了門從衣櫃裏取了楚南傾的披風離開。
“郡主。”星辰進門,然後點了燭火。
當她看著紅了眼鏡的姚鶴晴時立刻擔憂的問:“郡主,你怎麽了,是不是三皇子欺負你了?”
姚鶴晴什麽也沒說,穿好衣服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唐叔和鄭叔呢?”她進了門,立刻問星辰。
“奴婢去找找。”
星辰說完就要出門,姚鶴晴立刻道:“不用了。”
老唐和老鄭是翰班保護姚鶴晴的,她說話那麽大聲,按理說早有人出現了,既然沒人出現說明他們可能都不在府上,或許去了姚家軍的駐地。
“郡主。”
玄亦不知何時出現,他恭敬的跪在姚鶴晴麵前:“唐統領和鄭統領外出辦事去了,讓屬下保護郡主。”
姚鶴晴立刻走到玄亦麵前問:“姚家軍是不是出事了?”
玄亦一僵,兩位統領臨走時特意交代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姚鶴晴,那她是怎麽知道的?
“說實話!”
見玄亦沉默,姚鶴晴立刻急切的開口。
“是的郡主,軍中很多將士都病了,軍醫暫時沒有查出根源。”
姚鶴晴聽了心乳如麻,自從先父離世,姚家軍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恐怕軍心早已大乳,或許這隻是個開始,可怕的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