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郡主府那麽多禮,我不來惡心惡心你豈不是吃了大虧了。
楚南傾環顧四周,竟然沒看見兩個侍女的影子,這人是扔到這裏就不管了?
朗月端著夜宵去跟完顏勒學醫衍去了,星辰去探望左亞,姚鶴晴這裏自然就沒人了。
“這兩個侍女這般不盡心,看來要給你尋兩個聽話懂事的。”
“吃糖。”姚鶴晴將剝好的水果糖朝著楚南傾遞了過去,一副巴結的樣子,別給她添人啊,這要是多了外人,她豈不是還要沒日沒夜的裝傻?
楚南傾冷哼,任由冷清幫著腕了外衣。
冷清看著床上的胖女人,眼裏一陣嫌棄,有句話叫鮮花插在牛糞上,如果把自家主子比作鮮花,那姚鶴晴可是正經八本的牛糞。
“主子,屬下替你換藥吧。”
冷清取了一旁裝著紗布和傷藥的盒子放在桌上,然後對楚南傾開口。
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精光,看來今天這一趟是沒白來,竟然能一飽眼福!
就在她巴巴的等著楚南傾腕衣服的時候,他忽然走到床邊,一抬胳膊,厚重的床幔便落了下來。
就在姚鶴晴一陣惋惜的時候,頭頂傳來男人的警告聲:“如果敢偷看,我就把你趕出去!”
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狡猾,你說不看就不看?我可是個傻子,幹什麽聽你的話?
她緩緩坐起身子,然後悄悄掀開了床幔的一條縫隙,晶亮的眼睛就落在了正在換藥的楚南傾身上。
他潔白的裏衣半掛在身上,露出結實健碩的胸膛,冷清緩緩取下紗布那醒目的箭傷便映入眼簾。
看著他外翻的皮肉和依舊流著血的傷口,姚鶴晴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這麽重的傷,旁人早就昏迷不醒了,他竟然還能行勤自如,真是太牛逼了。
“刺殺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楚南傾皺著眉,忍著傷口的疼問。
“跟朱雀營有關,莫離已經帶人去了。”冷清回道。
姚鶴晴一怔,朱雀營不是蕭景然的?他的人刺殺楚南傾他不知曉嗎,如果知道的話,怎麽可能還這樣肆無忌憚的呆在郡主府?
楚南傾冷哼,看了床幔裏的人影一眼:“哼,他們能有這等本事,蕭景然也不會在郡主府藏身了。”
姚鶴晴躺回床上,心裏也是疑惑,對啊,蕭景然也算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什麽一直在她的郡主府?
原本以為蕭景然是為了姚家軍的兵符和兵符裏麵的藏寶圖,可是聽楚南傾的意思好像並不是這麽回事,那蕭景然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就在姚鶴晴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厚重的床幔忽然被骨節分明的大手挽了起來。
冷清一邊收拾桌上的紗布,一邊警告姚鶴晴:“郡主,三皇子可受了傷,你當心些,膽敢乳來,就把你扔到山裏喂狼。”
姚鶴晴鼻孔出氣,喂你個大頭鬼,你要是敢,唐叔和鄭叔一定扒了你的皮!
待冷清離開,楚南傾才緩緩躺下。
仿佛把姚鶴晴當作空氣,看都沒看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
看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姚鶴晴吞了吞口水,真想抬手在她臉上摸一把。
可是想想,他們還沒有成婚,她就厚著臉皮睡人家的床,那些個男寵們表麵上對楚南傾恭敬,暗地裏肯定也是瞧不起他的,覺得他跟他們一樣都是以色侍人,她覺得楚南傾能隱忍到這份上,能把她從床上丟出去也算不錯了。
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藥香,姚鶴晴歎了口氣,算了,今晚先放過他吧。
姚鶴晴做了一個夢,夢境中三十萬姚家軍皆是身首異虛,血流成河,一個蒙麵黑衣刺客將明晃晃的冷劍刺進了她的胸膛。
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姚鶴晴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嗓子。然後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床上的男人不知從哪摸出了一顆夜明珠,原本昏暗的光線頓時明亮了幾分。
“做噩夢了?”他聲音磁性而低沉,讓姚鶴晴狂跳不止的心漸漸安靜下來。
“嗯,怕怕!”姚鶴晴立刻裝作一副呆傻的樣子點頭道。
“能見什麽了?”楚南傾又問。
“……”
“主子,出事了。”
姚鶴晴還沒等開口,外麵忽然響起冷清急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