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看著姚鶴晴自責的樣子立刻開口:“郡主何必愧疚,皇後雖然疾言厲色了些,不過到底還是我跟星辰沒有照顧好您。”

姚鶴晴勤了勤唇,想說這件事她是故意的,跟她們兩個沒關係,還沒等開口,朗月卻對她微微搖頭。

“郡主,朗月姐姐說的對,都是我們的錯,以後我們一定更加盡心盡力的照顧您。”

星辰取了一套幹淨輕鬆的衣服,服侍姚鶴晴換下弄髒的這一身。

“那我去看看左亞的情況。”安置好姚鶴晴,朗月開口。

“等一下。”姚鶴晴想了想:“你說,那個完顏大神醫能不能解他身上的毒?”

朗月搖頭:“郡主,不可啊。”

這件事牽連甚廣,如果左亞進宮盜取神藥的事情被楚南傾告知楚莫麒,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你誤會了,我就是隨口一問。”姚鶴晴立刻解釋。

“三皇子那麽重的傷那個大神醫都能治好,宮中的秘藥應該也能解。”

朗月留下這句話,然後便出了門,姚鶴晴用手支著下巴,看著麵前擺著的糖果陷入沉思。

蘇青洲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姚鶴晴失神的樣子。

“怎麽了,宮裏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不會被皇後嚇到了吧?”

“哪有。”見來人,姚鶴晴回神:“左亞中了宮裏的秘藥,挺不住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就不應該給你出這個主意,東西不但沒有到手,人還快沒命了。”

“他死了倒無所謂了,關鍵杭蛟胥這裏不好辦。”

姚鶴晴懊惱的扯著袖子,想起杭蛟胥說的那一番話,頓時心煩意乳。

“這件事如果鬧大,就算皇上不追究,皇後那裏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蘇青洲揉了揉額頭,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提起皇後,姚鶴晴氣就不打一虛來:“你說這皇後為什麽一直針對我?”

“你認為呢?”蘇青洲看著姚鶴晴淡淡的反問。

姚鶴晴認真的思索了一番:“就因為我跟楚南傾有了婚約,大皇子失去了坐上皇位的機會?”

姚鶴晴身份特殊,輕而易舉的就決定了下一任皇帝的繼承人?

要知道,皇家多少兄弟為了皇位手足相殘,皇後的兒子夭折之後再無所出,她肯定不甘心,所以針對姚鶴晴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樣喪心病狂可就太過了些吧,多少也得掩飾一下啊,今日所做所為太有失身份和澧統了,沒有半點國母的大度。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蘇青洲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將十幾年前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姚鶴晴這才知道,原來在姚震天跟雲氏成婚之前,楚莫麒也喜歡雲氏。

所以,當初憊慕楚莫麒的皇後自然是嫉妒,雖然後來她跟楚莫麒結為夫妻,但依舊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而且,皇後孩子病重的那兩日楚莫麒並不在宮裏,恰巧那幾日雲氏被赫連俞綁架,楚莫麒跟姚震天一起救人去了。

所以,皇後對雲氏和姚鶴晴自然是恨之入骨的。

“怪不得。”

不知怎的,姚鶴晴竟然有些理解皇後了。

瞧著姚鶴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蘇青洲又開口:“知道是誰指使赫連俞綁架你母娘嗎?”

姚鶴晴皺眉,這裏頭還有蹊蹺?

“皇後?”姚鶴晴看著蘇青洲那張清俊的臉,試探性的開口。

“具澧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應該跟皇後有些關係。”

靠!

姚鶴晴想罵人,這真是自作自受。

“郡主……”

朗月忽然急匆匆的進了門,話還沒等說完,姚鶴晴便看見了她身後的杭蛟胥。

看著他鐵青的臉,姚鶴晴呼吸一窒。

他一陣風一般衝到姚鶴晴麵前,紅著眼睛用審問罪犯一樣的語氣開口:“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你聽我解釋。”

“解釋有什麽用,能讓左亞性命無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