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我們正在想辦法。”姚鶴晴立刻安慰道。

“難道你能跑到皇宮告訴皇上,左亞在偷血參的時候受了傷中了宮裏的秘藥,求他刺藥?”

姚鶴晴被杭蛟胥的嘲諷激怒,猛地一拍桌子:“這件事隻怪我一個人嗎,左亞進宮隻是為了和我的交易嗎?”

後麵難聽的話她沒說,她確實是這件事情的主謀,卻隻是罪魁禍首之一,左亞能跟她合作,為的是杭蛟胥啊。

杭蛟胥徹底沒了脾氣,他整個人如同霜打茄子一般,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還是那句話……”

姚鶴晴打斷他:“你除了能用自己的命來威脅我,還有沒有別的本事?”

“好了。”蘇青洲將茶水遞到姚鶴晴麵前:“事情已經出了,你們鬧成這樣也改變不了事實,還是想想該怎麽解決吧。”

姚鶴晴喝了口茶,然後拍了拍杭蛟胥的肩:“放心,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杭蛟胥要去照顧左亞,所以茶也沒喝就走了。

“他怎麽知道左亞受傷了?”姚鶴晴疑惑的問朗月,明明這件事隱藏的很好。

“可能是早上我給左亞熬藥的時候被他瞧見了。”朗月低下頭來,早上的時候他總感覺有人跟著她,但是卻並未見到人影,她又要忙著替姚鶴晴梳洗打扮,所以沒有太注意,還以為自己多心了。

杭蛟胥離開沒多久,老鄭和老唐走了進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本想說些歉疚的話,最終卻沒有開口。

姚鶴晴喝了口茶:“都怪我太自以為是,就算楚南傾生死攸關,他的人肯定會有辦法救他。”

如今魚沒吃到,還惹了一身腥。

“大不了將來多給他一些補償。”老唐沉聲開口。

左亞這裏,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

“我自己想想。”姚鶴晴道。

大不了,她就跟楚南傾坦白吧,希望他能說服大神醫。替左亞醫治。

錦妃今天跟楚南傾說的那些話,對於楚南傾的態度她雖然並不滿意,但是仔細想想也並沒有壞到哪裏,畢竟他們已經有了婚約,如果她出了什麽問題,對楚南傾將來登上皇位也是有一定影響的。

她知道,楚南傾一直都在懷疑自己裝傻,與其隱瞞和猜疑,倒不如坦白,達成合作的共識互利互惠。

但是,跟北越太子公孫鴻的合作,她對楚南傾有些不好交代。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今晚的家宴,你要不要參加。”

蘇青洲看了看天色,然後站起身來,他該去準備了。

姚鶴晴趴在桌子上,扒拉著碟子裏的糖果疲憊的道:“難得端午,我就去走個過場,但是還是要好好辦,不要省銀子。”

蘇青洲出了門,老鄭和老唐各自抱著劍沒精打采的立在一旁。

“解藥不好辦,帶著秘藥的毒箭倒是好弄,不如我弄幾隻毒箭射了寇正海和霍連德,宮裏宮外都能乳上一陣子,咱們就趁機把解藥搞到手。”老鄭大著膽子道。

姚鶴晴一聽,覺得也是個辦法,但是寇家和霍家都是世家大族,不好的手,萬一再和左亞一樣事情沒辦成反而把自己搭進去可就不好了。

老唐沒有說話,板著一張臉一直沉默著,姚鶴晴知道他還是在生自己的氣。

姚鶴晴左右為難,不知是應該聽老鄭的建議,還是跟楚南傾坦白,這兩者都有風險,她有些把握不好。

思索了半天,姚鶴晴讓星辰帶著她去出楚南傾那裏一趟試探他一下。

“我教給你的都記住了嗎?”臨出門前,姚鶴晴問星辰。

星辰點頭:“放心郡主,奴婢一定不會露出馬腳的。”

“嘿,傻胖子,好巧!”

剛拐到一虛迎麵撞過來一個人,姚鶴晴被嚇了一跳,抬腿就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鬼啊,怕怕!”

“哎呦!”陶素慘叫一聲,抱著腳便跌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你要是再胖一些,把我的腳骨頭都要踩壞了!”

姚鶴晴悄悄瞪他一眼,該,踩死你算了!

星辰抱著胳膊冷哼:“陶公子你忽然出現在郡主麵前,奴婢還以為是刺客,沒一刀抹了你的脖子就不錯了,踩你一腳算什麽。”

陶素氣的怒火中燒,站起身就想對星辰數落一番,可是想起那日後花園時星辰對他的所作所為,頓時又開始打怵,這丫頭會武,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