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還知道自己已經不是聖女?
“在我心中,你就是連隻蟑螂都不忍心傷害的聖女。”
豫寧臉紅了,是被氣紅的:“你也覺得我是個怪人對不對?”扁嘴了。
安安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反正我家有錢,你想收養多少動物都可以;我又會醫術,你想救什麼動物都可以;我還會武功,你想保護什麼動物都可以喔!”這些理由是不是很誘人?
聽起來好像不錯,可是他會這麼多東西到底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豫寧歪頭看著安安朝她伸出來的手,沒有把手交出去。
安安卻不耐煩了,他上前一步,一把就握住了豫寧的小手,半哄半拉道:“走了啦,我手伸出來那麼久你都沒反應,好尷尬耶!”說著,安安就將黑鷹劍移到胸前,把豫寧背在身後,這樣逃走也快一些:“扶穩啦!”
以最快的輕功,他很快就越過城堡,走出死亡森林了。在經過城堡的時候,他還扔下了一瓶藥粉,藥粉的瓶子上貼著的是“催情解藥”四字。
等他離開森林有一段時間之後,他就能確定聖城的人不會再追來了,因為解藥已經有了嘛,又何必非要找小聖女麻煩?
“安安?”豫寧一直趴在安安的背上,離臨水山莊還有一段路途,百無聊賴之下她便開口問道。
“是安師兄。”
聽見糾正,豫寧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吹起氣來,吹得安安的耳朵癢癢的:“上次一別之後,我爹爹和娘親怎樣了?”
“他們好得很,除了特別想念你以外。”後邊那句不能缺,否則隻怕那小妮子會半路嚷著說要回聖城。
“真的嗎?”
“假的。”
“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豫寧被搞糊塗了,揪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告訴他她聽不清楚。
“反正自從你走了以後,你爹爹瞪了我足足三天三夜啊,最後我忍受不了,就留書出走了。”
“為什麼要瞪你?”
“我看他那眼神,可能是要問我為什麼你當時穿著我的衣服吧?還披頭散發之類的。”
“那你告訴他原因不就成了嗎?”
“我沒有說話,男人都是用眼神交流的,多話就不是男人了。”安安正色道。
“誰說的?”
“都說不是說的,是意會的,意會你懂嗎?”他猜想她肯定不懂。
“那你這麼多話,是不是表示你不是男人?”
“……”安安發誓,他隻有對她才這麼多話的。
片刻刻意的沉默之後:“你真的會醫術嗎?”憋不住要說話的還是本身就不是男人的豫寧。
“當然了。”自豪道。
“很厲害嗎?”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挺壓韻的。
“那誰是第一和第二?”認真道。
“當然是你公公和婆婆啊。”
“婆婆也會醫術?我怎麼不知道?公公是誰?豫叔叔嗎?”天真道。
翻白眼,而後說:“是我爹爹和娘親了啦。”
豫寧早就忘了這句話跟上一句話的聯係:“那以後我直接找師叔幫我治療小動物就可以了啊,幹嘛要找你?”
“我為了證明我人比較謙虛和低調,才強調我爹爹跟娘親的醫術比我高好不好?”
豫寧噗哧笑了出來:“安師兄,你人真好笑,可是我怎麼覺得你說話都沒句真的?”
真是無語問蒼天啊!安安發誓,他隻有在這個小妮子麵前才會這麼好笑:“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好不好?”
“哪有?”
“哪裏沒有?”反問。
“唔……”好像也對:“那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我已經找你8年了聖女大人!”
“有這麼久嗎?”
“當然有啊,你沒發現你已經失蹤了八年?”
“沒有啊,我一直在聖城。”認真。
“……”無語。
兩小無猜的童年稚語,一直從聖城,一路說到臨水山莊。隻是安安曾多次對自己發誓,他是隻對豫寧才會這樣,他一向不是個無聊的人,大家都不要誤會哦。
這一年安安15歲,豫寧14歲。
一路上豫寧連地都沒有碰到,就回到臨水山莊了。因為都是安安在背她啊,她曾經問過他為什麼:“安師兄,你不累嗎?”
“幹嘛?”
“你為什麼要背著寧寧?”
“你又小又輕,回去得吃多點,嗯。”大男孩自言自語般點頭。
“可是也比你不背我重啊。”
逼得安安無可奈何,他隻好說:“我走路比你快可以了吧?”
“喔……”小妮子終於得到答案,才肯安心閉嘴。
這會若惜已經半路將她攔截下來了:“哎喲!寧寧寶貝,奶奶親親!”
站在中間阻止她們的是春兒,她使勁推她娘親的臉:“不要了啦,娘,你的口水會弄到寧寧的啦!”
此時香宇已經站到了她們的旁邊,隻是擠不進去,她笑著朝豫寧問道:“回來了?”
若惜雖然抱著豫寧,可由於春兒的堅持,她的臉遲遲無法貼在豫寧的臉上,所以豫寧才有空朝香宇露出甜甜的笑容,點了點頭,反佛隻是出去玩了一會兒就回家了一樣。
冷天同時站到了安安的跟前,這一次,他沒有替他的妻子爭取該有的位置,反而用眼神盯著安安和他身上的黑鷹劍。
大事不妙,就是被豫寧的廢話搞糊塗的,他居然忘記先把寶劍藏好才露臉!這次又功虧一簣了,他不安地朝師伯尷尬地笑了笑,再次萬分不舍地將懷裏的寶劍雙手奉上。
冷天接過寶劍,撫摸了劍身許久,忽然抽出劍鞘,居然用劍鋒指向安安——
眾人不明白冷天的異樣,各人的表情都不一樣:若惜跟春兒定在那裏,呆住了:天兒(哥哥)這是幹啥?
香宇眉峰一皺,上前握住冷天握劍的手,疑問地睇著自己的丈夫。
塗震原本坐在八仙椅上,咻地站了起來,皺緊的劍眉是在說:不準傷我最得意的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