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藍感覺得有點好笑了,他們又沒有自我介紹,哪知道誰是誰呀?不過她也猜想到了,剛才問她話的一定就是那個三皇子了。而坐在茶幾那位青衣男人就是中年男人所說的樓主吧,那站在窗邊那兩位是誰呀?紅衣女人又是誰呢?

她轉過頭來,嘴角揚起抺微笑,對站在她旁邊的宇文峻問道:“宇文兄,我想知道我剛才是跟誰說話呀?”

“哈哈……有意思!來,我為你們介紹,剛才問你話的是三皇子龍翊寒,說你放肆的是他的右護衛雲空,站在他旁邊的是左護衛無影。”他指了指青衣男人,“而他呢,是天下第一樓樓主南宮玦,至於這位美人就是風雪樓樓主風惜雨。”宇文峻也跟他們介紹了我的名字。

汗!全都是大人物耶!她想,宇文峻來頭應該也不少吧,不然怎會結識他們呢?隻是,他為什麼要介紹他們給她認識呀?她跟他隻不過剛識而已。

那個三皇子龍翊寒似乎不滿地皺了皺那對劍眉,犀利如梟鷹的寒眸直射向她,讓她刹時難以喘息。

“那個交給你信的人呢?”他再次問道,仍然是沒有溫度的嗓音。

“都說了不知道啦,他把信塞給我叫我交給三皇子就跑得不見人了。”她停頓了下,接著又說:“不過,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在他走後有兩個大漢追在後頭,至於有沒有追上,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好看的五官滿是陰霾的表情,站在那裏冷冷注視著淨藍,那深若幽潭的黑眸卻陰沉的嚇人,淨藍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媽的,緊張個什麼啊?就算他是閻羅王她也不怕他,又不是隻有他會用眼睛瞪人,她也會呀。誰怕誰?她挑起眉,惡狠狠瞪著他。

“爺,我派去的銀花綠影去接緩他了,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消息回來,我想蕭颯他……”紅衣女子風惜雨用那帶有滄桑卻富有磁性的嗓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視。

龍翊寒收回視線,舉手打斷了風惜雨的話,“蕭颯他不會有事的。”

“可是,爺……”風惜雨還想說些什麼的,卻被龍翊寒幽寒的黑眸一掃,無奈地住口了。

淨藍打量這間連著客廳的套房,客廳的環境布置得十分清雅,四麵都掛有工字古畫與書法,而窗上掛著古撲的竹簾,樑柱與樑柱之間用淡粉的雪紡紗布做裝飾。

“公子,我們在這站到什麼時候呀?”紅兒附在淨藍耳邊小聲抱怨。

“這……”淨藍正想說,就被一聲冷洌的聲音打斷了。

“出去!”既然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站在這裏隻能阻事,而且他們還有正事要商量。

淨藍當然知道這句話是對她說的,隻是她心裏極不舒服,什麼跟什麼嘛,是他請她進來的,怎麼才說了兩句話就趕她走呢?過河拆橋!沒門!

“你請我進來就是為了問剛才的話?”淨藍不滿抱怨。

“不然呢?”龍翊寒薄削的嘴角輕蔑地揚起,“還是你想要報酬?”

“我要報酬也是應該的呀,畢竟我是冒著生命危險給你送信的耶。”誇張些也沒有所謂吧,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冒著生命危險來送信。她並不屑他的報酬,隻是看不習慣種傲慢的嘴臉,皇子有什麼了不起呀。

“你今日在天下樓的所有消費都記帳在我身上。”南宮玦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際響起,看她的眼神從剛才的戲謔變為有點詭異了。

咦……此人什麼時候來到她身旁呀?無聲無色的,該不會又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真的嗎?”她眼光發亮了,唉!想不到自己原來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不管,不要白不要,今天有人做東,那她就不客氣咯!隻是,她偷瞄了龍翊寒一眼,他的表情依舊沒有變,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然,我南宮玦一向說話當話。”他附低頭,在淨藍耳際說,幽黑的雙眸子盯著她的耳珠看了一眼後,嘴角揚起一抺令人不解的笑意。

她咧嘴一笑,那笑靨嫣然,燦爛如花,手搭上南宮玦的肩頭,像與他很熟絡似的說:“嗬嗬……還是南宮兄會做人,不像某人。”她揚起那雙秀眉,瞪了龍翊寒一眼,“那我就不客氣咯。謝啦!”說過完,她對宇文峻點點頭,唉,這麼快就要與陽光帥哥說拜拜了,這次分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見麵。

“紅兒,我們走吧。”隨即她頭也不回的走出包廂。

“是!公子。”紅兒快步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