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藍臉色一沉,打斷他的話:“交還是不交隨你,如果誤了什麼大事,你也難交待,我也隻是受人所托。”

“這……”中年男人低頭沉思了會兒,接過信,“好吧!”拿著信轉身走去包廂裏。

這時,大廳一陣嘩然聲響起。

“嘩!好美哦!”紅兒驚歎起來。“公子,你看,在這裏看晚霞多漂亮呀!”

淨藍倚靠著窗台,遠眺著晚霞滿天的浩浩江水,這種感覺讓她不由得想起去年與沈隨心到武漢旅遊時登上鸛鵲樓的情境,她感歎著這奇觀,不禁低吟起王之渙的《登鸛鵲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

“好!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好詩!”淨藍身後響起一聲低沉的喝彩。

她轉過來,嘩!帥哥耶!她兩眼發直地盯著他看,來人是一位器宇軒昂、儀表非凡,剛陽中又帶有沉穩和內斂的年輕男子。她平時最欣賞就是這類如陽光般的帥哥,今天讓她遇上,那有不認識的道理。於是,她揚起一抺燦爛的笑容對年輕男人拱拱手,道:“在下水淨藍,不知道兄台如何稱呼呢?”

“呃……”年輕男人看著她那張閃著慧黠的俏臉一時失神,頓了頓才回答:“在下宇文峻。”心想,好個清逸出塵的少年哦!

“這真是人如其名,不,是名如其人啊,一個字‘俊’!”她笑意滿盈地誇讚著宇文峻,熱情地伸出手來握住宇文峻手腕,一點沒有覺得這樣是不妥的,“宇文兄,幸會幸會!”

“公子?”紅兒驚異淨藍的舉動,這是她家的小姐嗎?小姐不是姓龍嗎?為什麼會說姓水呢?她越來越不明白小姐了。

宇文峻被她那燦爛如花的笑容迷得愣住了!是怎麼的男人才會笑得這麼迷人呢?他對於這個少年很好奇,剛才他進門口時就遠遠看到他了,腳步不受控製的走了過來。

“咳咳!”已從包廂出來的中年男人不耐地咳了兩聲:“小哥,三皇子有請。”

這時淨藍才注意到他,唉,沒法啦,有帥哥在,她通常會把身邊的事物當透明的。她水淨藍雖然談過不少戀愛,但她那些前男朋友們都不是帥哥型。她認為,帥哥隻可以觀賞而不可以占有。她不是對每個帥哥都是這樣的,她隻對陽光型男人才會花癡。

她不耐的皺了皺眉,放開宇文峻的手,看了一眼中年男人說:“你不是交給了他嗎?還有事嗎?”

“交了,但他想請你過去一下。”

“我沒空!”有帥哥在,她管他是皇子還玉皇大帝呀,不去就不去。

“這……”中年男人難為情地向宇文峻求救,“宇文公子?”

“水兄,剛好我與三皇子認識,一起過去如何?”宇文峻說完,拉著淨藍的手就走。

“呃……公子?”紅兒連忙跟上去。

進入包廂,淨藍在這房間環視了一圈,裏麵有五位男女,她還沒有來得細地打量這房間,視線就被站在窗邊的那位穿著黑色長衫的男人吸引住了,他身上發出的氣息好冷洌,讓人忍不住從心打個寒顫,他不同於龍靖熙的溫文爾雅,也不同於宇文峻的俊朗陽光,他讓人感覺到有種從地獄爬回來的陰森,不過,他的五官長的非常俊俏,似劍的眉搭配著那深邃幽冷的雙眸子,散發著妖魅的邪氣,莫測高深的表情占據在眉宇間,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高挺的鼻梁配搭抿成一字型的薄唇,表示他是個堅定不會屈服的男人,他身材修長而健碩,猶如鶴立雞群般,讓人不容忽視。離他有兩步遠的另一扇窗站著那兩位同樣出色的男人,隻不過他們給人的感覺沒有他那麼冷。

坐在廳中茶幾旁的那位青衣男人看上去俊逸優雅,而他用那雙閃著戲虐光芒的眼眸瞅著她,那眼神讓她有種想逃的衝動。而茶幾另一邊坐著唯一一位紅衣女子,她長得很美,是屬於那種媚骨天成的美,嫵媚的很性感。她慵懶地靠在椅背,嘴卻抿著一抺淺笑,而視線是看著站在窗邊那位很冷的黑衣男人。

她站在那裏開始有點不安了,這種感覺她一點都不喜歡,就好似自己是動物園裏的那隻猴子,站在這裏讓人觀賞。她正在納悶怎樣打破這種局促不安時,那位很冷邪的男人開口了。

“給你這封信的人呢?”他的聲音很好聽,卻冷得沒有溫度,正如他的人一樣。

“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他的保姆。”不知道為什麼,她很討厭他說話的語氣,更討厭他那冷漠的表情。

“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站另一邊窗的其中一位男人出聲責備她的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