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星就起了個大早。
拉著購物車買了滿滿一筐新鮮的蔬菜瓜果,前兩次去楊少詞家她就已經發現冰箱裏食物所剩無幾,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個富二代,住著豪宅,光看冰箱,她可能會以為這個人已經窮的快吃不起飯了。
“叮叮……”
昨晚楊少詞去了醫院就已經很不爽
他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也最不屑利用一些入不了眼的心機的人。
可今天一大早的又遇到這女的。
再加上擾他清夢。
便沒好氣地道:“有什麼事兒?”
“我買了菜啊”。嘴上解釋著,雙手還想舉起自己今早的收獲,不過買的太多,又有點太重,隻能晃動一下,塑料袋互相摩擦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大早的,虞星已經精神百倍,和麵前睡眼惺忪的人仿佛不是在一個地球上生活。
楊少詞就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要讓虞星進去的意思。
不過,她可不是個呆瓜。
搶先一步,趁著楊少詞要關門的一瞬間,從他腋下一溜煙便鑽了進去。
迅速把菜分門別類放進冰箱,然後挑出今天要做的菜,開始洗菜煮飯,洗洗刷刷,切菜,炒菜,忙忙碌碌的人影在廚房裏咣咣當當了起來。
楊少詞看也沒看一眼。
他不想廢話。
不想搭理。
不想解釋。
隻想趁著睡意未泯,關上臥室的門,繼續悶頭大睡。
日上三竿。
大床上睡得有些肆意的男人緩緩睜開眼,有些虛脫無力地抬起手臂揉了揉眼睛。
下床。
拖鞋。
十幾分鍾後從浴室出來。
又是一個俊美男人的模樣,膚質白嫩,身材精瘦,背部挺拔,腰線流暢,一雙眸子更是攝人心魄。
濕漉漉的短發剛觸耳際,不免有些撩撥情絲,不得不說,這是個極品男人。
楊少詞習慣性走出房門衝了杯咖啡,麵朝落地窗,看著窗外豔陽高照下生機勃勃的樹叢,悠閑地喝起了咖啡。
隨著醇厚濃鬱的液體流過食道,溫暖胃部,刺激神經,注意力開始回籠,楊少詞這才算正式地開啟了一天,
也這才發覺桌上多了些東西,便右手舉著咖啡喝著,節奏不停,左手翻起一排排小蓋子,就像在玩一個拆蓋遊戲一樣,他開得還挺有勁兒,嗯,開的菜,賣相也不錯,最後一個蓋子上麵還貼了張便利貼。
(湯在鍋裏,烤肉在烤箱裏,吃了碗收在廚房,明早我來洗。)
楊少詞撇了撇嘴,心想:這字倒還不錯。
嚐了嚐,感覺菜也炒得不錯,至少比家裏的保姆做的好吃。
楊少詞的這個公寓隻是一個用來過夜的地方,相比家裏的大別墅來說,他更喜歡這個小別墅。
他喜靜,也受不了家裏父親責罵,母親的煩擾,平時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幹脆就連家都不想回,雇的阿姨也隻是一周來一次做大掃除。
第二天早上虞星到的時候,發現桌子上的剩菜都已經有味兒了。
虞星看著桌上的瓢瓢碗碗,心中不免吐槽道:這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外表精致,沒想到受得了這個……
楊少詞依舊開了門轉身就走,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一桌,隻不過今天關上臥室門的動作相比上一次迅捷了一些,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有些心虛的。
後來,虞星每天來,就像個定時鬧鍾一樣把楊少詞從睡夢裏叫醒。
起先他挺不爽,但看到虞星雙手大包小包提著,對著那一張充滿精氣神的笑臉也實在是下不去狠嘴,就隻能每次都不情願地給開了門,然後迅速接上覺。
後來他也就當上個早廁,覺接上的也越來越順暢,幾乎沒有造成什麼影響,繼續酣睡到正午。
反正午飯也不用再在等外賣中度過,還是挺好的。
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楊少詞也終於忍不了,學會把碗筷收到洗水池裏。
虞星仍舊按約定做好該做的事情。
隻是很多事情在順理成章的過程中中慢慢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