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局中連環局中局(3 / 3)

“為何你們會出現在此啊?”

他故意含怒問話,也是裝模作樣的給餘惜看而已,倒是把毫不知情的巡邏兵們,嚇得慌張,如餘惜所料,士兵平時愛戴張老爺子,可等張老爺子一生怒,他們就都會被嚇得慫了起來,這是威嚴,張老爺子作為總帥的威嚴。

如此一來,就算他們不知情,也必定會因為慌張,而表露出好像知道些什麼內幕一樣,從而讓張老爺子更加深信,阜將軍的確是在鬧“兵變”造反!

他們不敢回答,因為這是密令!來自阜將軍的密令!特別是為首的人,他更是見到過阜將軍的令牌。

如此一來,一個驚鄂的時間,便再次奠定了阜將軍在張老爺子的心裏,已然造反!

張老爺子沒有說話,隻是拿出了自己總帥的令牌,再次問道

“為何你們會出現在此?”

一見總帥令,他們連忙單膝下跪回話,隻是帶著慫和怕的他們,更中餘惜下懷。

而此時,其他將軍,也都陸續順著張老爺子的怒氣出了營帳,看到了這一幕。

隻聽為首的那一個士兵回話道

“是阜將軍的密令!是阜將軍安排我們今天晚上頂原來值班的兄弟們!”

話音剛落,一聲爆喝隨之響起

“胡說!”

爆喝之人,正是阜將軍,他雖然剛才出來,可他也聽得明白啊!密令?密令安排在此?那不就成了,自己要造反嗎?

在前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莫名其妙了,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又怎麼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可待得回話的士兵,把話給說完,他是終於沉不住氣了,立馬一聲爆喝,便急步上前。

眼見阜將軍想要上前質問,張老爺子也不急,甚至乎都沒有看他一眼,也更沒有阻止他質問,他所表現出來的冷靜與氣度,正合餘惜意。

阜將軍見張老爺子什麼都沒說,他就知道事大了,因為這樣的張老爺子,已然是進入到了殺敵的狀態了啊!

沒有半點血氣泄露出來,卻無形中給了他一層深厚的壓迫感,眼見如此,倒是張老爺子奇怪了,他好好的,為什麼會見到自己不說話,就害怕了起來呢?

莫非……好狠啊!

在張老爺子看來,伍文斯為了保證餘惜的這隻暗子,並沒有把這隻暗子透露給被策反的將軍們。

而餘惜,十有八九,是知道整個東部軍區,所有的棋子的!

如今看來,為了完成計策,這個阜將軍啊……

是被當棄子咯……

在此,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真“李賀”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微不可查的露出了那麼一絲——果然如此的表情……

是啊,倘若換作是真李賀,待得確認了阜將軍是內奸時,那真李賀,也會深吸一口氣,自道:果然就連阜將軍,都是伍文斯的人啊!

張老爺子在前,真李賀在旁,在異空間裏看得分明,就更是再次佩服起餘惜來,哪怕沒有人注意,哪怕沒有人看到,他都一如既往的敬業!

“說!我什麼時候下過這密令!”

在阜將軍的逼問中,為首的那名士兵則也是抬起了頭來,回到

“是今天下午啊!我們還在訓練呢,您就派兵拿著您的令牌過來,密令我們今天晚上來頂崗的啊!”

他們都不知所措了,他們聽命令有錯嗎?可這個密令,連阜將軍自己都一臉懵圈啊!自己什麼時候下過如此密令啊?

再加上見他們一臉嚴肅的,阜將軍則更是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仍是不發話的張老爺子後,他想了想,連忙想要掏出自己的令牌來,讓他們好好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他們看錯了。

結果,一摸索,卻發現,令牌呢?

他驚噫一聲,連忙低頭去找,卻發現……真的不見了!

習慣於慣性,他甚至乎,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令牌,到底是在什麼時候不見的,就此,賴於習慣,也根本就沒有懷疑過,今天中午被餘惜的甲乙撞到的那麼一下。

僅此那麼一刹那,甲就瞬間又把假的令牌給帶回去了,因為慣性,所以從頭帶尾,他都不可能知道,是在今天中午,自己的令牌被掉包咯!

他驚噫之餘,也情急,連忙彎腰去找,而其他的士兵,和將領們,卻已經在不可察覺中,紛紛合圍住了他。

“令牌呢?我的令牌呢?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令牌?”

他見其餘人,都已經把他給合圍住了,自然也就不敢妄動,隻能氣急敗壞的吼著,同時也希望這些同僚們,能夠幫他找到令牌。

畢竟,不單隻他們不知道餘惜是奸細,就連他們自己,互相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其餘人也是,都驚噫,沒想到,就連阜將軍都是“自己人”,但又拿捏不準,阜將軍到底有沒有從伍文斯那裏得知他們的存在,所以一時間,也隻好盡人事,隻當做是幫同僚最後的一個忙,都低頭幫他看了一眼……

可沒有啊!

地上又哪裏有令牌啊?

在地上找的那麼一瞬間,他們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對啊,伍文斯要他們行動,那可都是分開來的,阜將軍若然知道他們的存在,那又怎麼會不聯合上他們呢?

僅此一瞬間,為了保全自己,他們就都同時放下了,這麼一位,昔日出生入死的同僚了!

人心涼薄啊!

在他們被伍文斯策反之後,一切人情熱血,就都已經被他們看淡了,他的心,在“利”字當頭,隻剩自己了!

阜將軍見狀,也隻能再次回頭看向那被張老爺子截住的士兵們,再次喝道

“你們確定你們看到的是我的令牌?”

為首那人,自然應是,畢竟,他看到的那一塊,確實是真的!

在今天午飯過後,化作甲乙的餘惜,之所以要偷換阜將軍的令牌,而不是直接變幻,等的,就是這一手!

令牌丟了?

不可能,他們這些將軍,哪怕是丟了腦袋,也不想丟一次令牌啊!

那不僅關乎臉麵問題,若不及時報備,其嚴重性,就如下午的丙丁一樣,輕而易舉的,就能夠調兵遣將……可想而知!

再者,阜將軍是到現在才意識到令牌丟了嗎?

不是!

他是剛才才察覺到令牌丟了沒錯!

可是……在餘惜的手段下,他就變成了是,今天下午,用來密令調兵造反的時候,給了丙丁,而還沒有及時拿回來而已!

而丙丁,會出場嗎?不會!

就在剛才沒多久,丙丁啊,都已經死了啊!被阜將軍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的,暗殺死了啊!

畢竟,被“丙丁”殺了的丙丁,他們的屍體,都留有著看起來像是阜將軍的手筆,但卻又刻意掩飾過的死亡痕跡。

至此,餘惜,是徹底的把阜將軍這枚棄子,給徹底的賣咯……

傳令的被抹殺了,那真的令牌呢?

果然,阜將軍緊接著便怒急問道

“是誰帶著我的令牌,去給你們下命令的?”

巡邏兵們一臉不解,同時也被阜將軍的怒喝給嚇壞了,畢竟官大一層壓死人啊!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處境,其實已經形同造反了,隻是很自然的,在阜將軍的怒急的問話下,自然而然的全盤托出,是姬營長,拿著的令牌。

而這姬營長,正正就是安排他們秘密頂班的人!

巧了,這姬營長,也是棄子!

這意味著什麼?

餘惜明知道這姬營長也是伍文斯的棋子,可為何又說棄就棄呢?

很簡單,這個子,若不齊,這盤汙水,就潑得不夠結實。

可這子若棄……

正如餘惜的布局一樣,這姬營長,縱然不知,但在下午得到丁的令牌後,便也已經把阜將軍給當成了是伍文斯的人了!

如此一來,縱然他不知,其實阜將軍還沒暴露,可是他卻也已經是把阜將軍,給當作了自己日後升官發財的大腿了啊!

在他的心裏麵,所想的事,就是隻要幹完這一票,日後就是吃香喝辣嘛都有!

在他看來啊,張老爺子要倒台了,那自然就是阜將軍上位了啊!那個伍文斯老賊,可不會把自己的性命,給往東部軍區這裏放啊!

哪怕他是被伍文斯策反的人,他都不認為,伍文斯有膽子坐鎮東部軍區,而這個東部軍區的總帥位,除了阜將軍,他就想不到其餘人了!

因此,為了升官發財吃嘛嘛有,他可是下足了功夫,希望自己日後的頂頭上司眼力,多散發出一點亮光,從而讓這條大腿記住自己,好讓自己給抱得更穩咯!

可如今呢?

剛剛這顆棄子在旁,就見到了這裏的事變,心想是事敗了,便連忙想要逃脫,剛才在他旁邊的人細聲問起

“有熱鬧看都不去看嗎?這可是張老爺子難得發一次的怒火啊!”

他便被嚇得連忙是借“屎”遁,趕緊就趁所有人都圍過去看戲的時候,自己就連忙灰溜溜的往外逃去了,什麼都不敢回頭拿,連頭都不敢回一下,便夾著屁股,有如真的內急一樣,沒了命的往外逃竄去。

可是,能逃得了嗎?

路過的士兵,現在還隻道他是要做些什麼而已,才沒有攔下他……

可是,他不知道,他是逃不了的嗎?

答案是“知道”,但在驚懼之下,他忘乎所以,又怎麼可能記得,這裏是軍營啊!自己怎麼逃啊?

他在驚懼中,唯一能夠想到的,就隻有逃生一說!

“逃”此一字,也僅此一字,瞬間便占據了他的大腦,瞬間就驅使著他做出如此動作……

這就是能夠被伍文斯收買的人啊!

意誌力鬆散,遇事挫折,就潰不成軍!

不單隻是張老爺子他們看不起這樣的人,就連是餘惜也看不起啊!

在張老爺子看來,臨陣逃脫沒有擔當的這種人,不配當士兵!

就連在餘惜看來,這種棋子是棋子沒錯,但也隻配早早的,被當做棄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