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聲音清澈響亮,雖不知那能夠從小蛇蛇心裏麵,最後一片清明地中,回憶裏,傳出真實且渾厚,仿佛如潮水,實質性般的威壓是何人。
再看那青年,不修邊幅之下的模樣,其實看起來也不比他大多少,但其實力已經說明一切,所以陸羽畢恭畢敬,絲毫不敢有半點怠慢,生怕惹前輩生氣怪罪。
“鞠啥個子躬喲,繁文縟節在我麵前,可免則免。”
慵懶的聲音回應著。
不過,同樣是硬塞進陸羽腦海裏。
這倒不是白無二惡趣味,隻是他還沒有看夠戲呢,若是此時他的聲音在黑鱗魂蛟這清明地中響起,那還不把它給嚇醒啊?
聽得回應在腦海中硬生生的響起,陸羽不單隻不惱,反而因為白無二這位前輩肯搭理自己,而顯得十分高興,立馬站直身子,雖說沒必要繁文縟節,可他也不敢在前輩麵前放肆
“謝前輩!”
說著還是習慣性拱起了手。
白無二也不理會陸羽拱手,此時他神識一分為二,一邊在夢中世界,一邊在這清明地中,兩邊不同的時間規則,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繼續該嗑瓜子磕瓜子,該喝小酒喝小酒,還不忘手中煙杆子,不時來口煙。
隻聽他那慵懶的聲音,又再陸羽腦海響起
“你的小情人,中了幻術,現在又不太情願從幻術中出來,一來一回的,已經出不來了,所以想救你的小情人,唯有解鈴還須係鈴人的你,過去救她。
辦法也不難,隻要讓她想起,她那隻“笨牛”在哪裏便可。”
“前輩見笑了……她不是晚輩的……小情人”
陸羽害羞的撓了撓頭,不明所以,自己為什麼是係鈴人,堂堂“雷鳴劍”臉頰竟升起一朵紅雲。
“笨牛……笨牛……”
他想著,口中念念有詞,這“笨牛”,好像在哪裏聽過,仔細一想,隨即恍然大悟,這“笨牛”,不就是他的“小情人”……呸,這“笨牛”不就是賀妍彩身邊的小跟班嗎?
等等,想到此處,陸羽呆滯原地,在回憶中,他繞過賀妍彩,去看那“笨牛”長相,當回想起來後,他僵硬的身體,帶著一陣驚悚,回頭一看,那停止的畫麵中,那猥瑣的胡渣青年,不正正就是賀妍彩的小跟班“笨牛”嗎?
冷汗在額頭冒出,顯然被驚嚇到了。
不同於轉過身去時的僵硬,他右手閃電般搭在腰後寶劍劍柄上,似是隨時出手,忽得轉回過來,雖不見白無二人在何處,卻也是瞪著蘊含怒意的雙眼,不同剛才的畢恭畢敬,冷著聲問道
“前輩?敢問你所為何事,為何要蟄伏在彩兒身邊?”
說完,隻覺右手手心被冷汗打濕,握著劍柄更用力了幾分。
“還說不是小情人,瞅你這模樣,討打呀?”
“前輩若是要對賀姑娘不利,那晚輩就隻能請前輩賜教了!”
“鏘~”
陸羽手中寶劍出鞘了幾分,不管實力如何懸殊,他更知這“笨牛”前輩深不可測,隻是不知有幾分修為,但他依然敢拔劍迎擊。
年輕人啊,特別是陸羽這二十出頭的年紀,又剛搞懂了自己心中所愛,更是容易被感情所左右,也是讓白無二無奈的一頓感歎“年輕真好”!
看著陸羽擺出迎敵架勢,白無二自然是繼續磕著瓜子,對此舉不作理會。
畢竟,誰還沒年輕過啊?
犯不著把自己架子拉這麼高,連這點都看不過去,仗著自己修為高,去做些什麼“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的事吧?那得多損陰德啊?
白無二不是做不到,他是“主宰”,這些小事還是輕而易舉的。
雖然,也確實是他這前輩,先混進人家,家中在先的。
不過,身為前輩,要有前輩的風範,繼續磕著瓜子,不去理會陸羽無理的舉動,繼續慢慢悠悠用著慵懶的聲音把話題扯回正經地上
“幹哈子喲,再不趕緊去救你的小情人,她可就被那些個崩潰的世界“狹縫”所吞噬了……
對、對、對,看到沒有?就是那些個黑色的窟窿,再不趕緊地,可就沒了哈!”
磕著瓜子,嘴中含糊不清的說著,也順便指引陸羽看向賀妍彩那夢中世界。
望向賀妍彩處,陸羽猶豫起來,不過轉念一想,這等實力的前輩,就算要害我,直接出手便好,又何必在此故弄玄虛呢?
隨即,陸羽長舒一口氣,選擇暫時將“笨牛”種種為何放下,選擇優先去救那有被世界“狹縫”吞噬危險的賀妍彩。
“謝前輩!”
拱手道謝過後,不作猶豫,抽出腰後寶劍,反手握在手中,不同與黑鱗盾蟒交手時,他反手握劍不是為了“柔”性劃破夢中世界。
適才以然試過借力打力,試過以“柔”性,依附著“狹縫”的吸力下去,結果他用失敗去證明了,以“柔”化“柔”,他確實還沒夠班。
隻見他反手將劍身向外,橫在眼前,看著自己手臂,紮好腰馬,身形側對目標,左手化作劍指抵在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