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沉浮(2 / 2)

笑著,不甚在意文珀的怨懟,一個失去靈力的人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如果你不是那麼劇烈的掙紮也許還有緩機。”是她自己放棄了機會,當然,他太了解文珀的為人,她有什麼後繼動作全在他的意料之內,文珀被吸得靈力全無也是自然。

“與你有仇的不是我,是他歐陽泓睿!”文珀不甘心的喊道。

歐陽泓淵眼睛暗了暗,冷笑著:“文珀,你當初是怎麼坐上飛霞女王王位的?”眼中深深的嘲弄刺得文珀渾身不自在。

“一個小小的辰翰本王豈會放在眼裏?辰翰、飛霞、軒蓬,全是我的囊中物!”歐陽泓淵狂笑著,“本王要天下臣服在我腳下!”

“狂妄之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你會得逞嗎?”一個比歐陽泓淵更冷百倍的聲音響起。

歐陽泓淵凝眸細看,冷硬的牽扯起唇角:“想不到王兄也大駕光臨。”

“設了如此的局,勢在必得,我怎可不親自前來。”

“殺了他!天下絕對不能讓如此卑鄙之人奪去!”文珀指著歐陽泓淵怒喝著,雙眼赤紅。現在的她一定要挑起他們兄弟兩人之間的戰鬥,她才能得以安全離開。

歐陽泓睿直接忽略掉文珀的尖叫,“今日就做個了斷可好?”說著一步一步的向歐陽泓淵靠近,每一步都帶著濃濃的殺意,一時間寢宮內壓抑異常,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你……”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歐陽泓淵不知何時冷汗已經順著脊背流了下來,汗濕了衣衫。

而歐陽泓睿依舊在一步一步的慢慢踱著,隻是越過了冷汗直流的歐陽泓淵、走過倒地不起的文珀站在司徒璟昱的背後:“戲演到現在可以收場了。”

文珀詫異的回頭,不明白這裏唱的是哪一出。

“果然,當初將林洛雲派到軒蓬來就是一個禍害。”一直在關心司徒簫澤病情的司徒璟昱起身與歐陽泓睿對視著,眼中早已褪去了一個年輕帝王的稚嫩,有著不容小覷的狂妄與陰沉的鎮定。

“你以為你的那些小把戲會騙過我?也隻有一些無腦的人才會上當受騙。”

歐陽泓睿的一句話讓文珀氣白了臉,她像是無腦的人嗎?

司徒璟昱利眸微微眯著寒光閃現,唇邊的弧度彎成了惡魔的笑意:“既然知道是一個局還要往裏跳,真是不知道該佩服你的勇氣還是該嘲笑你的愚昧!”

說著,本來安靜無人的寢宮內突然出現數十紅衣裝扮的人,歐陽泓淵也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冷冷的看著司徒璟昱,歐陽泓睿笑著:“司徒……啊,不,還是稱呼你為孟赫比較合適。”

文珀吃驚的看著形勢驟然轉變,這是什麼情況?司徒璟昱是孟赫?孟赫是那個紅衣組織的頭目?

她還妄想活捉陳茹,並吞天下,原來她一直在被人耍得團團轉。

她、還真是呆啊!

枉費自己總是自詡智謀超群,世間還有比這個更諷刺的事情嗎?

“隨意。”司徒璟昱慢慢離開床邊坐到歐陽泓淵搬好的椅子上,“名字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都無法離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歐陽泓睿與司徒璟昱身上,誰都沒有注意到躺在床榻上的司徒簫澤的手指動了幾下,眉頭不經意的皺了幾下,如扇的睫毛輕微抖動。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歐陽泓睿冷笑著。這幾個人還沒放在他眼裏。

沒有想到,歐陽泓睿的話竟然引得司徒璟昱一陣大笑:“現在你我所處並非草莽,怎麼總是用江湖上的那一套,真是有失你辰翰國君的身份。”

手擺了擺,歐陽泓淵站了出來。

歐陽泓睿挑了挑眉,看著司徒璟昱對著他挑釁的笑著,慵懶如豹穩坐在寬大的雕花龍椅上。

“還需要比嗎?你是必輸無疑。”懶懶的聲音響起,司徒璟昱笑得奸詐陰狠。

歐陽泓睿的雙手在身側猛地握成拳,因為極度的用力,手臂都在微微的顫抖,半晌慢慢舒展開來:“你以為我會顧忌?”

司徒璟昱但笑不語。他不會嗎?不會的話,為什麼對著歐陽泓淵一直手下留情,並未趕盡殺絕。難道他不是在顧念那個所謂的手足之情嗎?

之所以讓歐陽泓淵來對付他,就是看重了他不會對歐陽泓淵下殺手,而歐陽泓淵會對他以命相搏。

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毀了歐陽泓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