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沉浮
“王叔,王叔!”司徒璟昱慌亂的晃著床榻上的司徒簫澤,床上人慘白的臉色微弱的呼吸,就像是隨時要斷氣一般,這樣的情況讓司徒璟昱霍地回首暴怒著大嗬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陛下,我們發現王爺的時候,王爺身上沒有一處傷口,隻是昏迷。禦醫也都是束手無策。”侍衛跪在一旁恭敬回話。
“下去!”
“你們也不知道?”背對著空空的寢室,司徒璟昱的聲音顯得格外的陰冷。
“回陛下,我等並不知曉。請陛下責罰。”一身黑衣的暗衛無聲現身,跪在地上獨自承受著司徒璟昱的怒火。
司徒璟昱稍稍壓下怒氣:“怎麼回事?”
“五天前突然與王爺失去聯絡,我等四處查找,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王爺,當時王爺已是昏迷不醒。”黑衣暗衛說著當時的情況,“我等怕王爺有個萬一,才秘密帶著王爺潛回。”
“文珀沒有發現?”司徒璟昱問道。
“王爺失蹤他們也在四處尋找,剩下的人假裝配合著他們找尋。”所以他們才能掩人耳目的回來。
“王叔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下的毒手?”
“我等並未查出,種種跡象表明……”黑衣暗衛欲言又止。
“說!”
“很有可能是紅衣組織內的人做的。”
“王叔何時跟那個組織的人結下梁子的?”
“王爺到了飛霞之後一直在查那個組織的事情。”
“下去吧。”司徒璟昱走到一旁的書桌邊,取出一樣東西放入錦囊之內,揚聲道,“來人!”
“陛下。”一個侍衛推門進來,跪倒在地。
“快馬加鞭將此物送到飛霞文珀王爺手中。”
“是。”侍衛雙手接過,旋身出去。
司徒璟昱走到床邊,凝視著昏迷的司徒簫澤,眼神悲傷而深沉。
“王爺真的來了。”異常安靜的寢宮內司徒璟昱穩穩的坐在一旁守著依舊昏迷的司徒簫澤。
“人呢?”文珀緩緩走了進來,孤身一人竟然沒有帶任何隨從。
司徒璟昱起身拉開一旁的布簾,後麵是被捆綁結實的文珊,目光並未放到文珊身上,而是看著文珀:“隻要將王叔醫好,人你可以帶走!”
文珀上前看了看司徒簫澤,他隻是神智被靈力擊傷,一般的靈力者救治起來有些困難,但是對她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心中默念著咒文,靈力緩緩凝為一線注入司徒簫澤的體內,修複著他的傷勢。
在專心幫司徒簫澤療傷的文珀身體本能的感到危險,陰冷的氣息自身後撲了上來,想要回身,卻發現無法動彈,靈力不受控製的被司徒簫澤吸了過去,一瞬間臉色蒼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珀,你也有上當的一天?”陰冷的聲音如蛇,涼涼的滑過。
“誰?藏頭露尾!”文珀回身怒瞪著,僅僅看到一角紅衣,心已下沉。
“一個文珊就輕易的將你引來,文珀王爺也真是好騙。”聲音依舊在不緊不慢的說著,“難道王爺還想用一個文珊來引出陳茹嗎?”
“本王想做什麼,不用你來揣測!”文珀冷聲道,表麵平靜實則在暗自與那股力量較勁,想盡快掙脫。
“沒用的。”冷冷的笑聲如同地獄的陰風刮過,寒了文珀的心,“隻有一種可能你才能脫離開,就是你的靈力盡數被吸幹!”
“卑鄙小人!”文珀咒罵著,不在掩飾心中的焦急,劇烈的掙紮著。隨著她越念越快的咒文,靈力流逝的更快。
“我卑鄙?”陰冷的笑聲裏有著濃濃的嘲諷,“王爺為了要逼陳茹退位,故意製造災難,飛霞百姓傷亡無數,王爺又好到哪裏去?”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她狠、她毒,自古以來坐到王位的人哪個不是踏著成山的屍體上位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她隻是順應天命而已!
“哈哈……王爺說得沒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應該也聽過那麼一句話,成王敗寇!”那她就算死在這裏也是毫無遺憾了,技不如人就沒有怨憤的理由!
“放開我!”文珀大喊著,似是耗盡身體內最後一點體力,聲音落地,身體猛地一震滑落在地,臉色慘白。
司徒璟昱趕忙過去,查看著司徒簫澤的傷勢,隻見司徒簫澤麵色紅潤呼吸也恢複正常,這才鬆了口氣。
跌坐在地的文珀慢慢的轉身,靠著雙手支撐的力量,緩緩的看向那聲音的來源處:“你、夠狠!”一句話說完,已是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