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與盾(3)(2 / 3)

“有啊,還變的有點霸氣,有點傲慢!”

“胡說呢,我對誰霸氣傲慢來著?”兩年多非人的訓練,要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他就白訓練了。至於霸氣,洞裏的哪個人不霸氣來著?有優越常人十等的條件,就算沒優越感,也不會把自己當普通百姓看。

“不是啊,我是說你好像變的比以前更加的優秀了!”

“是嗎?”李君安笑道,“怡兒的嘴還是原來那麼的甜。”

“哪有啊?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就實話,哄我開心做什麼?”

“你又想歪了!我沒什麼目的的!”

“欲擒故縱!”李君安笑說。

“安安!”君怡不滿道。

“好了,不說了!我那天是氣話,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本事。如果君顗安讓你傷心難過,那就趁早離開他,免得日後更加難過。”他怎麼不會明白她的心思?

“如果他哪一天真的讓我冷了心,我……”還是舍不得離開他……

李君安等著她的後邊的話,一聲不響。

“他這輩子欠你的,太多了!”見她久久不說話,他補充著。

“安安,君顗安他這輩子欠我的,不管多少,我都要他原原本本的給我還回來。你的怡兒,在在意的事情上,絕不是個會吃半分虧的人。而這,安安,不是為了報複,而是……愛他太深!”

兩人沉默良久。

“怡兒,好好跟他過日子。”好一會兒,李君安才輕道,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輕顫和哽咽。

“嗯!”君怡點點頭,“我知道,他說的是氣話,過去就好了。”

“可你還是難過,明知道是氣話,還是讓他給傷了心。”

君怡沉默的表示讚同。

“哥,其實從第一次的時候,我就對他動了心,第二次見他,我就知道我遲早會愛上他。果然被我猜對了!”

“你猜什麼又錯過?”

門這時被推開,君顗安走了進來。

“安安,我掛了!”她知道進來的隻有他了,王姨收拾完,會回自己的家。

“怡兒,”李君安並沒有應她,隻是低低的叫了她一聲,君怡覺得有異,靜等著他的下文,“我要去美國了!”

“什麼?”君怡驚訝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不早告訴我?”

君顗安冷冷的看著她,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的,李君安又對她說了什麼?

“公司決定的,讓我出國進修。”

君怡沉默了。換個環境,對他也好。隻是:“怕要吃苦了!”

“哪有不吃苦的事情!”李君安笑了起來。

“爸爸知道嗎?”

“不知道,我一會兒才給他打電話。”

“去多長時間,幾年嗎?”

“不清楚,才看呢!至少一兩年吧,那邊有分公司,邊上班邊學習。”

“什麼時候走?”君怡舔了舔唇,有點傷感。

“就下個月,時間沒定下來。走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就這樣,我掛了。”

君怡收了手機,這才看向君顗安。

兩人對望著,君顗安見君怡臉上的淚痕,無比的心疼。

看著看著,都笑了起來。

君怡一把拉住君顗安的胳膊,把他扯到床上,撲在他身上就雙手齊上的打他。

反正也不疼,君顗安樂的讓她消氣。玩鬧了一會兒,君顗安抱著君怡大躺在床上。

“我們第一次吵架!”君怡輕說。

“對不起!”

“能當飯吃啊!”

“那我好好補償你!”君顗安說著手就不安分起來。

“顗安,我……”君怡捉住他的手,想給他說不想要孩子。可他已經三十三歲了,別人這樣的年齡孩子基本上都上小學了。他問起原因來她總不能說他們已經有一個孩子了,在還沒有弄清楚十四年前發生了什麼,她不敢冒險。

“我不想要孩子!”君顗安一見君怡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說關於孩子的事情,冷淡的拒絕她。

君怡一愕,驚訝的看著他。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覺得她喜歡孩子,可能是因為圓圓照片的問題。她上次看他的樣子好像也喜歡孩子,怎麼突然的態度就變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你上……”

“我當時是鬼迷心竅!”君顗安看著她那意外的表情,心煩意亂的說。

君怡一咬下唇。鬼迷心竅,他是在說她嗎?

“怡兒,”君顗安吻了吻君怡的臉龐,將麵孔埋在她的頸間,磨搓著她細滑的肌膚,平複心裏的激動。“我還是不能原諒我母親,不能原諒我自己……”變調的聲音裏有著細微的顫抖。

君怡心一跳,知道他要對她說了

“我媽媽很愛我爸爸,卻沒有為他留下子嗣。顗平是爸爸唯一的孩子,而我媽當年卻把他留下來的一半財產幾乎都給了我。由此可見,她是一個極度自私的女人。我不想再欠顗平的,所以要把我的那份財產都轉給他。君氏剛成立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工廠,是我爸爸和他姑家表弟合夥開的。爸爸的表弟叫柳知文,他當時有一個新婚的妻子,就是我媽媽。後來我媽媽和柳知文離了婚,嫁給了我爸爸。別人都說爸爸橫刀奪愛,搶了表弟的妻子,拆散了他們的婚姻,其實真相是第三者插足,柳知文另結新歡,拋棄了我媽媽。我並不是爸爸的孩子,而是柳知文的種!”君顗安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君怡知道,他要是再說下去,就是最重要的部分了。

她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他。他好像對他的親生父親,有著很大的排斥。

“我爸爸和媽媽都對我和顗平一視同仁,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和顗平不是親兄弟。他對我的愛,我這輩子都不能忘懷。柳知文,是一個很無恥的男人!在我爸媽剛結婚的時候,他因為私欲做了假帳,幾乎掏空了工廠,差點破產。我爸爸買走柳知文的產權,一手把頻臨破產的工廠給接了下來,更名換址,從此君氏再與柳知文無任何關係。十五年前,君氏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工廠,產值數百萬,九十年代初的數百萬遠遠超過現在的價值,而柳知文已經破落了。他眼紅君氏的資產,糾纏起了我爸爸,把他告上了法院。輸了官司後,他又糾纏我媽媽,等到第二年的時候……”君顗安的聲音突然變的異常沉重傷感,“他把我爸爸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