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摟著鍾佳肩膀的傾陽急忙把手縮回來,站了起來:“他不在這裏。”
鍾佳並不想得罪這位學姐,再說現在她的心情很好:“學姐,我哥哥出差了。”
然後,揚了一下手中的圖冊,又有些得意地說:“學姐,恭喜我們吧,我們快要結婚了!兩個月的時間,阻擋不住我們的愛情。”
傾陽有些尷尬。
美媛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刀子樣的目光落在傾陽身上:“蕭傾陽,我從來就覺得你是個自私自利的混蛋,現在看來,兩個混蛋碰在一起,也是物以類聚。隻可惜心遠……在你們結婚的時候,靜靜地走向死亡。”
“你說什麼?”傾陽有些吃驚。
美媛冷冷地看著他:“是的,你不知道,你怎麼能知道呢?你的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怎麼可能關注心遠?你出軌的同時,心遠檢查出患了癌症,她隻剩下兩三個月的生命,卻還在盡最大努力保護家庭,保護孩子。你呢?你想想,你的心肝是什麼顏色的?真奇怪,你還有沒有心肝?”好好……
傾陽如遭雷擊,麵色慘白。鍾佳的畫冊“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美媛不屑地轉身而去。出得門來,美媛卻再也控製不住心裏的酸澀,淚水滾滾而下。正好趕來的仲略看到美媛哭得像個小女孩,輕輕地抱住了她。
淚眼模糊中,美媛看到是仲略,有些不好意思,想掙脫出來,仲略有些嬉皮笑臉地安撫她說:“沒事,沒事,本少的肩膀今天是你的!衣服髒了,也不用你洗。”
美媛想笑,可想起心遠,心中一酸,更多的眼淚洶湧而出,一邊哭,一邊發狠:“我絕不要那兩個狗男女好過。”
仲略輕輕地拍著她,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女老大從來都是恩怨分明嗎!”
“女老大?”
仲略輕柔地說:“嗯,就上次餐館你的表現,真有氣勢!”
美媛不哭了:“鍾放呢?”
仲略掏出手帕:“來,先擦擦臉,妝都花了。”
美媛很固執:“鍾放呢?”
仲略不笑了,神情凝重地說:“我不是很清楚去了哪裏,但是,他走之前很慎重地讓我幫他打理公司一段時間。我估計他是去找方心遠了!”
美媛挑起了眉毛:“他去找心遠?為什麼?”
仲略長歎一聲:“你沒有看出來嗎?鍾放對你的同學非同一般的重視。”
美媛被驚到了:“重視?鍾放不是綽號花心二少嗎?”
她對仲略怒目而視:“要是鍾放敢趁人之危……”
仲略趕緊說:“怎麼會呢?”
他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鍾放以前那樣,隻是因為沒有遇到正確的人。他對心遠動了心,卻竭力壓製,不讓別人知道,也就是我,才看得出來,因為怕傷害到心遠,所以他隻從側麵去幫助她。前一段時間,他天天下午去學校接遠陽放學,開導孩子。他是絕對不會傷害心遠的。”
美媛有些狐疑地看著仲略:“你怎麼知道?”
仲略有些狡黠地說:“有一次我碰上了,後來有幾次,嘿嘿嘿,我好奇,就跟蹤了他。”
美媛“噗”的一聲笑出來:“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又一次我和心遠吃飯,遇到你和鍾放,他看心遠的眼神是不一樣,當時,我還以為因為鍾佳的事,對心遠有敵意。隻是心遠,她的身體……”
美媛又說不下去了,用手帕捂住了嘴。
仲略勸慰她:“別哭了,別哭了!心遠這麼做肯定有她的想法。”
美媛哽咽:“這裏有這麼多朋友,還有遠陽,我們都可以陪著她。”
仲略莊重地說:“也可能心遠並不希望給你們增添麻煩,不希望你們陪著她一起難過。她希望給你們留下最好的記憶呢!”
躊躇了一下,仲略有些壓抑地說:“咱們現在隻有等,等著鍾放的消息。”